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姜。”在她即将出去的时候,顾连城突然叫住了她。
起身,他缓缓走了过来,顺便将玫瑰花递给了她,“生日快乐。”
以前,她过的生日都是乔姜的,而以后,就过她自己的,属于卫雪自己的生日。
乔姜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
“只有花么?”
“还有这个。”
他将结婚证拿到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收了起来。
“……”乔姜木讷的盯着他,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你……和谁结婚了?”
“你。”面对她的疑问,他坦荡的吐出一个音节。
有那么一瞬间,乔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什么时候?”
“那天,我让你签字了一堆文件,其中一张……”
乔姜已经听不下去了。
所以,她这是被骗婚了?
这个男人的套路还能再深一点么?
就在桥乔姜气的无法的时候,他默默的将一只婚戒套在了她的手上,“乔小姜,我们补一场盛世婚礼,日期我已经定好了,宾客也已经邀请了,就在下周。”
“……”乔姜静默无声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所以,这就是这个男人给她的生日礼物。
而她,居然不排斥。
其实人的一生中,在经历了种种风雨之后还能和喜欢的人共度一生,真的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
在顾连城期待的目光之下,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
不等顾连城说话,她转身便走了出去。
瞧着她的背影,顾连城唇角勾勒出了微笑的弧度。
余生有乔小姜的陪伴,就不会无聊了。
……
顾连城和乔姜即将结婚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市。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连翰只是默不作声的关掉了电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知道家里人的事儿,都得从电视上得知了。
还真的是有够讽刺的。
瞧着神色阴郁的他,胡宴和杨超楠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胡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先生的条件,找什么女人都不是问题。”
杨超楠一语不发,眼底闪过一抹暗流。
他的这条命是先生给的,所以,但凡是他想要的,他都一定会为他得到。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瞧着他阴郁的神情,胡宴轻轻的在手臂上搓了一下,“你最近是越发的阴森了,让我有点害怕。”
杨超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走了出去。
……
咖啡厅。
陆茜一脸骄傲的坐了下来,“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儿?”
服务员将杨超楠早就点好的咖啡端到了陆茜跟前。
她扫过面前自己喜欢的咖啡,不屑的轻笑一声,“你有什事儿就直说,还有,我不喜欢被人调查。”
杨超楠也不急,他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
“你喜欢顾连城?”
莫名的被戳中心事,陆茜脸上闪过一抹羞愤,“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
“如果我说,我能帮到你呢?”
他盯着她,循循善诱,那双眼睛似乎能蛊惑人的心神,供他驱使。
“呵!”陆茜冷笑出声,“现在谁不知道,顾先生和乔姜就要结婚了,你怎么帮我?你还能替我杀了乔姜不成。”
“呵呵。”杨超楠又是一声低笑溢出唇瓣,“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能保证顾连城和乔姜彻底的分开。”
她下意识怀疑的目光朝着他看了过去,“我凭什么相信你?”
“试试吧,反正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瞧着陆茜脸上疑惑的神情,杨超楠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缓缓凑近陆茜,在她耳边吐出一句。
闻言,陆茜惊诧的看向他,“这……能行么?”
“行!”他果决干脆的吐出一个音节,而后带上墨镜离开。
陆茜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里,这一坐就是许久。
一段漫长的时光过后,她这才点了点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定。
她从小不就懂得了这个道理,人呐,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总是需要去拼搏一下的。
如果不去努力,那么,想要东又怎么可能会主动送上门来呢?
……
乔姜下班的时候,顾连翰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事儿的时候不喜欢打电话,也不喜欢发信息,而是喜欢到楼下来亲自等她。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步走了上去,“顾连翰,你怎么来了?”
“打算嫁给他了?”
他垂眸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有一种乔姜所看不懂的情绪。
她点了点头,“嗯,打算嫁了。”
顾连翰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云淡风轻的吐出一个音节,“嗯。”
“给你!”
乔姜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这是什么?”
