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官烈敷衍。
“这小子是不是吃药啦?不开窍就永远不开窍,一开窍尺度比谁都大?大白天的,他真的很难忍吗?”
“你自己大白天不是也跟急色鬼一样!”突然一道不爽的声音插过来。
“我哪有那样!乱说是要下地狱——”原仰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声音不对,回头,“伯父伯母,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呵呵呵……”
“不快不慢,正好听到你说我儿子坏话。”
“……那个……是开玩笑的啦……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呵呵呵……”原仰尴尬地傻笑。
该死的!
他今天出门一定没烧香,说个闲话都能被上官亚司的父母听见。
“那个……伯父伯母……这婚礼才进行到一半,亚司就把新娘子抱走……不太好向宾客交待吧?”赶紧转移话题。
“有什么不好的?都是自家人,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
“伯父伯母说的是!伯父伯母说的是啊!”
……
……
……
上官亚司步伐稳健,一点也没有停顿,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烟华听在耳里,真是丢脸死了,脸颊火辣辣的。
几次想要挣扎,结果一动就呼吸困难——
可恶!
马甲真的勒太紧了。
无奈,烟华只能忍着尴尬,让上官亚司抱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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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人了,快放我下来!”
一离开婚礼现场,烟华就立刻要求上官亚司。
上官亚司没有理会,抱着她直接到别墅二楼的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上官亚司直接把人翻过来,动手解她的衣服——
绑带、扣子、拉链……
动作熟练且快速。
烟华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后背就开始发凉。
猛然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完全没想到,上官亚司脱人衣服的动作,可以这么迅速。
难不成真像原仰所说的那样,他要……
该死!
她是嫁给一个色鬼了吗?
大白天的,下边那么多的宾客,这男人居然就想……
烟华心惊胆战,连忙抱住衣服,想闪。
上官亚司却快一步,伸手将她夺回床*上。
“别动。”上官亚司说着,继续脱。
烟华怎么可能不动?
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
烟华的身手不差,甚至可以说非常好。
可是,她发现,竟然完全没有办法挣开!
被上官亚司强迫地按在大床*上,直接剥衣服——
马甲绳结全部被松开……
“浑蛋!你在做什么?快点放开我——”烟华奋力地扭动身体,想从他的魔爪下逃脱。
顺利地挣脱,翻过身来了。
可是,动作太猛,整个衣服直接往下掉,眼看就要全*裸……
烟华脸色一白,急忙捞住。
这才发现,上官亚司竟然她身上的衣服全给解了。
这个浑蛋!
勒人的明明是外面的小马甲,他竟然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脱了!
烟华真是气死!
烟华抱着衣服,有些狼狈地退到床角,跳下床去。
“咚——”
婚礼裙摆太长,烟华一个没注意,踩上去,直接扑倒。
上官亚司想抢救,但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扑倒在长毛地毯上……
……
……
……
寂静。
寂静。
死一般地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烟华扑在地毯上,整个人僵硬得像石块——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糗过。
而且,还是在上官亚司的面前……
当下,烟华真的有一种想挖坑钻的尴尬。
“你没事吧?”上官亚司担心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荡开。
上官亚司半蹲下来伸手,欲扶她。
烟华冷冷地扫了一眼,转头无视。
“没事。”深呼吸,保持住声音的平稳,烟华抱好衣服,想要自己站起来。
“咚——”
逞强的结果就是,再一次摔得七晕八素。
……
烟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到了极点。
根本不敢看上官亚司,怕从他的脸上,看到嘲讽。
上官亚司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
烟华咬牙挣扎着,不肯接受他的帮忙。
太丢脸了!
上官亚司也不勉强,静静地等着。
烟华本来还想喘口气再行动,眼角余光瞥见上官亚司脸上的淡然笃定,胸口一股强烈的怒意冲下来——
咬牙,抓好衣服……
努力了好一会儿,就是全身软绵绵的,没办法起来。
该死!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
居然连一件婚纱都对付不了!
烟华又气又急,脸上的镇定再也挂不住。
开始粗鲁地扯裙摆发泄。
盛怒中的烟华,当然不会去想到,人一旦情绪极度不稳定,就很容易出错。
而且,还是那种最低级的错误。
“女人太逞强,真不是件好事。”上官亚司看不下去了,直接动手扶。
“放开!”烟华不需要他的好意,脸色冷得像冰。
上官亚司没有理会,连人带衣抱起来,放回床*上。
烟华又要挣扎……
“你最好别动,不然一会儿有得受的。”上官亚司低声道。
什么意思?
烟华皱眉,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右腿膝盖,鼓起一大块,又红又肿,好像还有血丝渗出来。
烟华相当无语——
就那么轻轻几下,居然就肿成这样……
她果然是越变越没用了。
上官亚司半蹲下来,伸手去握她的小腿。
“你做——嘶——”烟华条件反射地缩腿。
结果用力过猛,扯到伤口,痛得直冒冷汗。
上官亚司按住,声音始终是一个调子,低沉温和,“别乱动,关节的地方,受伤最好复原。”
他的手跟火炉一样,带着炙热的温度,烟华颤了下,下意识又缩。
然而,上官亚司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扣着——
别说挣开了。
烟华连动都没办法动一下。
“上官——”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别自讨苦吃。”
“……”
在上官亚司面前,她就像个废人一样,频频出错,行动力简直跟三岁的孩童,没有什么两样。
烟华脸上虽然冷冰冰的,心里却气得不行。
可再气也没用。
她就是跟撞了邪一样,在上官亚司面前,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任其摆布……
“肿这么大,估计是碰到哪里了。”上官亚司自顾地说着,轻轻地捏了几下,“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擦点药就可以了。”
语毕,松开手,起身离开。
烟华看着开了又关的门,被上官亚司的动作搞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男人想做什么?
他不会是想,叫人进来看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吧?
来参与婚礼的宾客里,只有两个人是医生——
分别是烈火集团的雷鸣、猎人协会的祁日。
想当然,上官亚司肯定是找熟人,而不会找祁日。
堂堂猎人协会的会长,被一件婚纱弄得毫无办法,就已经很丢脸了。
烟华怎么可能,还会让烈火集体的人看到?
拉起裙摆,忍痛下床,简单地布置了下现场,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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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亚司拿了药箱返回,却没有看到烟华。
房间空荡荡的,只留下一股淡淡的余香。
不会是逃了吧?
上官亚司皱眉,走至阳台查看——
水晶鞋歪歪扭扭地丢在地上,看起来像是烟华跳窗离开时踢下来的。
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上官亚司仔细地检查了下阳台。
没有烟华离开的痕迹。
上官亚司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楼下守卫森严,尤其是上官烈他们都在场,烟华穿着婚纱,行动极不方便,不可能完全没有动静地离开。
是从别处走的?
上官亚司纳闷地地转身,正准备将房间仔细查看一番。
眼角余光,瞥见衣柜角落里,夹着一截白色的裙摆。
“……”
她没事躲衣柜里去做什么?
上官亚司莫名。
走过去,把门拉开。
光随着衣柜门的打开,缓缓照射进来,映出烟华错误的表情。
烟华还以为布置过现场,上官亚司就不会发现自己不藏在衣柜里。
结果——
还没一分钟,就被揪了个现形……
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