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点伤,”说话的是傅医生,“刚缝了针也去休息了,大家都等着你来开饭呢。”
“伤的这么严重?那他缝针岂不是更得鬼喊鬼叫的,我先去看看他去…”
傅霜霜说完撒腿往南宫昱房间跑,他的房间她从小就去,对南宫昱的房间比她自己家还熟。
南宫昱进了房间后就把上衣脱了,没有一丝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傅霜霜进去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照镜子。
“呦…”傅霜霜双手倚在门边笑望着他头上缠的一圈纱布,“这是打算练街舞呐?不过南宫伯伯应该不会同意的。”
南宫昱轻飘飘的扫她一眼,也没有拿衣服遮一下赤果的上身,仿佛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一样,“你又去哪里鬼混了?瞧你这身打扮走在街上真影响市容,行政执法的人怎么就没把你清出去呢?”
傅霜霜抬手朝他背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特清脆。
“你懂个屁啊,这是个性!”
南宫昱从镜子里看到背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巴掌印,气的跳脚咬牙切齿的说,“傅霜霜!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不敢打你啊…”
傅霜霜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手术刀伸到南宫昱面前,得意洋洋的,“怕你啊,有种你打啊…”
南宫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挡在身前一副防备的样子,“我有没有种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小时候不经常睡在一起吗。”
“唔…也是哈,”傅霜霜转着手里的手术刀,“要不今晚我留下来咱再挤一张床好了,重温一下儿时的时光?”
这话一说他们貌似都十几年没睡过一张床了,好像从十岁以后吧…
南宫昱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呢,半夜看着你这张脸我连觉都不用睡了。”
“我这张脸怎么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南宫昱捂着嘴做呕吐状,“你少在这恶心我了,就你那脸鬼见着都得绕路跑。”
“呀!你怎么还会恶心?快躺下我看看是不是怀孕了,我是专业的产科医生,技术上你绝对放心。”
南宫垂眸看了看她指尖上花里胡哨的指甲盖,满脑门的黑线,
“你瞅瞅你那手,就不怕工作的时候把上面的金闪闪的东西掉在病人的身体里?你们医院的领导都是睁眼瞎吧?就你这样的他们也聘请?”
傅霜霜闻言把手术刀又顺到了兜里,直接把指尖的指甲拿了下来,露出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手指,笑嘻嘻的说道,“这些都是假的,我上班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戴的,”说着指了指耳朵,“包括这些,全部统统的拿下来。”
她耳朵上的洞南宫昱是知道的,大约是他们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星期天傅霜霜跑到这里非拉着他出去,说要去打耳洞,而且当时还怂恿他也打。
当然,对于一个打针都能哭半天的人来说,打死他也不可能打耳洞的。
最后只有傅霜霜一个人一口气打了十几个耳洞,肿着两只耳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