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家文宝宝现在长心眼了?”
文苒白骆伊一眼,“我什么时候不长心眼了,只是,对着胥辞,我这些心眼好像会经常失灵一样。”
骆伊嗤地笑了起来,“哎呀,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己一见着胥总就眼冒心心脚发软的花痴模样呢!”
文苒又瞪了骆伊一眼,“废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然,她的知道,多少还是有点后知后觉。
若不是胥老爷子演这么一出,她也不确定自己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虽然,没人指责她什么,但她心里面比谁都清楚,胥辞对她的霸道和掌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给纵容出来的。
自从重遇他之后,她在他面前就一直软糯糯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很容易让胥辞以为,她就是一个没主见凡事都要别人保护着的孩子而已。
而她要和胥辞冷战一周,并非气血上涌冲动之举,而是经过她审慎考虑下作出的决定是。
倒不是她真的有多生气,而是,她要借此告诉胥辞,她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事事都尽在他的掌控当中,凡事都由着他的心意来。
她是个鲜活的生命,不是被他设计着怎么走的棋子,即便,他设计的初衷,或许是出于好意。
她知道,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所以,他要一直站在她的前面,为她遮风挡雨。
可他却忽略了,人都是有依赖性和惰性的,长期站在别人的庇护之下的人,多数,都是温室的花朵,经不起一丁点的风吹日晒。
当然,强大如他,或许并不在意这些,就算她一辈子长不大,他也愿意一直这样#宠#着她爱着她。
但她不愿意!
她人生的前十八年,占了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活在忐忑和惶恐不安当中。
那种在巨浪尖上漂零而无法自救,却只能等待神来救赎的日子,太难熬太痛苦。
那种将希望寄托在渺茫的人身上的无力感和焦灼感,像胥辞这么强大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所以,她要做的,是一个可以在困境中不寄望于他人也有能力去对抗的强者,而不是,一直窝在他怀里躲在他掌心里像#宠#物一般的孩子。
当然,她也知道,要从她这样的小白兔进化成强者,过程有点艰辛,但既然他有那样的能力保护她,就有能力帮助她一点点变强让她一步步去成长,不是吗?
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需要的,是他的扶持和帮助,但却不是霸道的包办和全程的呵护。
“苒苒,我觉得,你与其和他冷战,不如实实在在告诉他,你想要什么,不是更好吗?”
骆伊到现在没弄明白胥辞是怎么惹好友生气了,所以,只能笼统地给点建议。
“你提的这个,我也考虑过,但按胥辞那种性子,他多半会嘴上应着,实在背后做的又是另一套。”
在文苒的认知当中,她与胥辞的这次角力,其实,就和子女与父母间的角力是差不多的。
父母总认为自己的安排,都是对儿女好,所以,竭尽全力为儿女的前途铺好路。
但作为儿女的,又有几个,真的愿意按着父母的安排一步步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