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会气氛空前高涨,姬子牙走了出来,清了清喉咙向女方问道:“珀斯娜塔莎,你是否愿意与徐向北结为夫妻,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珀斯娜塔莎脸色一暗,这一日,她等了很长时间了,这刻她的血液燥热,心跳激烈,那冰蝶玉心功早就暗中反噬。
那抹脸上的殷红,其实就是她以无上玄功压制的迹象。
突然,一股热气,顺着徐向北的手,导入了她的身体中,是天命金环的温养。
徐向北也明白,珀斯娜塔莎情动时,就会血气凝结,肌肉冻僵,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妥善的处理手段,只能为她灌输武罡,驱除寒毒。
徐向北牢牢的握紧珀斯娜塔莎的小手,低声道:“娜塔莎,你还可以坚持吗。”
珀斯娜塔莎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轻启芳唇:“我愿意”。
“徐向北,你是否愿意娶珀斯娜塔莎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姬子牙问道。
徐向北长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道:“我愿意!”
“礼成,交换戒指。”
罗伯特居中而坐,喝下了儿女敬上来的茶,所有人的都热烈鼓掌,有人感动得哭了。
珀斯娜塔莎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有一点苍白,身体附近散发出了阴寒的寒气。
不过,她依然咬牙坚持着,和徐向北互相扶持,对着罗伯特磕头敬茶。
罗伯特不知道珀斯娜塔莎为什么那么神情古怪,只觉得她是因为结婚紧张,想起自己一手带大女儿的辛劳,也热泪盈眶。
“向北,一定要照顾好娜塔莎。”罗伯特的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徐向北心中一阵苦恼,本来娜塔莎的心理负担就大,如果她老父亲再动情哭泣,娜塔莎搞不好会收到影响,走火入魔程度更深,到时候更难处理。
徐向北连忙道:“岳父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娜塔莎的,我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罗伯特对徐向北是信赖的,听徐向北庄重的承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刻,淡然的青色光点兀自出现,从徐向北的身边流向了珀斯娜塔莎,渗入她的身体中,让她凝结出寒霜的肢体,恢复了一些活力。
“羡煞旁人啊。”大伙一阵热烈鼓掌。
“让我们祝贺这对新人。”姬子牙在掌声中长笑。
大伙纷纷起哄:“闹洞房咯……”
“来啊,哈哈,尽管来!”
徐向北顽皮的喊叫着,然后拉着珀斯娜塔莎,对着客厅的外走去。
不过,刚走出客厅,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出现了。
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都愣在了那儿,也没料在这种大喜的日子,竟然会碰见这最不想看见的人,蝎斯瓦赫族少族长,朱月坡。
朱月坡神态阴寒,潇洒的一挥手,看着刚完成新婚典礼的新人,面容上挂着揶揄的笑容。
现在的蝎斯瓦赫族声势不可一世,徐向北早就猜到朱月坡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料到他会选这时候。
“徐掌门,娜塔莎小姐,说来我们也是老相识了,结婚也不发小弟一张请柬,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蝎斯瓦赫族的人来迟了,不好意思哦。”
朱月坡声音阴柔,笑起来就像一只发情的猞猁,令人听起鸡皮疙瘩都落一地,说不出的糟心。
徐向北脸色阴郁,冷声道:“哼,不做作就不会死,就是形容你这种人了。”
台勒鱼儿很快也走过来,看出了来人面色不善,开口问道:“这笨蛋是谁啊?”
徐向北挑了挑眉毛:“想想捣乱我婚礼的杂碎。”
这句话一说出来,朱月坡身后刹时冲出两个人,想动手。
朱月坡伸手拦住了他们,装作恼怒地责怪他们道:“懂事点行不行,红白喜事不能砸场,这是常识,岂能不给主人六点面子呢、我们是客人,纵然人家失礼,我们也要大人不计小人过,知道吗?”
