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妤霏霏的小表情之下是掩饰不了的得意,毕竟她这么可爱,不是吗?
上官青芜只是安静的笑了笑,并没有拆穿她。
妤霏霏见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一时间又是感叹又是羡慕:
“真好,宝宝都这么大了,算算时间的话,也快生了吧。”
她与翎北尘之间,何时才能等到那一天?她真的怕自己真的有一天会追不动他了,而也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上官青芜听出她语气中的羡慕以及那微不可闻的一丝落寞,于是若有所指的安慰道:
“嗯,快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你和翎北尘也要加油哦,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妤霏霏被她最后一句逗乐,“好啊,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赖!”
“自然不会。”
妤霏霏也从翎北尘那里听说了她的遭遇,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都怪九重梵那个大坏蛋,害得你和南宫栖木分开了那么久,那段时间,一定是他最难熬的日子。”
毕竟上官青芜对南宫栖木来说有多重要,他们这些人是看在眼里的。
说到九重梵,上官青芜此时对他不屑的连恨都没有,除了极度的恶心之外,再无任何别的情绪。
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罢了!
不过她上官青芜向来是有仇必报,她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怎么说她也得好好回报他一下不是?
九重梵,夺记忆的仇,欺骗感情的仇,谋害我孩儿的仇,以及断指之仇,他日,我上官青芜都会与你好好算清楚!
感受到了上官青芜的沉默,以及突然变冷的气氛,妤霏霏以为又勾起了她不好的记忆,于是赶紧错开了话题:
“算了,咱们不提无关紧要的人。”
上官青芜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家那位呢?”
刚刚就听见了外面一阵阵宛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想来他的情况应该好不到哪里吧。
妤霏霏没想到上官青芜会突然把话题扯到翎北尘身上,而且她那双平静的眸子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一般,妤霏霏只觉得耳根突然一烫,随即恼然道:
“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出去走走吧!不提那些煞风景的人。”
上官青芜被她的形容给逗笑了,一时间竟有些同情起翎北尘来。
虽然栖木交代说不让她乱走,但是就在院子里走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思此,上官青芜于是点了点头,浅笑着应道:
“今天天气确实不错,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吧,呆在屋子里也确实有点闷。”
听见上官青芜答应了,妤霏霏面上一喜,随即高兴的去拉上官青芜的手,却恰好拉到了她碎掉的那只手,不由得心里一突,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的手……”
上官青芜倒是极为淡定,“碎了。”
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妤霏霏一时间只觉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觉得胸口突然闷闷的,堵的慌,她甚至没有勇气去追问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她初见她时便被她一身清冷的气质所吸引,只觉得她简直比天上的九天玄女还好看,可是,是谁,是谁这么狠心竟然下得了手?
这样的人儿,遇见的难道不该全部是像南宫栖木那般温润如玉的人吗?不都是应该会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爱的人吗?
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九重梵干的,对吗?!”妤霏霏愤怒的语气是满满的笃定,毕竟像九重梵那般心思阴毒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放心,能接上的。”上官青芜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她与九重梵的仇差的又不是这一星半点,他们,来日方长!
妤霏霏被她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所惊愕,这个女子,真的与一般大家闺秀好不一样,那可是她的一只手啊,为何她可以看的如此云淡风轻?
妤霏霏自然不知道上官青芜做特工时所经历的一切,一般疼痛于她而言早已有了免疫力,何况她那只手早已失去了知觉。
“那边有阳光,我扶你过去坐坐吧!”妤霏霏指着远处的草坪,说着便要过来扶上官青芜,这时却恰好被南宫栖木看见,于是赶紧追了过来:
“青芜,怎么出来了?”
上官青芜见此只是抬头朝他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南宫栖木却是看呆了,青芜,你知道吗?只要你还愿意对着我这样温暖的笑,哪怕有一天你真的会杀了我也没有关系。
“冷吗?”看着上官青芜一身单薄,南宫栖木取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上官青芜的身上,随即牵着她向有阳光的地方走去。
妤霏霏就这样无辜的被无视了,但其实她承认吧,她真的一点都不生气,毕竟他们夫妻分开了那么久,此时好不容易相聚,肯定是不希望有外人去打扰他们的。
不过……他们的感情可真的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如果翎北尘对自己有南宫栖木对上官青芜一半的温柔的话……
那或许他也就不是翎北尘了吧……
看到妤霏霏一个人望着远处发着呆,南月不由得凑近了脑袋幽幽的问道:
“嘿!看什么呢?”
“!!!”妤霏霏有些惊悚的回头,便发现南月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于是赶紧拉回了思绪,有些怏怏的问道:
“干嘛?”
南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忍不住调侃道:
“怎么?发现我不是翎大少爷,所以失望了?”
妤霏霏面上一恼,随即没好气的回怼了回去:
“什么跟什么呀!”
妤霏霏说着便要走,但却被南月给拉了回来:
“这就恼羞成怒啦?翎大少爷刚才可是一个劲儿的在找你呢,一直嚷嚷着说他错了。你真不打算放他下来?”
妤霏霏听到说翎北尘一直在叫她,心里突然就生出几分甜蜜,但一想到之前他那么过分的点了她的穴道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她就咽不下那口气:
“谁管他死活!”
说完便仰着脖子跑开了,南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在心里替翎北尘默哀了三秒,翎大少爷,忙我可是帮了,话也替你传了,不过你家霏霏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你就自求多福吧。
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翎大少爷此时却被妤霏霏倒吊在她家后院里,与那只老骡子比瞪眼睛,她就憋得腮帮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