“婚纱。”
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他转身便离开了。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乔姜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好像非常糟糕的样子。
……
顾氏集团继承人的婚礼,注定是受万众瞩目的。
乔姜的失踪,到归来,一直都让人议论纷纷。
却没想到,所有人都不看好,以为不能走到一起的人,却突然举办了婚礼,而且,声势浩大。
这是一场雪阳市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婚礼。
在音乐声中,乔姜捧着捧花缓缓朝着顾连城走去。
脚下踩着花瓣,婚纱的裙摆拖的长长的,尽头之处的人,是她这辈子要一起度过余生的。
乔姜身上的婚纱更是出自著名设计师之手,是顾连翰送给她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条。
婚纱通体呈晶莹的纯白,简洁精致,闪烁着既华丽又典雅的神韵,令人叹为观止。
它就像是女人的心里的一帘幽梦,在深处静静地蛰伏着,随时等待着一阵风起,直到吹得心旌摇曳,吹得婚纱裙袂飘飘。
在碧水的映衬下,更显得这场婚礼的美丽和神圣,简直是一场破晓婚礼。
陆茜在人群里,狠狠的看着那一幕。
她喜欢顾连城很久了。
直到她第一次到顾氏找陆晨,第一次见到他,她便喜欢上他了。
只是,他就好像是天边那遥不可及的星辰,她不敢接近。
直到,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了一名婚戒设计师,再进到了顾氏。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觉得这不只是一场梦。
只要她足够努力,他一定会看得见她的。
顾连城,就是她整个岁月里的梦想。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药。
那个男人说过,只要闻一下,便会情动的难以自拔。
……
见顾连城给乔姜带上戒指的那一刻,杜欢喜突然就红了眼睛。
不知道是为了乔姜感到开心,还是在感怀自己。
她,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一个能让她全心全意去喜欢的人了吧。
而陆青北,她决定放弃了。
放弃那一段让彼此都痛苦,都窒息的感情。
陆青北站在不远处,他清晰的将杜欢喜此刻的神情收进眼底。
收回视线,他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最终,趋于无声。
在这个时候,总之是格外的感怀。
杨谦蓝游走在宴会上,与来宾互相寒暄着,看得出,这一场婚礼,她也是由衷的感到开心。
顾连城轻轻的牵起乔姜的手,“乔小姜,以后,我们就可以公开秀恩爱了。”
闻言,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嫣红的唇瓣轻轻勾了一下。
瞧着她,男人目光逐渐深邃了起来。
下一刻,他突然隔着头纱就将唇瓣压了下来,而后,浅尝即止,快速移开。
乔姜:“……”
“顾先生,祝贺新婚之喜。”
这个时候,有客人突然走了过来。
他随意的端起酒杯,与人碰了一下。
今日到场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即便如此,他喝酒也只是浅浅的喝一口。
当对方要再敬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再喝我太太该生气了。”
闻言,给他敬酒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看不出来,顾先生还是个怕老婆的人。
这个时候,陆茜突然走了上来。
“顾先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闻言,他眉头皱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去人群里搜寻乔姜的身影,见她正跟杜欢喜和叶菱说着什么,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看着她,他唇瓣也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陆茜眼神冷光一闪而过,“顾先生,这件事很重要,是关于……卫雪的。”
据说,顾先生在乔姜之前,喜欢过一个叫卫雪的女人。
她也是个法医,最终,却在一场大火里葬身了。
闻言,顾连城眉头轻蹙。
“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陆茜突然抬起手,离得顾连城很近,随即,一股淡淡的香味便飘进了他的鼻翼。
陆茜紧张的看着他,她缓缓摊开掌心。
“这我设计的成品,吊唁逝去的爱人。”
陆茜的话顾连城已经听不清了,他酿跄的后退了一步,清寒的眉目冷光一闪而过。
陆茜来不及多想,她将顾连城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带着他往楼上走去。
乔姜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他与陆茜离去的方向。
眉头轻皱,她抬脚跟上了俩人的脚步。
陆茜走的很快。
来到房间,她扶着顾连城走了进去。
她直接将人扶到了床上,而后迅速的去解他的衣服。
然而,手刚刚触碰到领带,手腕便被顾连城狠狠的捏住。
他力道很大,似乎能捏碎她的手腕。
“呵!”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茜,那犹如浮雕的俊朗面容透着熟悉的的清寒气息!
“下三滥的手段!”
