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想现在这样子掉陷阱里,自已受伤了不算还扯上了你,然后我的任务也不可能完成,可能后天就要把我给淘汰了,这是活该,谁叫我要那样跟我姐说,我太自私了,我姐姐就要做手术了,我居然还气她。”
“你姐姐就是另一个季微微,没有谁一定就非得对谁好。”舒景不客气地说。
“舒景,我也明白,但是她是我姐姐,她的身体不好,脾气大一点也是正常的。”
舒景想翻白眼了,看看吧,刚才还自我剖析呢,现在又开始习惯性地为她姐姐说话了,唐如雪就是让她们惯的,怨不得谁,要怨,就怨他们自已,即然说过后又要解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舒景,以后我还是想努力地做我自已。”
舒景不想答她的话,唐艺雪说得最多的就是废话了。
她动动手脚:“算了吧,我们现在试一试自已爬出去好了。”别在这里倾心相谈了,谈来谈去没有一点意义。
“啊,上去,我们现在怎么上得了啊,这个坑比我们都还要高好多啊。”
“我力气大一点,你骑在我的脖子上,再抓住陷阱边的植物,用力地爬上去,多试二次,我看这高度应该还是可以出去的。”
“可是你都受伤了,这怎么顶得起我啊?”
“试试吧,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的。”
把伤口绑紧一点,这样痛会麻木一些,也不易再出血,舒景蹲下身:“上来吧。”
“舒景,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们?”
舒景认真地听,好像真的是,声音从远远的一边来,这里林木深深,听得不是很真切,可的确像是叫唤名字的声音,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还是唤的她的名字。
是燕云西吗?脑子里居然一个浮出的名字来。
声音越来越近,听得越是真切了,是燕云西在叫:“舒景,你在哪里?”
“真的,是我姐…燕总。”
她想叫姐夫的,便是生生地又改了口。
燕云西顺着她们来的路,很快就到了,看到陷阱里的二个人,叹了口气:“你们的运气,还真的是很差。”
“呵呵,终于有人来了,我们也不用困在这里了。”唐艺雪差点想哭:“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都受伤了,还以为可能要天黑了才有人发现我们没回去,才会来找我们。”
燕云西着急地看着舒景:“哪儿受伤了?”
舒景不答他的话,倒是唐艺雪眼巴巴地说:“舒景脚上受了伤,我是肩头,这个陷阱有木刺,我们掉下来把我们都刺伤了。”
燕云西皱起眉头,然后趴了下去伸出手要拉她们上来。
舒景推推唐艺雪:“你先上吧。”
“啊,我先走?”她不敢置信地指着她的鼻尖。
这上女人流血是不是流傻了,这让她先上去,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至于那样夸张的表情吗?
燕云西正要接唐艺雪,舒景又想到了重要的事,赶紧阻止:“燕云西,你还是搓个绳子自已下来背一下唐艺雪,她的肩头受伤了,要是你拉她上去,她的伤口会再次扯裂开的。”
她怎么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记得,是不是看他来了,脑子居然又空白了,说真的,她意料中他会先来找她们,只是竟不知来得这么快,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很安慰,和她想的一样,只是为什么她又要这样想,人家凭什么就要来。
唉,她觉得脚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
燕云西的手伸得很长,望着她:“舒景,我先拉你上来。”
舒景摇头:“不用,我在这里陪着唐艺雪吧,一个人在这陷阱里,会害怕的。”
唐艺雪咬着唇,好像又要哭了,这傻姑娘,又想什么呢,她只是不想上去和燕云西相对而已。
“那你们等一会。”他放下一个水壶:“喝点水先,我很快的。”
他是很快,找了一条粗藤条,大树上围上二圈再系在腰上,轻松地就下来了,看到有些木枝刺条还带着血,心直痛着。
背着唐艺雪他还是很轻松地爬了上来,然后又极快地下去要把舒景背上来。舒景淡淡地说:“你在上面拉我就好了。”
“我背你上去。”
“其实不用,我的手没给刺伤。”
“其实,我就想背你。”他静静地看着她,很认真,仿若当所有的人都是浮云:“我背你的时候很久很久了,又觉得像是昨天。”
她垂下眸子不语,然后拉拉他的衣服让他转过身去,趴在他的背上,汗臭的味道和热气都让她觉得挺感叹的,以为和他永远说拜拜,以后老死不相见,相见不相往来的那种。
他对自已的好,忽然一瞬间都浮了上来,这个男人啊,她确确切切真的是曾动过心的。
爬了上去燕云西将她放在地上,看她裤管都让血染红了一大片,看得很是心疼,冷冷地看着那些摄影师:“你们还真是没人性,就这样看,难道这就是你们拍真人的秀的目的吗?”
弯下腰去:“舒景,我们走,这真人秀,不拍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我没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马上下山,去医院看看,咱们回去。”
他是认真的,不像是说笑。
“燕云西,真没什么,就受了些皮肉伤而已。”
“而已?”他拉高声音:“如果不是巧姐来告诉我,说这一片地方有二个前几年做的陷阱,想要把野猪给逮住,生怕你们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你们要在这里呆多久才会被人发现,受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谁负责?真人秀的节目,虽然讲究的是真实性,要的也是真实性,但是绝对不能临驾在人性之上。”
她想说,燕总你说得可真对,不过现在说这些现在又有什么用。
他把几个工作人员说得头也抬不起来,还放话说:“上去跟陈风说一声,我们马上走,一刻也不再呆在这里,干活也就算了,受这么重的伤,居然冷眼旁观,实在是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