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整理完毕,又悄悄的从后窗离开,这回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直接的奔着陆庆所在之处而去。晏文瑞真能忽悠人,竟然让定王的人去监视定王府的动静!
当然,小贝知道,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也是为了让陆庆觉得他还没有暴露。
古代虽然没什么绿化概念,但是,那种几十年的大树,却是很多。夏天人们能在树下乘凉庇荫,有些人还喜欢在树下摆个凉茶摊子什么的。
但是,这些大树上藏人却是极好的。尤其是现在,树叶都已经抽出来了。小贝在离定王府不远的巷子里停下,仔细的观察着,什么地方是最好的隐藏之处。
很快,她查到俩个人隐藏的位置,晏文瑞说过,派来俩人监视,那么这俩里一定没有陆庆。小贝攀着一个民房的院墙,上了屋顶,隐秘好身子,再往前查看,却是一无所获。
那前面还有两棵树,不知道陆庆藏匿在哪一棵上面。他本就是定王的人,那么隐秘应该不会很当真的。
查不到没关系,既然晏文瑞拍来的人在,说明陆庆就在前面。小贝叫自己淡定,不要着急。伏在屋檐上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查到陆庆在哪里。
假若不是顾及着那俩监视的人,小贝可以方便的下去查看。现在就不行了,那俩是景王府的,小贝不想招惹麻烦。
怎么办呢,小贝不想拖延时间,早点解决了,好早点回去才行啊。稍微一琢磨,她就有了主意,伸手在屋檐边摸索,就摸到一块裂开的瓦片。
小贝捏起手腕发力,就把碎瓦片朝另一个方向扔去。然后,就看见那两个里的一个,猫着身子,往瓦片落地的位置寻去。
小贝又往相反的方向扔了第二片,剩下那位也引开。就在这时,小贝终于看见最前面那棵树上,枝桠间有异样。
趁着这个机会,小贝敏捷的往定王府那边奔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故意转进了一个祥子。随即,就听见了身后追来的脚步声。
哼,有本事你别上钩啊,蠢驴,小贝暗骂着,脚步不停,七绕八绕的就把人拐到了城西。那里有个小山坡,小贝没事的时候来转悠过。
过了一片林子,小贝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回身背着手等着身后那人。
今夜,天空上大半个月亮,眼神稍好些,就能看清五六米之内的景物。
“还真敢跟来啊?”小贝压着喉音,带着笑意问。
“你是何人?”刚才在定王府外,两个声音他也听见,而且也发现自己身后有人了。面前这人引开了那俩人,但是陆庆却定不了眼前的人是敌是友,但是却觉得好像在何处见过此人,也就停下脚步,问。
“陆庆,你年纪轻轻的,记性就这么差,能干什么大事啊?”小贝讥讽的说着,见他没想起来,就往前又走了两步。
“你,你就是凌国船厂暗算我的那个人?你究竟什么人?怎知道我的名?”陆庆一经提示,立马就想起来了,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有一丝的慌乱。边质问,边抽出腰间的剑戒备的看着小贝。
那晚面相看的不是很仔细,但是对方身形是个驼背老人,他是记得的。
“我是谁?你猜吧,猜对有奖励,今晚对你好点。”小贝见他认出了,就用挑衅的语气说着。
“不知在下在何处得罪了阁下?”陆庆还清楚的记得,上次跟此人交手,自己被修理的多惨。
“得罪?好像是有哦,不止一次的对小爷我冷嘲热讽的,跟个碎嘴的婆娘一样。”小贝话讥讽的说。
陆庆使劲的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样一个江湖人?可是绞尽脑汁都还是想不出来啊。往日接触人,行为举止都很小心的啊!
“阁下想必是误会了什么吧?”陆庆此时真心不想跟对方交手,同时,心里暗暗后悔,怎么就会鬼使神差的跟他过来?
自打暗自跟定王说了,京城最近来的那个孙公子就是景王爷在凌国看上的人。到看见这孙公子只是受了点伤,还回了景王府,陆庆就开始终日惶恐不安起来。
这种感觉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慌的让他开始知道恐惧。这孙公子对景王爷来说,是多么要紧,陆庆是最清楚不过的。一旦事情败露,景王爷再处置自己,绝对不是一般的背叛而已。
况且,这次的龙袍事件,陆庆虽然不知内情,却隐隐有点猜疑。定王他们先前好像很有把握呢,但是怎么会成现在这样?
先是建王被拘押,然后是安王和定王,唯独景王安然无恙?是定王他们做事有纰漏?还是景王爷更有谋略?三个王爷联手,都没扳倒他?
