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西厢房,青萍便后怕的道,“幸好小姐拉住了奴婢,不然今日受罚的就是奴婢了!夫人这根本就是想故意陷害奴婢!”
上官清月眼底生出一分冷意来,却又笃定的道,“不要害怕,就算是你,今日我也不会让父亲罚你。”
青萍怔怔的看着上官清月,今年的上官清月才不过十三岁,可说这话时,却有种成竹在胸的笃定之感,就仿佛她才是年纪大的那个,青萍心头涌起一股子热烫来,她如今虽然一门心思想着侍奉上官清月,可却从来没想过上官清月能待她这般好,思及此,又苦着脸道,“看来夫人已经有怀疑奴婢了,奴婢以后不能帮小姐了。”
上官清月笑开,“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你继续那样帮我了,如今正好,反正如今凭我之力,也可以护住你们了。”
这个你们,自然是四个大丫头,可不知为何,这几日青桔的情绪却有些不佳,眼看着上官清月越来越能和张氏还有上官若兰抗衡了,她好像对此一点都不感到高兴,而此刻,她更是不知去了何处。
……
张氏一瘸一拐的回了清荷院,一坐下,便忍不住的又砸了两个茶盏,飞溅的碎瓷片却刚好溅到了她膝头,当下疼的她闷哼一声,张氏怒不可遏,“好个小贱人!如今当着老虔婆和侯爷的面都敢如此给我没脸了!”
上官若兰也道,“母亲,她是真的不得了了,父亲也对她那般纵容!”
张氏深吸口气,闭上眸子再睁开,待再睁开眼睛时,面上的怒意总算消了一分,“青萍必定是认她做主人了,不过,她那四个大丫头,却不止青萍一个。”
徐妈妈侍立在一旁,闻言道,“秋蝉是老夫人给的,墨竹是自小跟着她的,想来都打不开突破口。”
张氏挑眉,“不是还有个青桔吗?”
……
傍晚时分,青桔面色有些惨白的回了厢房伺候,上官清月看见了便问,“怎么脸色这样白?莫不是病了?”
青桔恹恹的摇头,“奴婢无碍,小姐不必担心。”
上官清月便不再多言,没多时墨竹和青萍去问青桔,青桔还是什么都没说,如此异状不可能不惹人怀疑,可在上官清月平静以待之下,其他人也不敢问什么,第二日一大早,上官清月想着新院子正在装点,便去看了一趟。
这院子地理位置极佳,也比原来的潇湘馆更为阔达,门庭也要精致华丽的多,半月前还是灰尘满布,可这才过了不久,院子已经打扫一新,负责此事的管事妈妈看到上官清月来了分外殷勤,皆知上官清月如今的地位不同了。
上官清月点了几处地方,“这里种垂丝海棠,这里种芭蕉,这里就种一片兰草就好,其他地方你们随意布置。”
下人们纷纷应声,上官清月这才往寿禧堂去,她出门不曾带青桔,可回了厢房,却也不见青桔,上官清月微微眯眸,吩咐青萍,“你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