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城门!”
杨易站在龙泉上京的大门处高声喊喝。
守城将军将他返回,慌不迭的吩咐兵士将城门打开,快步走动杨易面前,低声道:“杨先生,我家大王正找你有事,可巧你就回来了!”
杨易笑道:“我走后,是不是又有别的人进城了?”
守城将军闻言一滞,他对杨易不敢隐瞒,低声道:“在您走后不久,突厥颉利可汗帐下武士可达志率众进城,说是有颉利可汗的书信面呈大王。他进宫不久,大王便派人问询您的消息,由此可见,定然与可达志的到来有关。”
他忧心忡忡道:“大王立国固然是好事,就是不知道颉利可汗这一关能不能过得去!”
只听这守城将军语气,看来他还不知道外面突厥大军已经开来,看来拜紫亭这个小国
杨易笑道:“肯定过得去!”
守城将军一愣,不知杨易为什么会有如此之言,正欲询问之时,杨易已经打马远去,直奔皇宫。
打斗声从前方传来,朱雀大街前方的广场之上,在一群人的围观之中,两名青年高手正在交手。
一名持刀,一名持剑,刀剑交击,发出轰然巨响,两条身影闪动的速度极快,在场中形成一团幻影。
刀剑每一次交击,发出的巨大声响都会将围观众人震得后退一步,接连几次交击,围观之人接连后退,随着两人交手不断,围观的圈子越来越大。
场中两人即便打斗的速度快到极点,但对杨易来说,也是平常。
看了一下,便已经认出这两人是谁。
用剑之人正是跋锋寒,而用刀的却是被杨易在长安城中打的半死的突厥武士可达志。
围观之人听到马铃声响,纷纷躲开,为杨易让出一条路来。
场中气劲交击声连续不断,两条人影在空中,在地面,翻翻滚滚,打的正烈。
杨易皱了皱眉,催马上前,长戟伸出,一戟下去,“砰”的一声巨响,两道身影触电般同时向两边跌飞,手中兵器齐齐飞起。
“怎么回事?”
杨易看向跋锋寒,“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跋锋寒从地上翻了几个筋斗之后,倏然站定,面现潮红,看着杨易,压下心中的震惊之情,笑道:“杨先生来的正好,大王正要找你!”
他看了看刚刚站定身子的可达志,嘿嘿笑道:“今天刚进皇宫,就遇到了可达志老兄,久闻他的狂杀刀法当世无双,我便想与他较量一番,今天一见,果然名下无虚!”
对面的可达志冷哼道:“跋锋寒的斩玄剑却也不错!只是就凭你如今的修为,想要斩杀武尊,未免有点可笑!”
跋锋寒哈哈笑道:“今天杀不了,明天杀不了,但总有一天能杀得了!”
他收剑回鞘,对杨易道:“杨先生,拜紫亭正在找你!”
杨易闻言点头,“我已知晓,一会儿就去。”
他看向可达志,“颉利让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发战书么?”
可达志自从看到杨易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脑袋都疼,“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他已经离城而去了么?这龙泉府的探子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他在长安差点被杨易打死,养伤好久,方才痊愈,前段时间受李渊托付,前来草原向颉利可汗讲明赵德言与康鞘利的死因,力求颉利可汗与李唐修好,至不济,也不能让颉利可汗因为赵德言的原因向李唐出兵。
哪知道他刚到草原上,就听说了杨易出塞,破掉北马帮与北霸帮的事情,随后杨易在燕原集上大破颉利可汗五千金狼军精锐,斩杀毕玄亲弟弟墩欲谷,单人独骑追杀三万突厥大军的事情,也传到他的耳朵里。
待到他找到突厥王帐时,杨易单骑攻城,打塌统万城的消息也已经不胫而走,传遍整个草原。
对于这个消息,可达志将信将疑,对于杨易的厉害,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当初杨易大闹长安城的时候,他是亲眼所见之人,之后为师妃暄剃度,夺取圣帝舍利,斩杀魔帅赵德言与突厥康鞘利的事情,他在城中也是第一批知道消息之人。
因为对杨易的厉害有几分了解,所以对草原上疯传的消息,他只是将信将疑,而不是像别的人一般,嗤之以鼻。
再一次见到颉利可汗之后,可达志发现颉利可汗明显的苍老了几分,身材虽然高大,但却微微佝偻,以往精光四射的双目,此时已然黯淡下来。
看到可达志,颉利可汗说的第一句话是,“传闻都是真的!”
颉利可汗秃顶上微微起了褶皱,双眼之中露出恐惧之色,看着惊讶的可达志,叹息道:“三万精骑,竟不能敌他一个人,我弟弟死了,尊者的弟弟也死了,上万精锐也都被他杀死了!”
他叹道:“所有人都失去了与他对阵的勇气,便是我自己也对他产生了恐惧之心。”
在王帐附近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拜紫亭建国的日子快要到了,颉利可汗才派遣可达志前来龙泉上京下通牒。
本来听说杨易也在龙泉府,可达志心里还有点忐忑,他对杨易的畏惧之心,随着时间的推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可巧他今天刚刚抵达龙泉,就得到杨易冲出龙泉的消息,大喜之下,赶紧喝开城门,面见拜紫亭。
没想到刚出皇宫,又遇到跋锋寒,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还没有分出胜负,杨易回来了。
此时见他甫一出手,只是一戟,便将自己与跋锋寒震飞,这等修为,较之长安之时,愈发的难以测度,可达志既惊且惧。
见杨易询问自己,他不敢不答,对杨易大声道:“大汗有令,三日之后,拜紫亭须得将五彩石亲手献出,同时取消立国之念,如若不然,我突厥二十万大军,血洗龙泉府,灭绝粟末族!”
他此话说出之后,围观之人一阵喧哗。
看来拜紫亭并没有将通牒之事宣扬出去,这些围观之人,俱都一无所知。
杨易暗暗皱眉,“这拜紫亭脑袋抽风还是怎么回事?灭国之祸顷刻而至,竟然还不告知民众,竭力抗敌?他真当立国是儿戏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