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栩闻言侧目看向她,见她眼底的跃跃欲试,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沉默了,“你确定?张作年可不是这么想的。”
两家之间的恩怨,可不是她这么报复一下就能化解的,药王一天没有出现解释,那牛家就一天不会放过张作年,而张作年也永远在伽罗列抬不起头来。
想必他之所以会沦落到在街头乞讨,也是与他父亲的事情有关 吧。
“管他呢,张作年都还了他们钱了,他们还这样死死不放,这简直就是无赖啊!”
章萌一听这话,就不由气愤,但是也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张作年对牛家人的态度,简直就是让她恨其不争,但是想到人命,她有很是无奈。
“你别冲动,你若真想教训他们一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容栩将她的情绪给看在眼里,知道她是看不惯他们的作为,心中无奈。
“真的?容哥哥你有办法?”章萌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有主意了,不由眼神一亮,凑近了他。
明亮扑朔的大眼就这么展露在了自己的眼前,容栩侯间滚动了下,低首轻啄了下章萌翘挺的鼻梁,下一刻瞬间起身,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我去找鲁大哥。”
人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章萌回神后抬手抚摸上了鼻梁,上面还带着丝丝的潮湿感,心神却荡漾了起来。
容哥哥,还真是别致呢。
等容栩再次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默契的忘记了这个美丽的吻,或许是留在了心底,两人并未提起。
“行了,趁着城门还没关,走吧。”容栩回到房中,拉起章萌的手,就朝着外面走去。
章萌知道要去做什么,不由激动兴奋了起来,跟着容栩及向紫鲁借的侍卫直奔城门而去。
“哈哈哈,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容哥哥,他们两人被吓的尿裤子的时候,简直就是太好笑了。”在回来的路上,章萌止不住的哈哈大笑,笑的花枝招展,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若不是容栩给扶住,只怕都笑到了地上去。
容栩黑沉着张脸,他本来是想哄她高兴,可这会儿人当真高兴了,他却心里不是滋味。
“看的这么仔细?”语气压的格外的低沉,凑近了章萌的耳朵配合着这夜色,显得异常的恐怖,瞬间,章萌就像是被捏住了后脖颈一般,顿住了笑声。
缓缓的抬头望向容栩,带着一丝讨好谄媚的笑,“怎么会呢,容哥哥,我的眼里可自由你一个人。”求生欲极好的章萌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胳膊,格外柔声的说道。
周围侍卫们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等众人回到了城中的客栈之后,都还有些回不来神,任谁都没有想到,容栩这样淡漠的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借用了紫鲁的人,让他们去装鬼吓唬那牛家两兄弟,他们两人竟然站在远处的树上观看,简直是太坏了。
因为前一晚上的时候,偷偷的去教训了那嚣张的牛家两兄弟,第二天起来,章萌心情很是好,但是想对于她的好,容栩则更好。
“容兄弟,弟妹,起这么早?如今人找到了,那是会去还是在休息一天啊?”紫鲁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吃饭,一人独坐一桌,这大早上的,伽罗列不过就是个小镇子,除了当地的民户,也没有什么外人,随行的侍卫们直接将整个大厅都给坐满了。
容栩与章萌下来后,紧接着就是张作年,在看到满座的情形,他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坐。
“张兄弟,来这里坐啊。”好在,就在他站在二楼楼梯口处不知所措的时候,紫鲁高举一只手 ,冲着他大声喊叫了下,示意他过去。
张作年抬眼看了下容栩与章萌两人,缓慢的走了过去。
店小二在听到了这一声‘张兄弟’之后,倒是意外的抬眼看了下张作年,似乎这三年来,还是头一次见人这么友好的对待张作年的,也是头一次见到干干净净的张作年。
“干活去,不想要工钱了?”发了一会儿神的店小二就被自家老板给敲打了,赶紧回神去干活了。
掌柜的也看了眼张作年,鼻尖冷哼一声,继续算着手上的账。
“来,张兄弟,吃。”见人都坐下来,紫鲁热情的招待着几人用膳,并且送上友好的笑,让人看上去十分的友好,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感觉。
“多谢鲁公子。”张作年看上去十分的拘谨,对于久违的热情,他显然很不习惯。
“叫什么公子,直接同容兄弟他们一样,叫我鲁大哥就行了。”紫鲁抬手拍了张作年肩膀一下豪气的同他结交朋友,丝毫不在意身份。
“就是,鲁大哥很和蔼的,你不用这么拘谨。”章萌喝了一小口碗里的粥,冲着张作年笑道。
张作年被章萌这一笑给看的有些恍神,而两人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可做在章萌身旁的容栩却是沉下了脸。
伸手夹了点小菜放在了章萌面前的碟子里,“被光喝粥,吃点菜。”
章萌看到碟子前摆放的那个小菜,忽然不知怎么的,就脸红了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碗里的粥给喝完了,‘咚’的一声放下,“我吃好了,我先上去了。”
说完,连视线都不敢去看容栩,红着脸就快步上了楼。
看上去有些落荒而逃。
“诶?章,章姑娘她没事吧?”张作年望着章萌离快步离去的背影,一脸疑惑的询问道。
容栩刚恢复的好心情,因为这话,瞬间黑下了脸,带着冷意的眼神扫视了下他,随即也撂筷子跟着起身上楼去了。
留下一脸迷茫的张作年,与憋笑不已的紫鲁。
“容公子,你怎么也走了啊?”看着连筷子都没怎么动的容栩也走了,张作年就更加迷茫了,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向一旁的紫鲁问道:“鲁大哥,他们这是怎么了?还有刚刚容公子为何 那样看我?”
让他有种汗毛炸起的感觉,怪不舒服的,
紫鲁看着傻兮兮的张作年,终于憋不住的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喝了口茶,收敛了下情绪,“你啊,难道没有看出来有人吃醋了吗?”
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情形呢!
“吃醋?”张作年在嘴边小声的低喃了句,随即这才反应过来,他就说,为何容栩总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