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辰与刘远道,在白帝山大战的消息传播很快。
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整个江南大地上,但凡是稍通武道之事的人,都在议论这一场大战。
“听说了么,西南白帝山上,风头无两的鬼巫门门主刘远道,竟然被一个年轻后生给打败了!”
华中洪家,一片连绵的建筑群内,某个角落,几名小厮模样的人围聚在一起,其中一个尖头尖脑的仆役,一脸与有荣焉的说着。
洪家虽说是独立出去的家族,但是与血蛊宗却是血脉相连,他们这些洪家的仆役,也一向把自己当做是血蛊宗门人。
甚至在某些时候,因为洪家的关系,他们在血蛊宗的弟子面前,还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毕竟,血蛊宗宗主就是洪家家主的女儿!
而鬼巫门与血蛊宗,一直在相互竞争,此刻在得知了鬼巫门大败的消息之后,这些洪家仆役,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那尖头仆役话音一落,旁边斜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的另一名男子嗤笑一声,高傲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
“那个年轻后生,可是我们宗主的好朋友,别说是宗主了,就连二小姐,跟他都关系匪浅,这可是我洪家背后的擎天巨擘!”
“各位以后就安生一点,别动不动就打着要离开洪家的鬼心思,告诉你们,我们洪家长久着呢!”
那高傲男子神情不屑一顾,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视着几名缩着脑袋,站在人群中的仆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仆役并非是签了卖身契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自然也有人想要去鬼巫门,谋求更好的发展。
此刻被这高傲男子一说,那几个平日里盘算着要离开洪家的仆役,也是惭愧的低下了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而其他人却没有过多的想法,听到这高傲男子如此说,顿时就来了兴致,纷纷围拢过来,将那高傲男子围在中间。
“陈哥,你给说说,这里面是什么个情况?”
“是啊陈哥,您一向神通广大,通宵各种秘闻趣事,就跟我们说说呗,大小姐和二小姐一直保持单身,跟这个打赢刘远道的后生,y有没有什么关系?”
“……”
八卦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上面人的隐私,是最能让他们这些常年处在最底层位置的人,引起兴趣的。
看到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那个被称作陈哥的高傲男子,不禁越发的神气起来。
而被他抢白的那个尖头仆役,眼里则是闪烁着一丝恨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圈子,每个圈子都有独特的争锋。
他们这个圈子里,争的就是在一众仆役中间处于被敬仰的地位。
……
江南陆家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陆家庄可谓是喜忧参半,悲喜交加。
对于陆家上上下下来说,家主被秦天辰所奴役,让他们十分愤怒。
可是因为秦天辰的缘故,整个陆家如今不管是在经济上,还是在平常的生活上,水平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是跟以前不能相比的。
而这次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陆家庄上上下下,心里都算不得有多痛快。
对他们来说,平日里会选择性遗忘家主是秦天辰奴役的事。
可如今秦天辰大战刘远道,虽说双方势均力敌,但最后刘远道还是败退,消失无踪的消息,传回刘家庄之后,他们便不得不将隐藏在心底的事重新唤醒。
这里面,有一部分人是彻底的开心,对他们来说,秦天辰越强大,陆家庄就能够走得越远。
可还有绝大一部分人,心中却是悲痛不已,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耻辱,永远都无法洗清的耻辱。
不过众人就算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也没有大肆的宣扬,似乎是都有默契一般,遇到家主陆丽红,绝口不提半字。
可陆丽红毕竟是一家之主,掌管着这么大的家业,如此轰动的消息,又岂能瞒得过她的耳朵。
听到秦天辰如此强大,力战武道界老一辈顶尖之人都立于不败之地后,她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似乎在她看来,事实就该是如此。
至于仇恨,虽然她从未说过,却一直在心底里提醒自己。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亲眼见证了秦天辰一步一步走向强大,最后直至巅峰,这股仇恨却开始动摇了。
今日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她的心里十分平静,仇恨没有掀起,反倒是回忆起与秦天辰在一起时,那一幕幕的旖旎时光。
此刻,她正端坐在书房之中,处理家族从下而上,汇报过来的各种事宜。
只是手里握着笔,眼睛却并没有看着桌上的文件,而是渐渐浮现出迷茫之色。
不一会儿,这迷茫便被迷情所取代,眼神迷离,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动情的嫣红。
她此刻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不是仇恨,而是秦天辰强健有力的体魄,以及那似乎永远都不知疲倦的床笫之欢!
渐渐的,她便如同失去知觉一般,不知不觉的绞着双腿,左手不禁慢慢伸入了办公桌下。
而那握着笔的右手,不自觉的在纸上划动着。
可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而陆丽红却沉沦在回忆中与秦天辰在一起时的旖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陆泽林走进书房,准备汇报家族长老会的开销事宜。
在来的半路上,他也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因此赶往书房的脚步,也不禁加快了几许。
以前他进来都会先敲敲门的,可是今天因为听说了秦天辰与刘远道大战的消息,所以显得有些急促,就这样直直的冲了进来。
可是一进来,他便后悔了。
虽说他是个糟老头子,可对于男女动情之事,早已是过来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此刻看到陆丽红如此模样,他哪还能不知什么情况。
可是人已经进来了,再退出去,倒显得多余,事后反而会更加尴尬。想到这里,陆泽林不禁尴尬的咳嗽一声,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也不看陆丽红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