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失忆?
坑爹呢是吧?
陆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南方,心中诽谤不已:“你倒是装的和真事似的,不知道你是个人渣的,还真有可能会被你骗过去。哼,我他么的就不明白了,依着你的能力,有必要和我这个小门小户的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吗?就算你正大光明的住在我家,和那个贱人整天荒淫无度,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罢了。”
但很快,陆航就明白了。
越是有能力的人,就越是好面子。
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当了婊砸后,还想立牌坊。
李南方明明垂涎段香凝的美色——这个人渣可是出了名的人、妻控,还又不想让人以为他是个仗势欺人的,所以才假装失忆了,让陆航自己主动说出某些话。
那样,他以后就能正大光明的和段香凝在一起了。
自以为终于明白李南方是个婊砸的陆航,暗中用力攥了下拳头,脸色却丰富之极。
从愕然到惊讶,接着是惋惜,最后是痛心。
他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李先生,我对您不幸的遭遇,感到深深的遗憾。但幸好您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在遭遇车祸后毫发无伤,只是记忆这方面,出现了点错误。”
“是啊,是啊。我就说,我在看到段香凝后,只是能记得她的名字,却想不出和她是什么关系了。”
被陆航这么一说后,李南方终于相信他是遭遇车祸后,出现了非常狗血的失忆。
怎么就没有镜子呢?
要不然,也让你看看你当前丑陋的嘴脸。
陆航心里恨恨地骂着,表面却依旧赞同的连连点头。
李南方陪着点了下头,接着问:“你是叫陆航吧?”
天马流星拳!
陆航忽然想到了某动漫片里的这个神拳。
如果他会,他就立即挥拳对李南方的脸上,狠狠来一下。
就没这么欺负人的。
“你把我老婆给睡了,却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你以为,我真会忘记当初在长城上时,你是怎么收拾我,打断段襄那个小裱砸的腿了?
我、我必须得忘记啊。”
哪怕明知道李南方在玩卑鄙,陆航也唯有配合的回答:“是的,我叫陆航。”
“嗯,我就说,我没有完全失忆的。”
李南方抬手,欣慰的拍了下后脑勺,又满脸认真地问:“陆航,你能告诉我,我和段香凝是什么关系吗?”
陆航懒得骂了,脱口刚要说你和她是一对奸夫淫妇时,幸好反应够快,及时的咽了下去。
心中也庆幸不已。
李南方为毛始终装傻卖呆呢?
还不是让他陆航,亲口“赐予”他们“合法”的关系?
奸夫淫妇的关系可不“合法”。
陆航真要说出那句话,李南方就会立即羞恼成怒,大发雷霆,陆家此前所付出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还真是祸从口出啊,古人诚不我欺。”
暗中大叫了声侥幸后,陆航立即“端正态度”,也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李先生,您和段香凝是夫妻关系啊。”
陆航深为他能说出李南方最想听到的话,而深感自豪:“哼,不就是想让我这样说吗?还一个劲的暗示我。我呸!你真把我当傻子看了呢。”
陆航能及时推断出李南方“最想听”的话,这还得益于段香凝在进门时,曾经恶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眼。
他读懂了那个娘们凶恶眼神里的意思。
在说出这句话时,陆航的眼角余光,飞快的向东厢房那边扫了一眼。
东厢房的南边窗口,窗帘被掀了起来。
一张脸贴在上面,死死地盯着外面。
不是段香凝那个臭娘们,还能是谁?
她不但在密切关注外面,应该也能从悄悄推开的窗户缝隙里,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当她听到陆航说出这句话后,立即对他媚媚地笑了下,伸出右手两根纤长的手指,做出个胜利的剪刀手,晃了晃。
这是在夸奖陆航说的很正确呢。
“淫、妇!”
陆航暗中咬牙骂了句时,就听李南方喃喃地问:“我、我和她是夫妻?”
陆航现在习惯李人渣相当不要脸的程度了,当然不会再生气,用力点头:“是的,您和她是夫妻。明媒正娶的夫妻,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也都参加过你们盛大的婚礼仪式,家父还是你们大婚的主婚人。”
既然已经必须配合李人渣了,陆航索性把“谎话”圆的更满一些。
反正已经这样了。
不花钱就能讨好李南方的事,干嘛不大方点呢?
“是吗?可,可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可李人渣还是有些茫然,喃喃地自言自语了下,才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样:“哦,对了。既然她是我的妻子,那她怎么会住在你们家呢?”
陆航无语了。
他从没见过李人渣这等不要脸的人。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南方怎么还不满意呢?
还不赶紧滚回房间里去,和那个淫、妇去做他们最爱做的事,非要折磨他,让他主动说出他们苟合的更多“合理性性”呢?
