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至少我可以了无遗憾的离开了,但是,我从未后悔认识你。”南宫飞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微微有一丝颤抖。
送走月镜宸后,她拭干眼角滑下的一行温热的眼泪,“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既然是我被这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迷了心智,违背了师父的命令。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也罢也罢,是时候回去面对一切了。”她苦笑着自语道。
当晚,便离开了辰王府,坐在马车上的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辰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心中仿若有一把尖刀,刺得阵阵痉挛。“王爷,愿我走后,你一切安好,希望多年之后,你还能依稀的记起,我曾经来过,那样我便心满意足。”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而心底已经变得冰冷。
“师父,我回来了。”南宫飞虹心如死灰的跪在慕容府的大厅前,没有做任何多余的解释,静静的跪在她的面前,等待着她的发落。
“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你可知道我将你召回的缘由?”一名身着墨色长衫,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柔顺而幽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头戴面纱的女子,冷漠的问道。
“徒弟知道,徒弟甘愿受罚,绝无怨言。”她的语气毅然决然,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事值得她眷恋一般,心如死灰,面若行云流水。
“你以为事到如今,你一句甘愿受罚,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你在临行前,我对你说过什么?你难道都当作耳边风吗?我有没有告诉你,一定要保护她的性命!你倒好,你不仅没有履行你对我的承诺,反而加害于她,她险些因此丧命!你在慕容府这么多年,为何变成这般蛇蝎心肠,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也令我心寒。”
“一切都是徒弟情迷心窍,爱上了不该爱之人,是嫉妒蒙蔽了我的心,我才会不由自主的做出这般越矩之事。事到如今,我已经心灰意冷,要杀要刮,师父您来决定,徒弟绝无一句怨言。毕竟,徒弟的这一条命,都是师傅您给的,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南宫飞虹面若轻风,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很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啊!我们慕容世家的家训是什么?你背给我听!”她愤愤的说道。
“绝不滥杀无辜,绝不对任何人动真情,绝不违背师命……”
“停!你且看看,你违背了多少?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慕容世家?”
“师父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资格做慕容家的弟子,今日就让徒弟以死谢罪吧。”她鼓足勇气说道。
“以死谢罪?你想的太过于简单了,我岂能这名轻易的让你死去?你以为违背师命,违背家规的教训就是要你一条命吗?为师不会让你死,相反我要让你好好的活,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男子,爱着其他的女子,让你心痛一辈子!”
她将她的下颚轻轻的抬起,强烈的阳光下,她幽黑色的面纱,映射着刺眼的光,却看不到这面纱之下究竟是何种容貌。
“来人!将这个违背师命,违背我慕容世家的家规之人,拖下去,依照家规处置。然后,给我把她关进东院,好生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前去探望,而你,更别想离开东院半步!”
“长歌,我本想帮你,没想到险些酿成大祸,让你丢失了性命,希望你自此之后一切安好,不要像我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之人,落得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境地。”冬日的初阳,散落在她一袭黑色的衣裙之上,刺眼的光,从她瀑布一样的长发折射出,亦真亦幻。
“三哥,良妃娘娘昨个儿一时兴起,突然提议要让咱们兄弟几个,来一场箭术比赛,对了,还有我们的三嫂,都一起过去。”月镜楼嘴角泛着一丝鬼魅的笑意。
“我?”在一旁惬意饮茶的凤长歌,不觉一惊,生怕自己听错,又反复确认的问道:“你们几个王爷比箭术,和我一个女流之辈有何干系?”
“诶?三嫂这话就不对了,三嫂的能力,想必不会逊色我们几个吧?”月镜楼笑道。“好了,三嫂你就不要再推脱了,你可是良妃娘娘点名要我请来的,三嫂多少给我点面子。”
凤长歌不禁心想到自己前世,陪伴着月镜风,每年都如期前往木兰围场狩猎,自己的箭术更是在这一次次变的娴熟。心中不禁暗暗嘟哝道:“这么看来我还要感谢月镜风,若不是他,我兴许还学不会这么多。”嘴角上扬一丝冷笑。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月镜宸用他那略有一丝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脸上蔓延着一丝宠溺。
“没,没什么。”她回过神来,面含着一丝浅笑,柔声说道。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飞虹姑娘前日已经离府了。”他面若清风,淡然的说道。
“走了?这么突然。”凤长歌不禁惊诧到,但似乎没有月镜宸想象中的那般欢喜,甚至是激动。
“哦?王妃是不是很舍不得她?要不然怎么没有表露任何神情。”他戏谑的说道,嘴角挑着一丝魅惑的笑意。
“我为何要舍不得她?她走了我还不知道多开心。”她撇撇嘴,淡淡的说。
“王妃为何开心呢? ”他越发觉得眼前的她有趣,继续开玩笑道。
“为何……”凤长歌思索着应该如何回答。
“莫不是少了一个情敌,王妃甚至开心?”他嘴角微微上扬,没等凤长歌反应过来,便争抢着说道。
“月镜宸,你近日是越发的自恋了,谁稀罕吃你的醋!”她赌气的将头扭向一边。
站在一旁的月镜楼笑着说:“我就不该替良妃娘娘来传什么话,看到你们两个在这里如胶似漆的样子,让我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我看啊,我还是早点离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