在银曜学院,最引人注目的存在,就是十大世家的嫡系子弟和家族中实权派的二代。有不少大财阀的老板花大价钱把子女送进银曜,就是为了能跟他们攀上关系,是银曜当之无愧的特权中的特权阶级。
自从贺三少毕业以后,银曜学院里十大世家的嫡系子弟就只剩下了两个——祁家的二少爷祁云彻和殷家的六少爷殷正凌。
祁云彻的二叔是银曜理事会的成员,在学院里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但他的身体向来不好,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请病假,人也非常低调,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曾经在学院里见过他。
但殷正凌就是个完全相反的存在了。
作为殷家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儿子,他的风流不羁不仅在银曜学院首屈一指,就是在整个华夏国内的上流圈子里,也是尽人皆知的。
殷正凌今年已经大四了,而林素心还是高中部的学生,所以她并没有见过殷正凌本尊,但根据银曜学院内流传的各种传言和八卦,还是很容易把殷正凌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上号。
长相漂亮得像个女人,喜欢留长刘海,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穿着前卫,是各大国际时装周的常客;风流成性,大学部的校花、系花基本上都是他的后宫佳丽……
林素心眨眨眼,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湖传言,殷正凌不是在地中海度假吗?已经回学校了吗?不过,他为什么会一大清早出现在这里?来找贺铭瑄?还是姓贺的好像不在天海市啊?
殷正凌看到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小姐,你长得真是跟传说中一样漂亮,而且很有气质,不愧是……嗯,咳咳,你贵姓?”
“哈?”林素心被他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道:“哦,那个,我叫林素心。”
殷正凌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笑道:“原来是林小姐,久仰大名!我是殷正凌,瑄哥的发小,我们是二十年的好朋友了,你不用见外。我给你带了点礼物,请笑纳。”
殷正凌指了指身后,几个佣人已经搬了好几箱东西进来。
林素心愣愣地看着他自来熟地走进客厅坐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
殷正凌跟贺铭瑄有交情,这她以前也是听过相关八卦的,两家在十大世家里面,都算是关系很近的,这实在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不过,殷六少自己应该有地方住吧?为什么要一大早跑到贺家来?他是来干嘛的?自己要不要接待他一下?不过,她自己也是客人,好像没什么立场?
而且,她上课快要迟到了……
但是,刚才人家还跟她打了招呼,如果就这么走掉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啊?
钱管家已经熟门熟路地去给殷正凌拿了啤酒。
殷正凌一边叫着渴死了,一边灌下去一瓶黑啤,还招呼林素心道:“林小姐,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一起坐嘛,我们来聊聊天。”
林素心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殷六少,我要上课去了。你请自便吧。”她对跟学校著名的花花公子聊天,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看他那诡异的笑容和眼神,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他不会是在动什么歪脑子吧?
殷正凌看她蹲下身换鞋,忙道:“干嘛这么急?学校里的课不就那样,上了也没啥用,还是来聊聊嘛。我可以告诉你,瑄哥交过几个女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你的情敌有哪些哦?”
林素心一怔,听他口气,好像觉得她就是贺铭瑄的女人?不过,她转念一想,觉得也没啥奇怪的,自己住在贺铭瑄的别墅里,还被他看到了,会被这样想也正常。
估计在贺铭瑄这些同等身份的朋友们眼里,自己就是个被贺三少包养的女人吧?
林素心抿了抿嘴,觉得有点不开心。
她回头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有事,而且我跟贺铭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误会了。”
殷正凌本来笑嘻嘻的,正准备趁着贺铭瑄不在,探听一下贺三少的八卦,结果一看,他家瑄哥的小女友一下板起了脸,顿时有点慌张。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还是解释道:“林小姐,我没有恶意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楼上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殷小六,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听起来异常熟悉,正是贺三少本人!
而且,听他的语调就可以知道,贺三少的心情貌似相当不好。
殷正凌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林素心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的表情。
贺铭瑄不是出差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回想起来,她昨天晚上一到家,就累得趴在床上睡着了,之后是什么时候起床洗澡换睡衣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还做了那么一个大变活猫的梦……
喵的,难道不是猫变成了人,而是贺铭瑄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林素心忍不住冒出一头冷汗,她昨天好像还吃了猫变的帅哥的豆腐,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真的干了?
穿着黑色睡袍的贺铭瑄给了林素心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说道:“素心,你上课要迟到了。”
林素心一怔:“呃,啊,对哦。那我……先走了?”
贺铭瑄点点头,她赶紧拿起包包冲出了别墅大门。一边跑,一边还在想:贺铭瑄这个变态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他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贺铭瑄看着林素心离开之后,才转过身,不悦地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发小,说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上学了?我看你是不想要毕业证书了吧?”
殷正凌讨好地笑了笑,道:“瑄哥,你都给我规定了最后期限,我怎么敢不来报到?”
贺铭瑄冷道:“我跟你说的,是三天之内返校,你可是拖了两个星期。”
而且一来就调戏他的女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