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这些道门老前辈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让我感觉非常的新奇和有趣。
尤其计大春,马玉荣身上展示出来的那种,寻人,查物,预知未来的能力。让我再一次领略到了道门术数的强大力量。
他们就像是很多传说中下界的仙人一样,他们伴在凡人的中间,运用自身的智慧来指导人来作战。
对,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军师,并且我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军师。
因为凌元贞是妥妥的实战派,他同计大春,马玉荣两人又不一样,凌元贞的观点一向很简单,看准了,就是一个字,打!
眼下马玉荣好像要急于验证他计算的结果是否准确。因此,他跑的最快。
众人在他身后跑了足有一个半小时,马玉荣这才伸手拄了一颗树喘着粗气说:“这身子骨,越来越不经用了,这,这才跑了多远呐,这,这居然还喘上了。”
我上前,伸手帮马玉荣移走一条盘在他脖子上的小青蛇,我拍拍他肩膀说:“已经很不错了,试问有多少人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这山路上跑一个半小时?”
马玉荣听罢,他侧头一想说:“嗯。看来我这体力保持的还不错。”
“到地方了吗?”凌元贞冲过来问。
马玉荣伸手一指说:“快了,翻过这个山头,顶多一里多地,那里边应该是一个建在半山坡的小草房,教授就住在那草房的里头。”
得知了具体方向,大家走的不再那么急也,而是尽可能控制住身上的气息。
而随着。我们距离小草房越来越近,我发现丛林中的蛇也多了起来。
海南岛地处热带,这地方本身蛇类就多,可像眼前这么多的蛇,却极为罕见。
放眼望去,树上,草丛,石缝间,到处盘缠着一条条的大毒蛇。
这些蛇类,有些我知道名字,有些我根本没办法叫出名字来。
但只要看一眼,就能感知对方身上散发的阴冷毒意。
“好多蛇啊。”我小心避过一群缠绕在一起的黑白相间的大毒蛇。
凌元贞朝前一探头。又跟计大春对视了一眼。末了计大春说:“有地仙?行使驱蛇之能?”
计大春说:“地仙未免夸张,不过这鬼仙之能已经成就的很厉害了。”
我听了又显不解,计大春跟我说:“你和老凌头子,你们俩成的是人仙,也就是以武入道,最后修成的一个极致。武字到了这一地步,基本没啥可修的了,再修就是道了。然后,你要是修成了上边,天元成就之后,你就是神仙。若是修成了执掌了七情六欲的地元,那就是地仙。倘三元一起成就了,那就是真正的天仙!修成了天仙,才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之后,再进一步修,成了天仙后,一路修持,证得功德,最后成就的就是大罗天仙。大罗天仙便是道家中,地位最高的仙人喽。”
“我说的这个,他跟咱们一样,只证出了一元,然后我分析这家伙,可能是一个鬼仙。”
凌元贞:“区区鬼仙,何须惧他,走,上去打他。”
计大春挥手:“且慢,这鬼仙也不能轻视,他们的驱鬼御神,驱兽为已用之能非常的了不起,走,咱慢慢掩过去,看清楚再说。”
计大春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几人跟在他身后,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处高地。
转又朝对面山坡一望,就见在阳光下,无数的毒蛇,正盘缠成一团团的样子,围在一间不大的草屋前不停地吞吐着信子。
而草屋的小门则紧紧闭着,我大概扫了一下,里面有人,且那人正坐在屋子里,稳稳当当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初探上去,屋子里的人好像是很稳。但只要再稍微深入探查一下,很快就能发现,屋中人的心跳很快,头顶上的虚汗,一层层地往外冒着。是以,他这稳,是硬生生装出来的。
凌元贞性子较冲,他看到眼前形势,稍一挪了腰胯,起身就要冲。
计大春看到这一幕后,他伸手硬生生地给凌元贞摁在了原地。示意他不要冲动。
就这么我们几人守在草丛中观察了能有二十几分钟,突然,我看到山坡草坡里的群蛇好像受到惊吓一般,沙沙的瞬间分成了两拨,转尔中央就留出了一条宽约一米的过道儿。
又过了十几秒,我见到那过道上,出现了一条浑身赤红的大蛇。
这蛇真大呀,身长差不多有三米了,身上最粗的地方,将近有成年男人的小腿肚子粗。它微微扬着头,硕大的三角形脑袋上还顶了一个纯白如玉的大冠子。
这条红鳞白冠的大蛇好像巡视一般,一边前进,一边扭了头,来回地打量聚在两侧的蛇群。
蛇群大声不敢吭一下,信子也不敢吐,一条条的,低眉顺目,尽显顺服之色。
马玉荣盯着这大蛇,他咽了口唾沫说:“好药材啊。”
我一呆,忙扭头问:“怎么解?”
