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暄也很难过,哀落地看着他:“中伟,那你让我一个人回去吗?”
“你可以不回去的,子暄,我们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不是度假,不是作秀啊。”
“好了,不要说了。”林子暄闭上眼睛:“我不想听你说,我想我们都冷静一下吧,请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我不想让谁进来拍摄。”
她闭上眼睛,拒绝所有的沟通。
莫中伟也很是失望,拉开门出了去,给她独立的空间,让她自已好好冷静地想想吧。
舒景在那朵屋里给她上了药,梳好头发,还抱着她,捧着她的脸安慰地说:“那朵,阿姨跟说的活就是板上的钉钉,你不用哭,也不用害怕,以后阿姨不会不管你的,我就把你当成我自已的妹妹,我会照顾你的。”
那朵哭着,摇了摇头,舒景眼眶也眨红,脸贴在她的头上轻声地说:“你不是拖累,那朵,阿姨也很寂寞,这阿姨也很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繁忙的社会去,努力地想要认识更多的人,努力地生活着,赚钱,生活,可是阿姨一个人好寂寞啊,以后你不想住在这里,你就跟阿姨住在一块,你陪着我,这于我来说也是很好的事。”
那朵的害怕,还有惶恐不安,她都能感受得到。
那朵伸手给她擦泪,舒景才发现自已哭了,赶紧抹了把眼泪:“好了,我们可不要抱在一块哭了,才没那么可怜呢,我们马上就要迈进自已自由的新生活去了,那朵,走,跟阿姨吃饭去吧。”
那朵却摇头,比划着,说她中午做的饭还有。
“那好吧,你自已热了再吃,别吃冷的,爱惜粮食的人都是最棒的,明儿个你跟阿姨一块去摘辣椒吧,滚她的牛去吧。”
那朵破涕为笑,点了点头。
舒景这才放心地回去,她们住的吊脚楼却好像是挺诡异的气氛一样,肖棣和朱文诺坐在树下看日落,燕云西在檗柴,莫中伟在做着晚饭。
她望了一圈,肖棣指指那燕云西,又无奈地摇摇头。
舒景乐呵呵地一笑:“这一次我可没有惹他,我也不知道他发哪门子脾气,得了,你可不要再叫我去哄啊,我不会哄人,还不如直接打一架来得痛快呢。”
她又没有对他做什么事,也没有跟他说什么话来着啊。
肖棣叹口气:“舒景,除了你惹他,肯定也不会再有谁的了?”
“才不是呢,男人可能也像女人一样吧,每个月的那几天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可以理解的。
朱文诺手一抖,狗尾巴草掉了下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舒景。
舒景笑笑:“中伟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煮饭吃啊,饿死了,吃饭皇帝大。
他们爱生气就生气去吧,她不管那么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已管好自已就行。
燕云西却忽然大叫一声:“舒景,捡柴。”
“吼什么吼的,你自已劈得到处都是,还要人家给你捡,自个没手啊。”舒景凶了他一句。
不过算了,端的也没啥事做,她捡就捡。
在日落之前终于做好了晚饭,虽然做得很不尽如人意,但是有得吃就挺好的了,舒景乐呵呵地叫了:“子暄姐,子暄姐,下来吃饭了。”
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林子暄披着苏格兰披风出来,裹着肩头居高临下地往下面看着。
舒景把碗摆在石桌上:“子暄姐,快下来吃饭了。”
林子暄却淡淡地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你不饿啊,这一天你们也没有吃什么啊,还是吃一些吧,在山上做的活多,不比得在外面的。”人是铁,饭是钢啊,现在深刻地意识到了,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她以前演小角色,为了达到效果,可以三天不吃饭,那时一顿有一顿无的,也不觉得饿来着,在这里天天体力活,不吃可真的是熬不住。
莫中伟抬起头也说:“下来吃饭吧,子暄。”
林子暄却说:“我没你们那么好的胃口,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吃吧。”
“呵呵,子暄姐,你光看着是不会饱的。”
燕云西板着脸一吼舒景:“就你话多是不是,吃饭就吃饭,你妈没教过你好好吃饭不要说话吗?”
舒景恼了:“燕总,你不是查过我的底子了吗?我妈早死了。”
他不说话,真没人把他当哑巴的。
燕云西垂下眸子:“抱歉。”
“我不接受。”
“我是抱歉刚才不小心,汗滑到你衣服上去了,你不要想太多了。”
舒景跳起来:“你恶不恶心啊,燕云西,你穿上衣服会死吗?劈柴劈柴,你有那么爱劈吗?上衣也不穿,嫌不嫌丢人啊。”
“我是心疼你,生怕衣服一身汗还得让你洗。”
“哎哟,你可还真是好心好意啊,燕云西,明天连裤子也不要穿了,你心疼心疼我,别让我碰到水,然后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吧。”
“想得美,想我一个大男人给你洗衣服,除非你叫我一声老公。”
“滚犊子去。”想得美呢。
她埋头吃饭,谁也不要跟她说话,每次斗嘴都几乎让燕云西压死的,好郁闷啊。
吃完饭燕云西拉着她:“去溜溜食吧。”
“不想去呢,累。”
“你想留着,也不嫌尴尬,人家肖棣他们都出去散步了。”燕云西压低了声音说一句。
舒景转头一看,也明白了。
跟着燕云西走远了,这才问:“中伟哥是不是和子暄姐吵架了啊?怪怪的一样。”
“你可以再笨一点无所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陶醉在爱情里的女人,都笨得无可救药。”他取笑她。
真是,有时聪明得不得了,有时却又这么的笨,为什么越来越可爱啊,这死女人,肯定是在他的饭里下了药,让他总是对她产生幻觉。
舒景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奇怪地问:“也没有听到他们吵架的,应该没什么事吧。”
“会叫的狗不咬人,要是大吵大闹的,就跟朱文诺那样,反而没什么事儿。”燕云西一副高人的样子:“他们的问题,比朱文诺和肖棣的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