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铮一副浪#荡纨绔的模样,懒洋洋地走近,屁#股一歪,在他办公桌上坐了下来。
“会开完了,来和胥总叙叙旧不行?”
胥辞不理他,转头继续看自己的文件,“我和你,没啥好聊的。”
“胥总,别这样啊,骆家和胥家,怎么都算是世交,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胥辞说,“我不记得了!”
所谓的情谊,是靠双方的记忆来维系的,当一方对应的记忆抹掉,那这份情谊,就断掉了。
骆铮这两天在胥辞这里碰了不少钉子,倒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
“胥总,如果我爷爷奶奶知道我妹妹现在跟你住一块,你想,他们会怎么做?”
胥辞却是不慌不忙,“我爷爷奶奶已经见过苒苒了,骆伊没跟你说?”
骆伊身份特殊,胥辞自然不会让骆家有任何把柄可抓,文苒和骆伊住进帝景当晚,他就主动把文苒因为安全问题而和同学一起暂时搬来和他一起住的事向老太太报备了。
所以,老太太对骆伊的定位,除了是世交家的孙女,就是文苒的闺蜜,和胥辞没半点关系。
骆铮现在想拿这事兴风作浪,是丁点水花都溅不起的。
骆铮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靠,胥辞你这是有预谋的拐带!”
胥辞把文件合上,抬起头看着骆铮。
“骆二少,你这是以什么立场和身份?令妹和苒苒都是成年人,我一没禁足二没干涉她俩生活三没对她们有任何不轨行为,何为拐带?难道说,在骆二少的脑子里,成年人只要住同一屋檐下,就全是龌龊肮脏的事?”
骆铮自认口齿伶俐,但却被胥辞这个传闻寡言少语的男人逼得步步败退。
“胥辞,你不让苒苒出来见我,还不是干涉?”
骆铮在南城住下这几天,约了几次文苒,每次,那丫头都说忙,一个读大学的丫头,能有多忙?
然后,文苒大概被他问得没办法,才告诉他,她业余时间,在帮胥辞打工。
胥辞挑了挑眉,“你约她?我怎么不知道?”
骆铮瞪着他,“她的事,你凭什么要知道?”
胥辞朝椅背一靠,“那你凭什么说,我不让苒苒出来见你?”
“苒苒说在帮你打工,没时间!这种话,一听就是借口!”
骆铮自认是个情场高手,自以为对女生的心理捉摸得非常透彻。
但他不知道的是,文苒说的,都是事实,并非借口。
可胥辞,却宁愿骆铮就这样误会着。
“骆二少,既然知道是借口,还纠#缠不休?”
骆铮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低头拉了拉皱了的衣摆,抬眼瞅着胥辞。
“胥辞,我和你来打个赌?”
胥辞神情肃穆,坐直身子重新把文件翻开。
“没兴趣!”
骆铮唇角微勾,曲起手指敲敲桌面。
“胥辞,胆这么小?”
胥辞抬起眼对上骆争揶揄的眼眸,微微有些不悦。
“骆铮,就我俩,怎么赌我都奉赔,但你若用苒苒作赌注,那别怪我公私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