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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徐州军上下,统统都陷入了恐慌与茫然中。
根据所俘获的那些袁军信使交待,袁方明明是要以举火为号,内外夹攻他们的东面围营才是,结果却为何袭劫了北营?
“我们都中了袁方小贼调虎离山之计,他是故意泄露给我们要袭东面围营的假消息,诱使我们把大军尽数调往这里,他才好趁虚袭我北营啊。”
关羽咬着牙,用沉痛的语气,揭穿了事实真相。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恍然惊悟。
原来,他们都中了袁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袁方小贼,竟然……”刘备暗暗咬牙,眼中吐露着怒焰,脸se是yin晴不定。
想想此前他还信誓旦旦,自以为识破了袁方的计策,却没想到,自以为是的他,竟是陷入了袁方早就设好的圈套之中。
再度被那小贼戏耍,刘备是既恨又羞,气得不知所以。
恍惚惊悟的曹豹,却冲着刘备抱怨道:“刘玄德,你可是自信满满的保证,袁方小贼会袭我东营,害我将大军统统调到这里,致使北营空虚被破,这兵败的责任,都得由你来担!”
惊怒之下,曹豹将责任,推向了刘备。
刘备唉声叹气,有苦说不出,一脸的尴尬。
身边张飞却怒了,冲着曹豹吼道:“你是三军主帅,调兵遣将都是你拿的主意,眼下失利了,却往我大哥身上推责任,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张飞脾气暴躁,眼见曹豹对自己兄长出言不逊,当场就暴喝反击。
曹豹被呛得恼羞成怒,指着张飞怒叫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将大吼大叫,你还反天了。”
张飞暴跳如雷,冲动之下,竟是想上前暴揍曹豹。
“翼德休要无礼!”刘备见势有不妙,一声厉喝,镇住了狂怒的张飞。
张飞谁的话也可以不听,却不敢不听刘备,被这么一喝,只得闷闷不乐的退下一边。
刘备暗吸了口气,拱手道:“曹将军息怒,此役失利,备确实有失算之职。不过眼下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当即刻发兵往北营,若能杀败袁方小贼,夺还北营,这一仗就还有得打。”
曹豹这才消了几分气,想想也对,当场就准备下令,率大军去夺还北营。
话音未落时,斥候飞奔而来,尖叫道:“大事不好,袁军杀过来了!”
曹豹大吃一惊,急是纵马往西北营栅一线。
举目远望,却见大股的自家败军,正如过街老鼠一般,惊恐万分的向着大营逃来。
败军的身后,成千上万的袁军,则是杀声如chao,如虎狼一般驱赶在后。
布署在营栅一线的弓弩手,面对逃来的己军不敢放箭,生恐伤了自己人,而逃往营中的败兵,又乱冲乱撞,扰乱了沿营布防的兵马。
身后尾追的袁军,则趁着这绝佳时机,尾随在败军之后,轻易的撞入了大营。
颜良、太史慈两员大将,当先开路,威不可挡。
朱灵和郭淮各趋后军,如决堤的chao水,尾随开路之军袭卷而入。
袁方手舞碎颅棍,率领着一千亲军队,踏着血路辗压而去,将不及逃跑的徐州军兵,统统斩杀。
袁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根本无从阻挡。
面对袁军疯狂的攻势,曹豹彻底的吓懵了,抵抗的意志,一瞬间就被摧毁。
“撤兵,全军撤兵,向南面退却~~”曹豹一声大叫,也不等军令传达下去,拨马便退。
主将临阵先逃,此间的两万徐州军,更是军心瓦解,四散崩溃。
刘备看着逃走的曹豹,再看看狂袭而来的袁方军,脸seyin沉如铁,恨恨咬牙:“袁方小贼,今ri一败,我刘备一定会血洗回来,你给我等着。”
丢下一句愤愤的狠话,刘备只得带着张飞,还有受伤的关羽,随着曹豹一并退去。
数万徐州军不战而溃,纷纷逃离围营,一路向着南面徐州腹地狼狈而逃。
袁方率军一直追了二十余里,方才收兵回营。
天明时分,这场夜中破袭战,以袁方酣畅淋漓的大胜宣告结束。
被围困月余的东武城,就此解围。
计点战损,袁方损兵近有七百余众,而徐州军被斩竟达四千,死伤更是不计其数,余下都溃不成军的逃往南面。
此外,近有三千余徐州兵为袁方所俘,缴获敌军军械旗鼓,粮草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一个月以来,袁方不但顶住了来自公孙瓒和陶谦,天下两大诸侯的南北夹击,更先后以两场大胜,杀得幽州军和徐州军狼狈而逃。
袁方用一月的苦战,用他的胆se和智谋,生生的扭转了这场危机。
而且,收获还不仅如此。
自袁方杀孔融后,青州就有不少人,对袁方暗中不满,等敌军来袭时,这些人纷纷跳出来反叛袁方,投靠公孙瓒和陶谦。
而这场危机,也让袁方看出,谁心怀不臣,谁明附实反。
袁方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些主动跳出来的不臣者,统统都斩草除根,除掉藏在青州内部的隐患。
可以说,经历了这场危机后,袁方才真正的坐稳了青州。
坐稳青州,当然还不够。
公孙瓒就不说了,尽管战争的开端,是以刘备先进犯自己为开始,但说到底袁方还是从公孙瓒手中,夺下了青州。
陶谦这厮就不一样,袁方此前可从未招惹过他,这条老狗却两次趁虚来攻,想要收取渔人之利,实在是卑鄙可恨。
有仇必报,乃是袁方的风格,岂能就这么轻易的饶他。
解除东武城之围,三军休整一ri,袁方就率领近两万得胜之军,从东武城南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徐州腹地杀奔而去。
面对士气高昂的袁军,曹豹和刘备不敢抵挡,只能率领着败兵,一路向南撤退。
袁方沿着沐水一路南下,诸、莒数县,兵锋直指琅邪国治所开阳城所在。
开阳一失,琅邪国就将为袁方所夺,而琅邪国南面的东海郡,正是目前徐州州治所在之郡。
琅邪一失,袁方的大军,就可以深入徐州腹地,直接杀到州治郯城城下。
曹豹和刘备二人,退至开阳城后,便不敢再退,一面聚拢败兵死守,一面派人飞马往郯城,向陶谦求救。
郯城,州牧府。
大堂之中,陶谦正饮着小酒,听着小曲,欣赏着堂前美姬起舞,兴致大好。
堂下陪坐的陈珪等宾幕们,也一个个表情轻松,神情闲然。
陶谦和他的属下们,心情都很好。
因为就在几天前,曹豹才刚刚发回消息,声称臧霸已是穷困之极,再给他几天时间,就可以拿下东武城。
东武一下,臧霸一除,他的徐州大军就可以长驱北上,攻入青州,为他“开疆拓土”。
陶谦兴致不高才怪。
正兴致勃勃时,堂外亲军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州牧,北面曹将军传来十万火急文书。”
陶谦jing神一振,笑道:“莫非是曹将军已攻下东武,杀了臧霸那厮,给本府送回捷报了吗?”
“不是,曹将军不ri前在东武城外,被袁方杀得大败,一直被袁方追至开阳城,袁方声势浩大,曹将军难以抵挡,请州牧速派援兵增防开阳。”
大堂之中,瞬间一片哗然,所有人顷刻间陷入惊恐之中。
陶谦身形剧震,刚刚举到嘴边的酒杯,脱手惊落,酒水竟是溅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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