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元看着温婉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精壮的身体,顿时明白了温婉为何逃跑,兴许是温婉那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眼神让牧尘元魂牵梦萦。
这样想着牧尘元抽动了一下胳膊,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已经包好的伤口又淤血了,看到此幕的碧萦连忙重新给牧尘元拆下,看到伤口又裂了,如此惨不忍睹的模样让碧萦看到心惊胆战,可牧尘元眉头都未皱一下,仿若伤到的不是他。
碧萦看到那双仿若能看到人心底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顿时心跳都冲破了胸膛,不是喜欢的那种小鹿乱撞,而是被人抓住要害的恐惧感。
这样想着,碧萦吓得腿一软跪在牧尘元面前“提督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给大人包好”
牧尘元抿了抿自己那张薄,吐出的字句带着透人的凉意“起来!包好”
听到这话碧萦连滚带爬起来给牧尘元重新包扎,没再敢看牧尘元的眼神,牧尘元的话落在碧萦的头顶直戳到碧萦的耳里“照顾好夫人,若是我发现你有任何杂心,我相信你知道东厂是何地界”
碧萦听到东厂吓得快哭了,包扎的手不停地在颤抖,谁不知道东厂是何地,进去的人那有一个不是脱层皮,再说进去了没几个是能出来的,各种酷刑在民间不是没有传说,碧萦脑子里已经勾勒出那东厂的模样了,屈打成招都不是怪事,若是自己进去怎么还能活着,若是给个痛快还好,可是那东厂是活生生将人折磨死。
想到这碧萦眼泪止不住“奴婢,奴婢,绝对伺候好夫人,求提督大人放碧萦一马,碧萦之前是鬼迷心窍了”
牧尘元抚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看着面前被自己已经震和住了的碧萦,觉得已经达到了目的“记住你说的,下去吧”
听到这话,碧萦终于舒了口气急忙离开了屋内。
连着两天他们坐着马车赶着去遂城,温婉坐在车上各种不舒服,已经坐了许久的车怎么坐都不舒服,但还是要担着自己公主的架子,毕竟自己如果说累,那么这些下人岂不是更心惊胆战,毕竟也不知道那牧尘元的脾气,没准再连累了他们被牧尘元罚。
想到这些温婉就暗自叹了口气“没办法先忍着吧!”但是走了大半天,日头渐渐上升,热的人难受,温婉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唤来碧萦。
“碧萦你去问问提督大人还有多久进城?”
被碧萦叫来的牧尘元不知为何,但打量着温婉头上的汗珠和绯红的脸颊,牧尘元自然明白这丫头是累了,这丫头受不得苦。
牧尘元从小习武这些外在条件他根本不在意,可是今日却不同,跟着这样一个娇气的小丫头,自然另当别论。
“怎么?累了?”
温婉自然能看得出来牧尘元眼底的揶揄,顿时公主脾气就上来了“什么本公主就累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到遂城还需多长时间?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公主累了?”
牧尘元自然知道温婉在耍小孩子脾气,看到女孩无意识的娇嗔,牧尘元感觉自己对骄阳浓烈的烦躁感顿时消失不见了,也一脸正像的故意对温婉说道“那就好,还有不到一天”
温婉心里暗下决定,自己可以硬抗,放下帘子不看牧尘元,牧尘元讨了一个没趣,只好回到队伍前方,坐在马上的牧尘元自然知道这丫头在赌气,看来是真累到了。
牧尘元顿时涌上一股心疼的滋味,吩咐侍卫将备下的樱桃送到马车内,温婉吃着樱桃觉得最起码好受了一些。
吃着樱桃温婉终于跟着牧尘元进了城。一进城内,当地官员就带人出城迎接,温婉听到喧闹声,掀起帘子看到此景不禁觉得惊讶。
牧尘元将温婉掺下马车,温婉一头雾水,看着面前对自己笑得脸上满是褶子的男人,觉得心里一阵恶寒,这男人的笑让她感觉恶心。
随即不着痕迹的躲在牧尘元身后,牧尘元看到此景将温婉从自己身后拉出来,看到郡守尴尬的模样,牧尘元也场面的说道“真是令郡守费心了,我等只是途经此地,不日便离开,也是劳郡守费心了”
“提督大人怎如此见外,能侍奉提督和公主,这是我这老儿几世修来的福气呀”这郡守笑的虚伪捧着牧尘元。
牧尘元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很快就消失不见,笑着对郡守说道“郡守也见外了,我夫人路途奔波也是劳累了,要不?”
郡守自然明白牧尘元是何意连忙将两人迎到家中吃饭。
在路上牧尘元看到了温婉一脸疑问,知道自己要给她解释清楚,别再万一着了人家的道,随即给温婉解释清楚这人物关系“刚才那人是当地郡守,也是太后表侄,看来是太后又要动手了,记住万事长个心眼,遇见不对的,先告诉我,懂了?”
温婉也不是个令不清轻重的,自然明白牧尘元所做的定是对两人最好的安排,随即点头表示明白。
看到温婉如此乖顺的模样,牧尘元只想揉一揉这小丫头,可还是忍住了。
入了郡守府邸,郡守拉着牧尘元喝了不少,温婉先行回了郡守给两人预备的客房,回了客房温婉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等牧尘元回到房间后,温婉给他说了自己的不安,牧尘元安慰温婉说万事有他。
入夜,温婉睡的极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牧尘元也是睁着眸子像是在等着什么。
突然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牧尘元翻身一把将温婉揽至身后,那黑衣人武功极高,牧尘元不慎被刺,第二日一早牧尘元准备带着温婉离开,可是马匹都出了问题,因那郡守为太后办事,在马粮上动了手脚,队伍不得不多住几日。
郡守寻找机会,要派人随队伍护送两人。
牧尘元拒绝。
可那郡守却说道“这太后一早就吩咐一定要让我照顾好公主和郡守,我也不能抗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