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对王俏丽太了解了。
这个人喜欢生事,但是胆子特小,她认识王俏丽这么久,她除了暗嘲暗讽,从来不会明目张胆的和她作对。
这会儿,突然穷凶极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无非是王娜娜从中作梗。
唉,每天上班就忙的焦头烂额,真搞不明白这些人,哪儿来的精力挑拨是非。
“王主任,我尊重你,所以,我尊称你一句王主任。事情在没弄明白之前是不能乱说的,再者说了,你不能王娜娜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吧?”宁希心平气和的说道。
一是懒得吵架,二呢,王俏丽现在是病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和王俏丽吵架,理亏的都是自己。
“宁希,你假惺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王俏丽突然扑过来,抓起宁希办公桌上的杯子,冲着宁希丢过来!
宁希眼疾手快,一侧身躲过去。
“王俏丽,你怎么跟一个泼妇似的?”宁希喊道。
在这儿,她已经和王娜娜手撕过一次,她不能再和王俏丽厮打。
王俏丽多少有一点抑郁,她这么着,也不能和一个病人一样!
“宁希,我泼妇也是被你逼的,你个坏女人!依仗着有傅南桥给你撑腰,就欺负我这个没后台的可怜人,你会有报应的!报应!”王俏丽失控的大喊着。
宁希还没想楚如何还击呢,只见王俏丽晃了晃身体,一头栽到了地上。
这是怎么个状况?宁希吓懵了。
“快来人,快来人!”宁希一边查看王俏丽的伤,一边喊着。
王俏丽一动不动,就像死掉了一样。
很快,有护士医生跑了进来。
“宁主任,怎么了?”
“刚才王主任还挺好的啊,这是怎么了?”
有人看到地上碎掉了杯子,随即的大喊了起来,“杯子,碎了!难道是宁主任……啊……”
说完,惊恐的捂住嘴巴。
“我没打她,赶紧把王俏丽送去急救室。”宁希吩咐,突然间很疲惫。
医生和护士把王俏丽送去了急救室。
宁希在椅子上坐下来,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厌倦了。
厌倦了这儿发生的一切。
这与她的理想背道而驰!
她只不过是想好好工作,多救治几个病人,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知过了多久,李护士走了进来。
宁希抬头看着她,“王俏丽怎么样了?”
“她没事了。”李护士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的,虽然大家在胡乱猜测……”
宁希听见李护士的声音有点哽咽,再看她的胳膊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
“你怎么了,哭了?”宁希问。
李护士摇了摇头,眼泪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到底怎么了,你别哭啊?”宁希心里很乱,说话便失去了耐心。
“我我……是不知内情的她们说王俏丽晕倒是你导致的,所以我和他们争论,然后就厮打到一起了,我我……”李护士说话,越发的大声哭起来。
宁希一点都不感觉悲伤,自从进这家医院开始,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貌似就没断过。
她凄凉的笑了笑,“好了,这么一点小事,不值得哭,擦干泪,上班去吧,病人还等着你呢!”
“你真的不在意?”李护士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希。
刚才她和众人可是据理力争!
在王俏丽刚被推荐急救室去之后,那些护士就开始窃窃私语。
“宁主任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依仗着傅南桥给她撑腰,居然对王俏丽大打出手!”
“是啊,王俏丽已经很可怜了,宁主任难道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李护士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走上前去小声说,“你们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八道。宁主任很善良,绝对补不会做那么龌龊的事情!”
“啧啧,李护士现在可是宁主任面前的红人呢,我们得罪不起,请你千万别做传话筒,要是惹得我们全被辞退了,我们也会死给你看的!”其中有个护士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护士急得脸色通红,“你们不要动不动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说的是实话,宁主任是好人,她怎么可能打王俏丽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不是宁主任打的了?”有护士反问。
“我我……”李护士记得结巴了起来,“我是没看见,但是我就是相信宁主任!”
“拍马屁也要当着宁主任的面才好,她不在,你拍哪儿去了呢?哈哈……”有人嘲笑道。
“你血口喷人!”李护士虽然胆小怕事,可有句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我们就血口喷你了,有本事你喷回来!”有人咬着牙喊道。
她说也罢了,偏偏的探过身子,一张嚣张的脸最大限度的靠近李护士。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吗?
李护士脑袋一懵,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那个护士本来就不是很高,何况李护士拼尽了全力呢?
只见她踉跄了几下,趴到了地上。
“哇,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打人,奴才紧随其后!”有人喊道。
这话也太侮辱人了,所以李护士索性不管了,冲着说话的护士一脚踹了过去。
如此几个人便扭打到了一起,直到有医生叫了保安来,几个人才住手。
人家人多,李护士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所以,这会儿看到宁希,越发的委屈了起来。
宁希却是越听越烦,她冲着李护士笑了笑,“好了,别伤心了,去工作吧,以后听到她们说话,喜欢听就听一点儿,不喜欢听就离开,犯不着争吵,懂了吗?”
“嗯,我知道了。”李护士抽噎着。
“去工作吧!”宁希挥了一下手说道。
李护士走了出去。
宁希无力的靠在座椅里,一直她真的很累,很失望。
她就这样一个人坐着,一直坐着……
直到大家下班,直到夜色才再次漫上来。
傅南桥并没打来电话,想必是接着孩子们回家了。
宁希很牵挂傅东漓,却是一点也不想见到傅南桥。于是给贺春歌打了一个电话,“贺春歌,在家吗?”
“我怀孕了,不在家,能去哪儿?”贺春歌恹恹的自嘲。
“在家就好,今天晚上我去你家睡!”宁希说。
“啊?”贺春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来我家睡?那孩子们,还有傅南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