但事到如今,陆航也唯有努力配合,笑了下解释道:“李先生,您可能忘记了,我和香凝是表兄妹关系。她老家在南方大理,嫁给您孤身来到江北后,虽说不在京华常驻,但这边总得有个家吧?”
李南方明白了:“于是,我们只要回京华,就会暂住在你家。”
陆航点头。
“嘿,嘿嘿。”
李南方抱歉的笑了下,说:“总麻烦你们,多不好意思。我看这样吧,等天亮了后,我就出去转转,购买个房子——”
“别,别!”
陆航大惊,连连摇手。
李南方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我知道你们只要来京华,就总是住在我家,觉得是麻烦了我们,所以才心生愧疚。”
“对啊。”
李南方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虽说我们是亲戚,可毕竟不是一家人。偶尔住个三五天的,还是可以的。总不能常住下去的。”
到现在为止,李南方已经完全相信,他和段香凝是夫妻俩了。
至于他为什么记不起这些了——很重要吗?
脑袋被车撞过的人,哪有那么多精力,去想过去很久的那些事。
他只要确定,他和段香凝的关系就好。
就像打死陆航,都不敢让段香凝搬出陆家去那样。
无论段香凝有多么的淫、乱陆家,可表面上她都是陆家的少奶奶。
有她脑袋上那个大理段氏的金字招牌在,陆家就能在段氏的协助下,尽可能捞取好处。
假如段香凝真搬出去,和李人渣公开双宿双飞了,陆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或许陆家的面子不值钱,可真要那样了,大理段氏还会遵守当初的承诺吗?
肯定不能。
所以陆航说什么,也不敢让段香凝搬出去的。
陆航的惊恐反应,让李南方更加纳闷了。
他觉得,既然他和段香凝是夫妻,搬出寄宿的陆家去,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陆航抬手擦了擦额头,低声说:“李先生,是这样的。香凝她、她前段时间受过严重的刺激,这儿有毛病。”
看到他抬手点了点脑袋后,李南方有些惊讶:“哇靠,你可前往别告诉我,她也失忆了。”
“唉。”
陆航幽幽地叹了口气,满脸的遗憾:“是的,李先生。她的记忆力确实不怎么好了。所以,在你外出忙事业时,才需要亲近之人照顾她。我们陆家,既然和她是表亲关系,帮你照顾她是应该的。如果你们搬出去后,您一旦不在家,谁能保证,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陆航忽然有了相当真实的错觉。
他明明是在满口胡柴,顺着李南方的意思,整篇话里是破绽百出,压根经不起推敲。
可他现在,竟然很相信他说的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以后我们来京华,还是要麻烦你们了。”
李南方感激的抬手,和陆航握了下手,又说了几句天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回屋各自安歇后,才转身走向东厢房。
“怪不得我河边刚看到她时,她的精神不怎么正常呢。原来,她的脑子也有问题了。嘿,要说我们还真是绝配,脑子都有问题。”
隐隐察觉出不对劲,但只要往深处去想就会头痛欲裂,一片空白的李南方,唯有顺着陆航刚才那番话去想,才会舒服些。
“我多想了。人家干嘛要骗我呢?我和段香凝是不是夫妻这种事,别人有必要骗我吗?真是可笑。”
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李南方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段香凝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浴室内却传来哗哗地的水声。
李南方抬头看去,能通过磨砂玻璃门,隐隐看到一个小丰满又窈窕的人影,更站在里面抬手洗发。
后海的水质虽然很清,但从水里泡了一遭的段香凝,还是要好好洗个澡。
李南方就无所谓。
再说他现在也没心情去洗澡,只想好好睡一觉。
也许,等他一觉醒来后,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就会形成一整块,把以前那些事都记起来了呢?
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在用沐浴露搓了几遍后,段香凝又特意在身上喷了点香水。
唯有成熟少妇才会有的特殊体香,绝对能在最短时间内,撩拨起男人那方面的需求。
对此,段香凝很有信心。
尤其是拦腰裹上一块浴巾,用手特意在胸前寄了下,让那对雪白丰满的半球之间,那条沟更加深邃后,她才媚媚地笑了下,踩着水晶小拖鞋,袅袅地走出了浴室。
李南方已经上床了,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早就风干了,现在却散着汗臭味的衣服,就随手搭在床边的衣架上。
段香凝双足一甩,甩掉了小拖鞋,纤巧白嫩的足尖垫起,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抬脚上床。
她在做出这个动作时,故意抬脚过高了下。
这样,就能吸引转头看向她的李南方,恰到看到雪白浴巾下那道迷人的风光了。
李南方只看了一眼,眼睛就蓦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