马玉荣:“这蛇,是个异种,它身上的鳞,用火焠烧了,磨成粉,配上其余的几味药,能根治白癜风还有其它几种顽固性的皮肤病。那蛇胆也是好,把那胆晒干了,磨粉,加几味药配成药丸子。能治疗顽固性的胆囊炎,还能根治慢性肝炎。至于那蛇冠更是了不得。你休要看它是大毒之物。咱们把它取下,阴干后,磨粉入药,一副药,只需要一克左右,但凡早期的癌症,不需要开刀,打针,服下一副药,管保见好。”
“不止啊,还有蛇肉,对,差点忘说蛇毒了。最好是不让它喷出来毒,直接把那毒腺摘下来,那可是绝佳的药哇,炮制得当的话,用它来淬针,然后不管多重的脑血栓,几针下去,立竿见影,马上就好。”
凌元贞这时说:“马老头,这蛇真这么好,我给你抓来,你做好了药,你给我一份得了。”
马玉荣:“好哇,好好,这敢情好。”
两人说的正来劲,计大春伸手,分别给这两人嘴给捂上了。末了,计大春一使眼色。我扬头望去,只见那大红色昂起身子在地面上竖起来一米多高,然后对着草屋,咝咝地吐着信子。
“你猜它在干什么?”计大春压低声音问我。
我摇了摇头。
计大春松开捂住凌元贞和马玉荣嘴的手,小声说道:“这蛇在跟屋子里的那个教授说话。”
马玉荣疑惑:“成精了?不对呀,兽类过了民国,解放后,就没有成精的了。这成精?”
计大春摇头:“它没成精。它只不过是一个工具,有人在利用它跟草屋里的人,借助识念交流。那人不在现场,所以,我们要是冲过去,顶多惹怒那条蛇,跟它斗上一阵,最后就算是把它杀了。我们还是伤不到驱蛇的那个人。”
讲到这儿,计大春又说:“驱蛇人本事很强,如果不把他给制住,我们在明,他在暗,搞不好,他就派个什么小动物,给教授吭哧来上那么一口,到时候,这路谁来给领呀?”
凌元贞拧眉:“那你说怎么办?打也打不了,守在这儿,能把那人守来吗。”
计大春说:“这么办,咱们兵分两路。马道长,你和凌老头,你俩给我护法,我出一个阳身,去找教授,先把他给安抚了,让他编些话来稳住驱蛇的人。关兄弟,你即刻起身,我估摸那驱蛇人应该是在这个方向。”
计大春指了一下西南方向,末了他又说:“找到对方后,务必用雷霆手段行事。此外,他们地元圆满的人,身后命门位置都是一个死穴。你拿下此人后,用手指一听他的命门,然后将气机闭锁了。这人本事再大,他也扑腾不出花样儿了。”
好一个计大春,行使的真是道家鬼神难测的手段啊。出阳身,稳教授,然后我去找真正的驱蛇人。兵分两路,各行其能。就这么定了!
我跟计大春一拍手,后者点了头,盘腿儿就坐在了地上。随之,马玉荣也盘了腿,给这计大春护阴法,凌元贞则立在一旁,身上斗气高涨,给计大春护阳法。
阴法防的是阴灵邪物趁机来侵夺计前辈的肉身,阳法护的则是一个野兽,凶物,乃至突然出现的人类等等。两人这边护好了法,我执剑,唰!疾朝计大春指的方向遁过去了。
我一边跑,一边撒开了感知。
二十分钟后,当我来到一片陡崖的时候,一股子阴冷的气息突然就从崖底冲了出来。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差不多是一百四十米!好,就这一百四十米,我冲!唰!呛······泣灵裂开了缠在身上的破布,坦露出的剑身淡着一抹耀眼的炫光,在空中一震之余,唰唰唰!挡在身上的灌木,树藤纷纷散开,呼!我整个人疾朝那陡崖下冲了过去。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唰!
空中突地跃出了三条红影。
我一挥手,呛!三只大蛇的头,瞬间就掉到了地上,我跟着用脚尖一点地,往前一蹿的瞬间,正好看到山崖下册的石穴内,一个佝偻的身影,正举着一面脏的不能再脏的旗子,朝我使劲地挥动着。
阴风刺骨,寒气逼人,我全身血液这时竟为之一凝。
这家伙好霸道啊,他用的手段,类似于掐诀作法,然后齐聚阴物来封我一身的气血。
战!
我大吼一声,啊哈!
呛!
泣灵对空一斩之余,阴气瞬间散开。随之,我又一冲,跃起,对了那人手中的大旗,挥剑疾斩。
一记轻响过后,旗断了。
与此同进,我也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这家伙原来是一个胡子花白,穿了一身破衣的小老头儿。
他见我断了他的旗,这老头儿一咬牙,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身体一震间,唰唰唰,三四条筷子粗细的小蛇就奔我扑来了。
哈!
