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见她这副不愿的样子,直接将脸给冷了下来,伸手就是掏出了一封传召令来,直接怼到了她的眼前,恶狠狠的说道。
一听这话,阁主妈妈也就不敢在造次,而是在周围随意寻找了一番之后,抬手招来一个小厮,“诶!你!对就是你,上去将秋意姑娘给我叫下来!”
这衙役都直接那出传召令了,她就算是有百万个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啊!
而这边正暗自庆幸自己躲避了询问之后,正补觉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一个敲门声,一听这声音,她的身子动了动,抬眼望向门口,眼底珠光流转,“什么事情?”
“外面有衙役来了,说是大人要传召姑娘上堂问话。”
只听外面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可这话一出,春娇顿时就脸上煞白,睡意全无,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慌乱,莫非他们知道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赶紧一把掀开被子,快速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心里急的不行。
按道理来说,昨天已经对他们阁楼里的人盘问过了一番,而今天怎么就又找上了自己呢?
“姑娘!您好了吗?楼下的官差已经开始崔促了。”
就在春娇担忧不已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知道了!等等!我洗漱打扮一下就去。”
暗自想了下昨日的情形,她已经洗脱了嫌疑,确保了对方查不到自己的身上之后,她这才镇定了下来,简单收拾一番,再着重给自己画上一个妆容,刻意改变了下自己的风格。
这边,春娇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那官差去了县衙,一路上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想到了自己有可能被人给暴露了的想法,可是等到了县衙之后,却看到了此刻的公堂之上竟然还有一男子与一个老妇人。
在见到了两人之后,春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但随即就被县令的声音给呵斥跪下,“大胆!见到了本宫为何不跪?”
闻言,春娇赶紧收回了思绪,腿间一软,瞬速跪倒在地。
见状,县令这才漏出了满意的神情,随即就开始了审讯,“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春香阁秋意?”
春娇应是。
“昨日夜里春香阁里传出有一人死亡的消息,且将你昨日夜里所做之事都给细细说来!”
县令在一拍惊堂木之后,便是对着她说道。
春娇压下心中疑惑,不着痕迹的将身旁的男子与妇人打量了下,随即缓缓说道:“秋意昨日夜里并未有所惊觉,只是在屋中梳洗打扮,等待接客,这是阁楼里的妈妈跟姑娘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
说着,春娇就是将头低掩了下来,然后抬起手中的帕子,微合着眼帘看向县令。
而就在她这话一落下之后,身旁原本还跪着的男子却忽然腾起身子,指着她就是一番吼道:“她说谎!我家哥哥出门前说了,必定要将秋意给拿下,此事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看着眼前激动愤怒的男子,春娇面色一惊,在他喊出自己撒谎的时候,还以为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过在听了他之后的话,春娇的心神便稳定了下来。
虽然眼前男子这话,具有一定的考证,可是这话也不能证明她跟死者有直接关联,反倒是让春娇稳定了下来,朝着县令就是哭诉道:“大人可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小女连这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昨日夜里尸体打捞上来之后,才知晓,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小女怎么会是做出这样事情来的人啊!”
说着说着,春娇就开始哭喊了起来,那声音抑扬顿挫的,听上去都让人不禁生气一股怜悯之意。
闻言,县令也是皱起了眉头,朝向那男子询问道:“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可还有旁的线索指证秋意姑娘的?”
这个理由无论这么听,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啊!
可原本激动无比的男子在听了这话之后,顿时哑口,沉默的跪倒在一旁,而他那哭惨的老母亲就更是毫无主见了,大儿子无端去世了,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将希望寄托在官府与小儿子的身上。
可是,这终究是无法实现了,根据这一点,县令另外再传召了春香阁里的妈妈前来问话,在得知了秋意当夜确实是在准备接客的消息之后,县令只好断定为悬案,令人将其尸体给带回去。
“不!我不相信!我哥哥的死绝对跟这女人脱不了干系!她说自己在化妆梳洗就是化妆梳洗了?他们可都是春香阁里的人,大人可千万不能被他们所蒙蔽了啊!”
听到县令竟然如此草草结案,男子愤然起身,指着春娇就是一通怒喊,眼底充满血丝,恶狠狠的瞪着她看。
意见这情形,春娇也不敢示弱了,“单凭一句话,就揪着小女不放,你这是不相信大人的判断不成?”
可这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一旁人影晃过,跪在地上的老妇人朝着春娇这边就是冲了过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通抓捞,“不是你也跟你脱不了干系!我儿子若不是去春香阁找你的话,他也就不会被人杀害,你还我儿子命来!”
痛失爱子的老妇人丝毫不顾及此刻是个什么场合,直接就是冲着春娇又大又骂的,让措手不及的春娇面上的纱巾滑落在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蛋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感觉到了自己的面纱没了之后,春娇眼神瞬间瞪大,快速捂住脸,转身朝着公堂之上的县令望去,在见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诧异之后,心蓦的提起,眼含惊恐,紧紧的盯着县令看着。
不过,好在县令只是错愕了下她的样貌之后,就回过神来,抓起桌案上的惊堂木就是用力一阵猛拍,“赶紧给本官拉开,公堂之上,像个什么样子!”
“既然本官都已经宣判了结果,如有不服的话,就找到了新的证据再说吧!”
说完,就是冲着公堂之上两旁的衙役们示意,让他们将人给赶走。
而没有得到个说法的男子在被赶出县衙之后,手上搀扶着自己的母亲,眼神却不忘落在了春娇的身上,眼底的含义复杂无比,这让春娇心底直泛嘀咕。
“看什么呢!赶紧滴!不做生意了啊?”
见春娇竟然还盯着人家看,妈妈一个没有忍住推攘了下她,满脸都是不乐意不待见。
她这两日可算是糟了大霉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