陆茜瞳孔轻轻缩了一下,那个男人不是说,就算是神仙都抵御不了这种药物的么?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不及多想,她猛地将自己小礼服的肩带扯断,唇瓣也在瞬间凑了上去。
乔姜推开门,看到的画面便是俩人唇瓣相贴的模样。
那一刻,她只觉得五脏六腑传来一丝钝痛,夹杂着一种恶心的感觉。
“啊!”陆茜惊叫了一声,她拉过被子将自己胸前的春光遮挡了起来。
“乔小姐,我……我……你不要怪顾先生,他没有想背叛你,是我,是我太想念他了……所以才……”
顾连城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他甚至听不清陆茜的声音了。
方才保持的清明,在看到乔姜的瞬间,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人,不管处于多危险的境地,总是会在看到心安的人之时放松警惕。
陆茜表现的楚楚可怜,可顾连城却是一言不发。
乔姜唇瓣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拿过手机拨通了于望舒的电话,“来将顾连城带走,他晕过去了。”
闻言,于望舒愣了一下,“出什么事儿了,哥怎么会晕过去的?”
“被人下药了,下三滥招数而已。”
于望舒还想说什么,乔姜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陆茜,“女人,还是不要自甘堕落的好。”
陆茜狠狠的盯着她,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乔姜在转身之时,脚步微微顿住。
“对了,你用的是迷药,并不是……呵呵……中了迷药的男人,是没法和你做什么男女之事的。”
她低笑一声,那笑,不知道溢满了多少的嘲讽。
像是在讽刺陆茜的无知。
瞧着乔姜离去的背影,她狠狠的咬紧了唇瓣,顷刻之间,便鲜血淋漓一片。
那个男人,竟敢耍她!
走出房间,乔姜直接坐车回了别墅。
心累,累到无法去应付那些宾客了。
任谁见自己的男人被那样觊觎,大概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那个男人能支撑到她来才晕过去,也是很强大了。
只是低估陆茜了,那种药她居然也能找到。
看来为了顾连城,她还真是下血本了。
“太太,你怎么就回来了?”
见到乔姜,保姆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太太你今日不是结婚么?”
“嗯,我回来看看孩子。”
“哦,孩子在楼上呢,我去热一下奶。”
乔姜点了点头,朝着楼上走了上去。
屋子里,顾念乔睡的很熟,他小小的,可眉宇间却有了顾连城的模样。
乔姜仔细打量着他,这么小,多久才能长大?
乔姜趴在床边看着顾念乔,保姆却一直没有上来,看着看着,她便睡了过去。
今夜的别墅,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清冷。
远远地看过来,竟然不见半点亮光,黑的,叫人心悸。
睡梦中,乔姜不安的皱了一下眉头。
一阵冷风袭来,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而后睁开了一双眼睛。
整个房间里漆黑的没有半点亮光,唯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翼。
这血腥味太过于熟悉,不是动物的,而是……
属于人的!
有了这一认知,她瞳孔猛地一缩,身子在瞬间僵硬了下来,四肢百骸在瞬间变得冰冷。
她下意识的去触摸顾念乔。
见他呼吸平稳,什么事儿也没有,她悬着的心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她努力的睁着眼睛,不敢随意的开灯。
直觉告诉她,今夜的这里,似乎,不太不安全。
接着窗外微弱的亮光,她看到了一排鲜明的血色脚印,一路往外面延伸到了房间。
那血印,便是这鲜血味了。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警惕的朝着门外走去。
来到门口,她迅速的将灯打开。
整个屋里,整洁的一如当初,唯独,多了一串血脚印。
怀着不安的心,她试探的叫了几声琳姐,家中的保姆,可回应的,却是五声。
她拖着身上来不及脱下的婚纱,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去。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走到楼梯口,哈士奇的尸体便映入了眼帘。
它倒在了血泊中,睁着一双眼睛似是死不瞑目,而它的颈部,插着一把解剖刀。
那刀……
是她的!
乔姜瞳孔又是一缩,她猛地蹲下身子,想要去查看哈士奇是否还有呼吸。
只是,手还未碰到,楼下便响起了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她快速的跑了下去。
整个楼梯上都是血色的脚印,可真正令她感觉到寒冷的,是楼下倒在血泊里的杨谦蓝。
她的腹部同样插着一把解剖刀,同样,还是她的解剖刀。
正在这个时候,救护车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杨谦蓝也被抬走。
保姆见到她,立即尖叫一声躲到了角落里。
于望舒抬眸,怔怔的朝着她看了过来,那眼里,是乔姜从未见过的陌生。
似乎,在看一个魔鬼。
顾连城僵硬抬眸看向她,他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家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看着乔姜,那双眼里溢满了乔姜所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为什么?”