我一声大吼,身上腾起的劲气化成一道劲流,轰的一下,就将小蛇直接冲昏倒在了草丛中。
“你······”
小老头终于说了一个我能听懂的字了。而此时,他伸手还要再掐诀。但泣灵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杀!”
我杀气森森地说出了这个字。身上的阳烈杀气,立马腾空冲起。
就是这一个字,调动了我一身之念。宏状杂技。
一念一境。
此时,我身上迸出的杀气直接就将这小老头身上的阴气给压了过去。
小老头儿浑身一哆嗦,他张口想要说话,我却不容他说,剑在他脖子上绕了一个圈后,我一个移步,遁到他腰间,伸手迸了剑锋指,寻到他命门位置轻轻的一点。
就是这一下,小老头儿周身如遇雷击,一阵剧烈的哆嗦过后,他扑通一头就倒在了地上。
人一倒,他身上藏的二十几条小蛇,唰的一下宛如一条条小溪般,从衣领,袖口,腰身处游了出来。
我没理会这些小动物,只提了这小老头的衣领,大力抖了抖,随之将他身上剩下的两条蛇抖出来后,我一转身,走着!
当我提着这个小老头儿,赶回到三个前辈所在的那个山坡时,计大春的阳身也刚刚回来。
我把小老头儿往地上一扔,计大春睁眼一打量,末了他惊叫了一声说:“黎阿古?”
我听计大春讲出对方名字,忙抢步问道:“怎么,你认识?”
计大春:“海南有名的蛇仙,之前就想到是他了,可他这一辈子根本不掺合咱们的这些争斗,所以我就没往他身上去想,可没料到,这阿古,他,他怎么害起教授来了?”
我听罢长舒口气:“怪不得呢,这前辈手段很高,要不是我有了这把泣灵剑,我绝不会轻易取胜,搞不好,就是一个我把他打伤,打死的结果了。”
黎阿古手段真的很高,他高明之处不在于驱蛇的本事,而是他手里的那杆破旗。
如果不是泣灵剑身上合化之力霸道,我可能就得动用一身阳烈之气,强行把那旗上的阴气给破了。
这么一破之余,接下来的分寸就不好掌握了。末了,真的有可能是一场生死之战。
计大春这时招呼马玉荣说:“快,快点,你给这阿古弄醒,还有关兄弟,你没伤他性命吧。”
我如实说:“没有,我只是按你说的法子,用指劲闭了他命门处的气血。”
计大春:“这就好,这就好,咦,这个阿古,他怎么还帮上青柳那些人了呢?”
我趁着马玉荣给阿古推宫活血之际扭头问计大春:“计前辈,这阿古驱蛇,让大蛇缠着教授干什么呀?”
计大春喝口水说:“青柳她们一行人已经进去饲龙观了,现在这个青柳要配一方诱龙的饵药出来。现如今,这饵药就差一味石中水了。”
凌元贞抢着问了一句:“啥叫石中水呀。”
计大春:“就是包在石头里的水。这个,还不能是一般的石灰石得是一种很硬的石头,总之,我说不清楚,反正要取那石头里包的那个水才能制成饵药。郭教授就是研究水质的,并且他跟饲龙观的人多少也有一些交情。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个石中水。郭教授明白这个青柳不想干好事,所以他不想说出石中水的具体位置。青柳碍于他跟饲龙观的人有交情,也不好意思直接派人来下手害他,逼他。我估计青柳是因为这,她才找了阿古从中来威胁郭教授讲出石中水的位置,咦,醒了,醒了·····”
计大春讲到这儿,蛇仙阿古已经悠悠醒转了。
他睁开眼,一见到我,当即怒气冲天,然后伸手还要掐诀。紧要关头,计大春一把就掐住了阿古的手腕。
“黎阿古,你看我是谁,你还认得我不?六年前,我在你这儿高价买过一批蛇药。”
“是你,你,你干什么。还有你,你个小子,你毁了我的东西,我,我打死你。”阿古抄起石头就要打我。
计大春按了阿古的手说:“你个老头儿,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帮那些外人了?你这是助纣为虐。算了,你也听不懂,反正我告诉你,你逼郭教授,这就是不对。”
一提到郭教授三字,阿古脸上显了一丝的愧色。
扑通,阿古丢了石头,伸手搓了把脸说:“那女人说了,我要按她说的办,问出石中水的位置。她就帮着翻修村子里的祠堂。”
计大春哼了一声说:“就为这,就为钱?”
阿古:“那还能为什么?村子人穷的要死,祠堂年久失修,再有两场大风刮过来,它就得塌了,可修它,要钱呐,我,我上哪里弄钱去?”
