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青:“你说什么?”兔子精的声音又轻又低,他隐约只听到了“你”、“我”。
他一手撑着坚实冷硬的石墙,另一只托着兔子精下颌的手微微错开,拇指压上了对方的下唇。绵软的触感与石墙有着强烈的反差,兔子精的双唇润泽得很,像是一块软弹的可口糕点,让他忍不住流连。
“云哥儿。”兔子精的双唇和脸颊一般绯红,低低喊了一声。
宜青心道,不管兔子精说了些什么,他想做的事都不会停下。正当他俯压身子,准备将双唇与对方触贴到一块儿的时候,忽然被对方一手拽住了衣领。
宜青:“?”
兔子精的手劲很大,这一点他在上回对方教训村中的刺头时就知道了,可直到自己亲身体验上一遭,才知道这力气大到了什么程度。揪着他衣领的手臂就跟铁铸似的,根本没法撼动半分。
他被这只手揪着衣领按到了小巷的矮墙上,要不是兔子精还记着抬起小臂在他的脑后垫了一垫,恐怕那力道能直接在他脑袋上砸出一个坑。
轻微的昏眩之后,宜青才发觉现在的形势可有些不妥。怎的是他被摁在了石墙上不得动弹,兔子精反而气场十足?
受制于人的状态让宜青心中有些惴惴,自以为理直气壮的问话也带上了几分虚弱和迟疑:“你要做什么?”
落衡腼腆地笑了笑:“做云哥儿想做的事。”
一缕碎发散落在他的额间,挡住了含羞带怯的眉眼。宜青还没回味过来“云哥儿想做的事”是什么,下唇就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不是没被兔子精咬过,但这一回兔子精显然不是打算只尝尝他的味道而已。齿尖在他的唇廓上摩挲了片刻,便试探着撬开他的双唇,软舌在唇缝间一扫而过,进而向更深处探去。
兔子精似乎对做这样的事十分生疏,在进退之间游移不定,每一次试探都小心翼翼。
然而这样只会让宜青觉得愈发难受。他想要揽住对方,好加深这个已然带上了情.色气息的吻,但他的双手都被兔子精钳着压在了头顶,一挣扎便能感受到手腕仿佛被铁铐扣住了一般。双唇正被对方堵着,支吾也发不出声,费力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又被啧啧水声盖了过去。
宜青听得一墙之隔的街道上传来嘈杂的声响,像是为了这条深巷中所发生的事做着掩护。
这和他想的压根不一样……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更糟糕的是,自从上次因为兔子精的亲近起了反应之后,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宜青费劲地挣脱开扣在他腕上的那只手,也许因为他挣扎的幅度太大,落衡没敢再压着他,任由他将双手压上了自己的肩头,用力一推。
宜青觉得自己把全身的劲都用上了,兔子精还是站着纹丝不动,已经寻着些窍门的软舌又是好一阵翻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的嘴唇。
啵~
这声响在悄寂的深巷中清晰可闻。
宜青正要指着这只胆大妄为的兔子精教训一顿,却被对方恶人先告状,软软地叫了一声“云哥儿”闹得没了脾气。他活动了下被握得僵硬的双手,环在胸前,想听听兔子精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落衡同他说话时,本就不常直视着他的双眼,这时更是脑袋耷拉着,视线不知是落在了自己的鞋尖还是衣襟上。他额间散落的发丝已被打湿、贴在了眉心,双颊的醉红经久不褪,唇瓣也因为长久的摩挲而显得格外嫣红。一眼看去,宜青都快以为方才被压在石墙上强吻了的是这只兔子精了。
可那分明是他啊!
“云哥儿。”兔子精踮着脚,怯怯道,“我不太会……”
宜青听得这话,心中一哂,不太会?他还想多会?兔子精当真是要反了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