“少爷说得是。”两个人沉吟一声,站回到了朱月坡身后。
徐向北打量了朱月坡一眼,淡然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朱月坡眼中泛着怨毒,淡然道:“我今天来,是想邀请徐掌门到蝎斯瓦赫族做客的。”
“没兴趣,我也没空。那种地方我是沾边都不想去沾的,因为又你这娘娘腔做榜样,我不想在那里面把声音都变太监腔调。”
朱月坡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太监,眼中刹时狰狞冒火,冷声道:“你不能拒绝。”
说着,朱月坡的手上,出现一道炫光。
朱月坡唇边挂着冷冰冰的笑:“徐掌门,别急着拒绝,先看看再说。”
看着炫光逐渐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时空臂环。
臂环上,以金线雕绘着一副图案,一对男女在熔岩流上相拥而吻,臂环的边缘,镶嵌着七彩宝石,很精致。
这个臂环徐向北太熟悉了,因为这是他委托朱艳茹为他量身定制的,本来是定情之物,之后因为女方变心,成为了累赘,他前些日子便将托人将这时空臂环,还给了朱艳茹。
但是,二人的定情之环,竟然落到了朱月坡手里,那既是说,朱艳茹出事了。
“狗日的!”徐向北一把揪住了朱月坡的衣领,“这只时空臂环,怎会在你手里?”
宾朋里,朱茱蒂越过众人,站到了徐向北旁边,低头看着他手里的时空臂环,急声道:“艳茹被他抓去了。”
徐向北横眉瞪着朱茱蒂:“这就是你之前吞吞吐吐,想要告诉我的事情?”
徐向北大为光火,火烧眉毛了还在那里犹豫不说,耽误时间!虽然跟朱艳茹恩断义绝,可是徐向北又岂能眼见前女友,陷身虎口狼窝?
看到了这边变故,所有人都从客厅中追了出来,徐向北的手下将蝎斯瓦赫族的亲卫团包围住,叫他们暂时不能离开。
只要徐向北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对蝎斯瓦赫族的人展开霹雳攻杀,让他们有来无回。
面对高手们的虎视眈眈,朱月坡表情却是风轻云淡。
嘿然一笑,朱月坡用他那令人恶心的语调,淡然道:“徐掌门,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艳茹在我手里,你动我一根汗毛,她就会受到十倍摧残哦。”
现在邪异门虽然一派独大,可是也成为了众矢之的,很多人都在等着邪异门栽跟斗,如果徐向北现在杀了朱月坡,那断然将邪异门推上了一个背水一战的境地。
抉择犹豫一番,百般无奈下,徐向北放开了朱月坡的领口。
“呵呵……徐向北,跟我斗,你嫩出青皮。”
徐向北的伙伴里,属周苍华和永垣二人最暴脾气,看着朱月坡这么跋扈,刹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迈步走过来就要豁出去开扁。
徐向北连忙阻拦:“大哥,老二,别出手。”
转过头看向朱月坡,徐向北冷声道:“艳茹在哪?”
朱月坡如踩住了徐向北的七寸,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色,神态渐渐的变得凶蛮狂傲:“嘿嘿,你说那个妹子啊,正在蝎斯瓦赫族做客。”
“看在你徐掌门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不碰她。现在由一群婢女照顾她,可是,你也知道我族中兄弟如狼似虎,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过来,你若是不敢来,那就别怪我把她丢尽窑子里,沦为最肮脏的娼妇!”
“从今天开始,半个月内,如果你不到蝎斯瓦赫族拜山,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本少爷的信誉度,是言出必行的啦,哈哈?”
“还有,只准你一个人来,要是敢带帮手来,我会当着你的面,很恨玩弄她,让你后悔叫我太监。”
徐向北手心出汗,拳头紧捏,指骨发白,鲜血都从指甲中流出,看在朱月坡眼中,却让他更加亢奋,怪嚎狂笑,更添丑恶。
当初,徐向北曾屡次叫他吃瘪,自幼一帆风顺的朱月坡哪受得起那种屈辱?早就将徐向北列为不共戴天的敌人。
他也屡次派此刻前来暗杀,可是每每晦气收场,这一次次的失败,也让朱月坡的扭曲心理,变本加厉。
现在,蝎斯瓦赫族一家独大,他又有了朱艳茹作为人质,他自信这次一定可以把徐向北玩弄于股掌之间,一雪心头阴霾。
紧紧地注视着朱月坡,徐向北的面容上,升出了令人胆寒的微笑,声音如出自凛冬极地:“朱月坡,如果艳茹有什么事,我会让蝎斯瓦赫族灭族,然后把你轰成渣渣,除了牙齿外一点渣滓都不留。”
徐向北的语调就像在念诗,可是却声音却比寒冰利刃更刺人。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徐向北这次是被触发了雷霆之火,动了真怒。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