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道温婉在哪儿知道了牧元尘把自己的婢女带过去训了一顿的事情,柳翠刚回去不久,温婉便去了牧元尘的书房。
“提督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本宫囚禁在这东厂里面么?”
温婉说话的时候冷冷的,她的眸中没有任何温度,就那么盯着那个坐在书案面前的人。
在牧元尘叮嘱那小丫鬟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有可能会被温婉误会。
故而,在温婉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
看着牧元尘那一脸平静的样子,温婉心中的怒意不由得更甚。
她快走两步来到牧元尘的几案前,把自己面前的人手上的笔给夺了过去,迫使他把他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把牧元尘手上的笔抢过来的话,怕是他根本不会看自己一眼。
温婉的目光冷冷的,她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像是别人一样火山爆发,而是给你一种压力,让你自己去解释。如果你给不了她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的话,怕是这件事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从温婉手中接过被她夺过去的毛笔,牧元尘把她空空如也的手拉到自己手中,用自己手包了起来。
拉着温婉在自己身边找一个座位坐下,牧元尘看着温婉眸中的冷意,笑着把自己的解释说了出来。
周齐看到两人这幅样子,为了避免自己坏了提督大人的事情默默退了出去。
“长公主真是说笑了,本官怎么舍得把你囚禁起来呢?长公主是千金之躯,如果把它困在东厂,岂不是委屈了长公主?”
牧元尘一边笑着,一边试图安慰温婉那几乎已经黑的滴出水来的情绪。
“本官说让柳翠把长公主的行踪说出来,是为了时时刻刻都能保护长公主。若是长公主想出去的话,随时过来和本官说一声,本官陪你一起出去。如若不然的话,让周齐一起出去也可以。”
温婉其实也明白牧元尘的意思,毕竟自己一个人的生命关乎到很多事情,故而自然不可以那么随意。
只是,她虽然已经明白了心中的意思,可是心头的那一股火气并没有消下去。故而,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长公主,毕竟现如今外面的形势不怎么好不是么?若是长公主自己一个人出去的话,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长公主,本官可舍不得长公主被别人欺负。”
他这一段话说的诚诚恳恳,让温婉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了一些。
只是,当牧元尘看到温婉似乎下一秒便要把街上那几个人说的话提起来说上一通的时候,立马又把话题转了一个方向。
“说起来,言嘉宁的事情已经有了新的线索了。”
他不是不想和温婉说起那外面的流言,只是不想让那些话把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再伤一遍而已。
好在温婉也并非一定要拽着外面的事情不妨,在听到言嘉宁的名字的时候,她不由得立马便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边。
“怎么个说法?”
温婉脸上的阴沉之色立马便换了一个表情,从对于牧元尘的做法的不喜欢变成了对于言嘉宁的事情的好奇。
毕竟温婉也是处理国事那么长时间的人,虽然自己的个人感情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可是却并不会让她就这么把更重要的事情置之不理。
看到温婉已经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言嘉宁的身上,牧元尘这才把言品希发现香囊有问题这件事情给温婉说了。
听了牧元尘的话,温婉也觉得很是惊讶。
皇后那边的情况,不仅仅是牧元尘一个人知道,她自己对于皇后的了解来说,确实是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这个心思。
至于那个原本应该属于皇后宫里的香囊怎么会到了言嘉宁这里,这一点也让温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可是以皇后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的不是么?这种事情提督大人又不是不知道,那卫琳琅是个什么人,岂会还言嘉宁这么一个无辜的人?”
温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牧元尘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睛中找出一些他也同意自己的观点的证据。
果不其然,牧元尘的眼中透露出来的可不是也是和自己一样对于皇后是这个事情的主使的不信任么?
只不过,这件事情还真真不是他们两个不信就可以的事情。毕竟——
“说起来,本官也不相信皇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如今的样样证据都把目标指向皇后,即便是我们不怀疑,其他的人也会怀疑。”
牧元尘顿了一下,把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个皱着眉头的人。
“再说了,长公主不觉得,无风不起浪么?”
牧元尘的话说的很是小心翼翼,他并没有直白地明说自己对于那个皇后的不信任,可是毕竟说的的人那么多,再加上还有物证的存在,不能让他们不去怀疑一下。
温婉听了牧元尘的话之后,只不过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标明自己的态度。
而在皇宫之中,这个地方课从来都没有那么太平。
对于那那一堆在皇宫里的人来说,自己的生活可是一点都不平静。
每天上演的不都是什么嫔妃争宠,然后因为各种原因离开这个世上的戏码么?
对于她们来说,她们虽然已经明白了这个戏码其实不过是在优胜劣汰之中的一个过程,可是每每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心中一惊。
“你们看看,那康嫔妃可是越来越看不惯庄贵人了,我还真真是为庄贵人担心。”
小亭子里,那几个还没有得宠的人聚在一起讨论着后宫里面的情况。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在脸上带上了担忧之色。
却是不知,那个小姑娘是真的为庄贵人担忧,还是在为了其他的什么事情。
“可不是么?现如今庄贵人和康嫔妃她们两人之间看对方越来越不顺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表面的一层窗户纸就给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