陆庆这两日相当的纠结,心里还是抱着幻想的,定王府的管家也说了,不会有事的。所以他是抱了观望的态度,想再看看形势,若是定王这棵大树真的倒下,自己赶紧开溜的好,有多远走多远,反正这些年定王给的好处,也不少了。
留下来?那是绝对不行的。万一,定王真的完蛋,保不准他会拉些垫背的。
“误会?不会的,小爷我还没到年迈脑筋不清楚的地步。你主子对你那样信任,你却背叛了他。哎,他那人的眼光真不眨地,活该被人在凌国树林里算计,还差点丢了性命。
不过,这话扯远了些,今个小爷引你到此处,可不是为了帮晏文瑞讨什么公道的。主要是清算一下,咱俩之间的帐。
以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爷也懒得跟你计较,左右上次在船厂外,也教训过你。这次,是最近的,再提醒你一下,最近几日,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天气不错,能顺利把人引到此处,小贝心情也自然不错,话就多了些。
最近?陆庆就更想不通了,自己就做了通风报信的事,可那跟眼前的驼背老头啥关系啊?
“想不起来就先别想,等我收拾收拾你,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来。”小贝话音刚落,拔出匕首就冲了过去。
陆庆也没时间想了,扬起剑招架起来,因为吃过一次大亏,这次难免就更加没有底气。人不够冷静的情况下,难免会更吃亏。
小贝是抱着耍他的态度,俩人一近身,小贝也不急于动用狠招要他的命。躲避的同时,匕首狠狠的在对方身上,或划,或扎,或者是挑。
招招不要命,却是招招不留情的在陆庆身上留下创口,不深不浅,疼却不致命。这也不是说陆庆多没实力,谁让小贝上一世吃的就是这门饭,练就的就是招招制敌的身手呢。
越是这样,陆庆越是淡定不了。更加乱了阵脚,几个回合一过,他身上就成了血人,月色下倒也不显得有多恐怖,只是好像被水浸湿的一个人,只不过那血腥之气太浓烈。
“你究竟什么人?”陆庆努力站稳身子,近乎于崩溃的问。
“你最讨厌的那个人,怎么样,想起来是谁没?”小贝也停下动作,欣赏着面前这个已经怕了自己的人,懒懒的回答,心想,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最讨厌的人?难道,难道你是那个娘娘腔的什么人?”陆庆不太相信的问。
“这叫什么话?你真的是笨的没的说,算了,我也懒得再跟你打哑谜,现在还听不出我是谁么?”小贝听了陆庆前半句,还以为他厅聪明,竟然猜到自己是谁了。但是后半句一出来,小贝就没了耐性,干脆不再假音,而是用自己的声音问。
“你,你,你,不可能,怎么可能?”陆庆哪里会听不出这声音呢,他可是最厌倦这个嗓音了呢,惊愕的往前走了两步说着,仿佛想近距离看个仔细,但是又立马恐惧的退后。
小贝原地不动,把玩着匕首。
“这样说,葫芦谷的事,是你领人做的?”陆庆惊慌的问。
“对头,不过是我和唐业俩人,巍子帮了点点小忙。”小贝不否认,还笑殷殷纠正着。
“那京城外抓你的人?也是你?”陆庆像是被雷打,浑身发抖的问完,才觉得自己是在废话,葫芦谷那样的场面,他都能挡住,何况这次定王只派了一人去。
小贝懒得回答,只是点头。
“景王也不知你的手段?”陆庆脑子混乱,还问。
“当然,在他眼里,小爷我是弱不禁风的,嘿嘿。”小贝很得意的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景王什么目的?这样说来,咱们应该是同盟才对,放我一马,我就跟定王引荐你,包你荣华富贵。何况公子你的身手比陆某高,定王定然更会重用你。”陆庆抱着侥幸的心理跟小贝商量。
陆庆现在,知道是小贝之后,心中除了惊愕之外,还有一丝高兴。既然孙公子瞒着景王,那就说明他接近景王也是有目的,就决定试探。
“接近?你这小子脑袋有毛病吧,跟晏文瑞怎么样结识的,你是最清楚不过,是他故意接近我好不好?
还有啊,我有几下子他是不知道,我躲他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名利地位,我这还真不稀罕。
你刚刚说的同盟一词,很是不妥当,真的要说帮的话,我会帮晏文瑞,别的什么狗屁王爷才懒得管呢。
你一定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吧?我就跟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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