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夏国祥神情有些复杂,他看着哥哥眼中有着同样的复杂,突然追了上去,开口喊道:“夏小姐,路途遥远还是我送您过去吧!”
夏忆雪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点着头。
途中,夏忆雪一直沉默着,夏国祥却想试图问些什么……
“夏小姐,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难处?”
“没什么,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夏国祥看她不想说的样子,继续问道:“今天您给我的地址不是沈家宫殿的方向,我之前听你说在替沈少医治期间是不允许离开沈家的,那么现在您住在外面,是医治好了?还是没有成功在那里住不下去了?又或者您和沈少的感情出了问题?”
“夏医生您作为长辈我想就叫您叔叔吧,我是晚辈,您说话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小夏吧,您用尊称称呼我,我反而不习惯!”
“好,你还没有回到叔叔的问题?”
夏忆雪犹豫了一下说道:“沈哲楠的身体被我调理好了,我当初跟他约定,如果三个月内我能调好他的身体,他作为感谢还我自由!”
“可是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这期间我能感受到沈少对我的情谊,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换句话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当时对他没有感觉,一心只想离开,但是他的性格又强势霸道惯了,后来又因为一些人一些事,我不得已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了许多伤害他的话,然后我就被沈家扫地出门,情况就是这样!”
“沈哲楠现在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了,所以这件事我很难帮到忙,不过已经答应了,我想去试一试!!”
夏国祥听着她的话,突然眉头紧皱,如果她的话句句属实,那她现在过去岂不是找死?
沈哲楠那样的人物,从来只有他玩别人的份儿,还没被人玩过,尤其是一个女人,既然他放话三个月后陪她玩,一定是恨透了她,又怎么可能帮她,而且还是救她心爱的男人,这是明显的一个火坑,她还傻乎乎的往里跳,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如此疯狂吗?
“小夏,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你冒充小雪、破坏婚礼做出种种极端的事情,难道真的是爱言希爱到没有底线了吗?”
夏忆雪苦涩一笑,用着玩笑的语气反问道:“如果我说我就是您的亲侄女,您信吗?”
夏国祥震惊的看着她,他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他看着她脸上苦涩的笑意,心头猛然一跳,莫名的心慌,突然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话,可是又不敢相信她的话,如果她是真的小雪,那么嫁给言希的女孩又是谁,真的是冒充的吗?那简直太可怕了!
夏忆雪看着夏国祥震惊的表情,突然问道:“叔叔,十岁生日那年,我当着大家的面许愿,希望长大后可以考上哈斯顿医学院,后来我又趴在您的耳边很小声的告诉您,其实我真正的愿望是,长大后可以当言希哥哥的新娘,您还笑我小小年纪不知羞!”
“我还让您帮我的保守小秘密,您没有告诉过别人吧?”
夏国祥看向夏忆雪的目光越来越复杂了,心情也更加乱了,只见他压下心头的震惊,回答道:“没有,当时小雪才十岁,我只当她说的都是玩笑话,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告诉别人,更何况我答应小雪替她保守秘密的!”
“这就好,十岁时的真正愿望我只告诉了叔叔一个人,就连日记中也没写到,更加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等解决了慕言希的事情后,你可以问问慕言希的妻子,夏忆雪十岁时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我敢笃定她答不上来!”夏忆雪似乎玩笑的说着,但是语气中又带着异常的肯定,她的态度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是身世之谜,而是在做一个有趣的小测验而已。
但是她的话却让夏国祥的内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夏忆雪看着夏国祥还想问什么的样子,赶忙打断她的话说道:“叔叔,别问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的!”
夏国祥沉默的点点头,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夏国祥突然问道“既然你说你和沈少分手了,而且他还那么恨你,那你现在过去岂不是很危险?”
“你打算用什么办法说服他?”
“如果实在为难,你也可以不帮,毕竟我们没有权利逼你答应,更可况这件事还有可能给你带来性命之危,也许沈哲楠宠爱你的时候,你觉得他不会伤害你,可事实上他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并且极度危险!”
“也许你不懂男人的心理,他们可以失败可以面对一切困难,但是爱情上的背叛,尤其是你带着伤害性的背叛,是不可原谅的,后果远比你想象中的可怕,所以我还是劝你,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最好不要去冒险!”
只见夏忆雪淡然一笑,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而且我不希望慕言希出事,也不想夏先生失望,顺其自然吧,再说了如果我真的不帮忙,你们可以想到其他办法吗?”
“你们打算让慕言希断了命根,还是想他的妻子被人玩弄?”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命该如此,谁也怨不得!”
夏忆雪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只见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道:“叔叔,如果我不幸死了,你又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您可以先观察一阵,若是慕言希的妻子真的孝顺懂事,你就别揭穿她了,有时谎言也是一种美德,省的夏先生和夏夫人伤心难过,但是如果她有什么阴谋的话,请立刻揭穿她,她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这段话你可以记在心里,也可以当做玩笑,更可以认为我在耍心机,或者觉得我是个疯子,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听的您也听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