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一想到这该死的男人受伤了竟然敢瞒着她,她就觉得还是让他多痛一下吧,指不定这样下次就长记性了呢?
但一想到今日的追杀,上官青芜明丽的眸子不由得深沉了几分,她猜测了许多种答案,但全都不是不无可能。
按照目前的形势,他们怎么看都是处于被动的局面,而且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这种形势对他们明显是很不利的。
看来,她或许应该着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而且,‘有客来’那边也可以开始运作了。
上官青芜在心里细细的打算了一番,完全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都一分不少的入了南宫栖木的眼。
“青芜,在想什么?”
“今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上官青芜看着南宫栖木,问的很是犀利。
“他们是来杀我的,准备的来说,这十几年,这样的事经常上演。如今我腿好了,那些人估计更要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立即将我除之而后快了。”南宫栖木说的很是云淡风轻,但在上官青芜听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无权无势的残废王爷,被迫周转在这皇权争斗的漩涡中,不仅要躲过那些暗中势力的监察,还要抵挡来自各处的追杀,十几年孑然一身,像蝼蚁一样活的渺小又平凡,不用想上官青芜也能体会其中的辛苦。
栖木,我上官青芜发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都势必向他们加倍的替你讨回来!
这是你的国,也是你的家,可是如果有一天这不再是你的国,也不再是你的家,那我就替你亲自摧毁这天下,你十几年的隐忍,我还你一个太平盛世!
上官青芜替南宫栖木处理好腰间的伤口之后,就开始思量着明日天亮就赶紧回城,也不知栖王府怎样了?她一宿未归,小如那丫头怕又该急坏了,不过有惊寒他们在,上官青芜倒是放心了不少,毕竟对于南宫栖木的人,上官青芜还是非常相信他们的能力的。
二人在距离温泉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色朦胧,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上,山谷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将山谷衬托的更是幽静。
“青芜,饿了吧,我去逮一只兔子过来。”南宫栖木有些后悔,若不是他的疏忽,他的青芜,也不用跟着他受这份委屈。他其实应该料到的,他昨日那般大的动静,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他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带她出城,本想带她出来散一下心,谁知竟置她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你的伤……”上官青芜听到这里不由得一皱眉,她刚替他处理了伤口,可不想再让他做大幅度的动作,不然待会儿牵动伤口又开始流血,那就白忙活了。
“不碍事。”南宫栖木朝上官青芜明媚一笑,那笑容在那张俊美的脸上煞是好看,不过上官青芜却没有买账:
“屁的没事,你给我安分点!”
南宫栖木看着气得差点暴走的上官青芜不由得傻傻的笑了,纵然是这样一点都不温柔的青芜,他也觉得煞是好看。因为他知道,他的小王妃,在心疼他。
看到上官青芜突然站起来像山谷深处走去,不由得笑容一下子就跨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青芜,你去哪儿?”
“逮兔子。”淡淡的三个字从远处传来,南宫栖木正欲说什么,却只看到上官青芜清冷的背影。
他正欲起身跟上去,这时却听见上官青芜轻飘飘的警告从远处传来: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挪动了一丁点儿位置,那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睡书房。”
南宫栖木听到这里动作一僵,很快便乖乖的坐了回去,他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上官青芜的方向,不由得欲哭无泪了,他们才成亲一日啊,青芜竟然就想到要让他睡书房了,他简直比父皇那些妃嫔娘娘还惨,人家至少还有个宠爱期吧,他倒好,才成亲一日,青芜就想着要将他打入‘冷宫’了。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好好惩罚他这个不听话的小王妃,竟然还想让他一个月都睡书房,下次,一定要让她下不了床。南宫栖木在心里坏坏的想着。
他其实不是喜欢沉溺在温柔乡里的人,在以前,就算是有女子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生理反应。但不知为何,他的清心寡欲在青芜这里,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喜欢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那种独有的茉莉花的清香,一度让他沉醉。
他喜欢睡觉的时候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像搂着全世界一样。
他喜欢每天清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脸,是那种恬静的睡颜也好,是她坏坏的不安分的打量也好,只要是她,他就会很满足。
他更喜欢那么不可一世的她却处处护着他,替他忧,替他难受。在见识过她对南宫冥烨的冷漠后,才越发觉得她的每一次温柔都弥足珍贵,她给他的,是独一无二的,每每这么想到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如同灌了蜜一般甜。
南宫栖木坐在那里一遍遍想着她和上官青芜发生的种种,时而轻笑,时而傻笑,不多时功夫,竟把平时没有的样子都演译了个够。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上官青芜便抓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大肥兔子回来了,刚靠近南宫栖木,便发现那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妖孽公子此时在那儿很是反常的独自傻笑着,看着她回来了竟然也没给半个反应。
“在想什么呢?”上官青芜一边将那只大肥兔子四肢绑好,然后便掏出别在靴子上的匕首开始扒皮割肉,一边随口问道。
“在想你。”丝毫不加思索的回答倒是把上官青芜逗乐了。
看着上官青芜嘴角微微上扬,南宫栖木知道青芜此时的心情定也是十分不错,不由得也跟着心情宽敞了不少。
只要她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