乔姜酿跄的后退一步,“什,什么?”
她不过一觉起来,杨谦蓝重伤,哈士奇死亡。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告诉我,你这是为了什么?”
男人终于狂怒了,一拳擂在了桌案上,墨水钢笔溅出的墨汁染花了雪白的纸张,文件瞬间丑陋不堪。
他眉宇间遍满清寒冷咧之气:“为什么?”
“乔姜,你杀了哈士奇,重伤了顾夫人。”于望舒在一旁,冷静的道出了事实。
他面上一片沉稳,可心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闻言,乔姜酿跄的后退一步。
她猛地摇头,“没有,我没有!”
“就是你!”保姆的一声惊吼突然响了起来,“我正在厨房热奶,可电突然断了,然后突然听到一声狗叫,我上来查看,却见你杀死了哈士奇,我害怕便躲了起来。”
保姆看向她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那种恐惧乔姜很熟悉。
是绝对装不出来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说,“你就穿着你身上的这件婚纱,你下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回来看孙子的顾夫人,她就是问了你一句,她就捅了她两刀!”
“你如果不信,你看看你自己婚纱上的血迹。”
乔姜低下头,婚纱上的血迹,是喷溅式的。
她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眼前的一幕,还有保姆的话,顾连城冰冷的眼神,否仿佛毒药一般,浸入骨髓,也痛入骨髓。
他们都说,她杀了哈士奇,还重伤了杨谦蓝。
可为什么,她没有丝毫的印象?
“顾,顾连……”
她上前一步,他立即冷着脸后退了一步。
他沉冷的声音在偌大的别墅里响了起来,“今日你们所看到的,不准透露半个字。”
吐出一句,他视线又落到了乔姜的身上。
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俩人就这样对视着。
他俊毅、桀骜的面容上悄无声息划过最后一丝留恋,渐渐浮现一缕冷酷。
“对于你,我问心无愧!”
吐出一句,他利速地转身离开。
乔姜满脸呆滞在原地,望着他的身影逐渐淡出自己的视野。
夜色中,院子里昏暗的灯光将他高大伟岸的身形在地板砖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子,影子孤独而寂寥。
顾连城走后,保姆惊恐的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另一个保姆便战战兢兢的跑了上来,她直接上了楼,将顾念乔抱了下来。
经过乔姜身边的时候,她颤抖的解释道:“顾先生让我先把孩子抱回顾家。”
乔姜努力的牵起嘴角,她想要微笑,可发现,竟是这么的难。
世界连风儿都静止,她的身体冰冷的仿佛没有温度。
顾连城离开之时的神情灼伤了她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末梢,也烫伤了她的整颗心!
保姆走后,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乔姜和于望舒,以及,一地的狼藉。
她酿跄的后退一步,“我没有杀人。”
于望舒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没有从前的半点玩世不恭。
他说,“哥的住处安装了警界最高级级别的防御系统,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尤其,是在断电的时候,你是知道的。”
“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我杀了人啊!”
一句话,她几乎是低吼出声。
“乔姜,我们都看了监控,画面中的人,和你穿着同一件婚纱,你也知道你的婚纱全世界只有一件……”
“视频在哪?”
于望舒叹息一声,打开了电脑。
“估计是因为断电的原因,画面不太完整,可里面的人,确实是你。”
乔姜惊愕的盯着屏幕里的人,一样的婚纱,一样的发型,就连身形也一样,可是,看不见脸。
于望舒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
“今晚在场的人,哥都会堵住他们的嘴。”
乔姜呆愣的站在原地,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起来。
顾连城不相信她,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呵呵!”她凉薄的苦笑出声,“那我真是谢谢他了,为我这个杀人凶手掩护。”
于望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走出了别墅。
顷刻之间,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存在,安静的,犹如一座空楼。
事实上,今夜的别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拖着狼藉不堪的婚纱来到楼上,看着倒在血泊早已经失去温度的哈士奇,她在它身边坐了下来,轻轻的将它抱住。
“哈士奇,不是我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