计大春:“前几年我在你那儿买蛇药,不是给了你好大一笔钱吗?”
阿古:“给我小儿子了,他要在城里安家,买楼。我都拿给他了。”
凌元贞听到这儿,他走过来说:“那个,那个阿古,不就是一个钱的事吗?这样,你让那些蛇撤了,然后,你们翻修祠堂要用多少钱,我给你们拿!”
阿古喃喃说:“一分钱憋死英雄汉,钱的事,在你眼里是小事,在我这里却是比性命还要厉害的大事。我要的也不多,村里会计给算了,加在一起。一共就是十四万。村子里人凑了六万出来,还差八万块钱。唉,就这八万块钱,唉,愁啊。”
马玉荣凑到近处说了一句:“八万块钱,你这身手艺,本事,你卖蛇药,赚也赚八万了。”
计大春白了马玉荣一眼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们祖师父好像是有条训令吧,意思是说,他们不能把这蛇药带出山到外面去卖。山外人过来找他们买行。可是卖却不行。唉,阿古的蛇药只能治几种产自这片山域的罕见毒蛇的伤。针对性太强,范围小了很多。所以,没办法,这东西,没办法。”
凌元贞对阿古说:“老兄弟呀,你也甭为那八万块钱犯愁了,这么着,你也看出来了,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这钱,我给你出了。”
黎阿古先是一喜,脸上又浮层忧色。
“你们说的容易。可我已经答应那女人了。她手段很厉害,身边也有许多的高人。我惹不起她,不敢跟她做对。”
计大春:“你放心阿古,你把那些蛇叫走,然后回村子里休息。至于那个女人·······我们此行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对付那女人来的。”
黎阿古摇了下头:“你们不行,那女人身边有一个快要修成了地仙的老家伙。那老家伙。厉害的很呐。”宏状围亡。
地仙?快修成了?差多少?是差一点点,还是差很多?
阿古老人到最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说了那个伴在青柳身边的老者很厉害,尤其是他的一对眼睛,那样的目光,可以把人的灵体给洞穿了。
一对可以把灵体洞穿的目光?
这是什么力量?
马玉荣呆了呆,他喃喃说:“这是拿眼神儿,就能瞪死鬼吗?”
阿古老人白了眼马玉荣,他没好气的回:“那是灵物,不是什么鬼,没错,那个老人。他身上就有这样的力量。”
扑通!我这时听到一记。人屁股落地上的动静。当下,我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凌元贞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发呆地看着前方。
我感觉不好,就张口问了他一句:“凌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凌元贞咽了口唾沫说:“没想到,青柳娘家的人还没有死绝,这回惨了,惨了,真的是惨了。”
我忙问:“青柳娘家,她娘家还有什么厉害人吗?”
凌元贞:“岂止,你听我跟你说,青柳的娘家姓端,端家在海外也是一个大姓了,他们是很有年月的一个大家。而端家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家中有两个大能。这两大能,一个是青柳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叔叔。两人分别叫,端雪衣和端乔松,端雪衣是青柳的亲爹,端乔松是她的叔叔,然后他们家族好像在内地还有一个大伯。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忘了。”
凌元贞摇头想了想,好像真想不出那个名字了。
跟着他又说:“端家按理说是三兄弟,他们早先是拜入江西龙虎山的一个道士门下修的道,后来建国初期,他们去了莫高窟,在那儿他们找到了许多上古遗失的古本道书。然后他们的师父把道书一一注解了后,这兄弟三人,有两人就去了海外,一人留在内地,跟着不知去向了。”
我听到这儿,已经能猜出一个大概了。
端家失踪的那个兄弟,他就是当初的天山怪人,也是后期我在美利坚见到的那个流氓老头子,更是内蒙草原怪童太阳的师父,端前辈,端老爷子!
对,绝对是他,他就是海外端家的大哥!
凌元贞继续说:“青柳散人的本名叫,端青青,他们端家,就这一个端青青有修道的天赋。其余的人都不行,那些人要么从工,要么就从商了。唯独端青青厉害。所以,倘若我猜的没错,这次跟来的应该是端家的老三端乔松。”
马玉荣这时突然插了一嘴说:“凌老头儿,那为啥,为啥不是她爹,端雪衣来呢?”
凌元贞:“哼,端雪衣传说已经修成地仙了,他正在南极的庙堂里坐镇,他怎么能轻易过来?”
“还有,传说这个端乔松多年前已经入了地仙之境了,可是他曾经在海外杀过一次人。并人数还不少,估计有几十人,全让他一人给轰杀干净了。好像是连魂魄都没有留下,对了,对了,想起来了,是一个邪教,一个邪会,有点类似什么恶魔崇拜之类的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但罪该死,不该灭。端乔松把这些人的魂魄都给打碎之后,他的境界也就降了下来。”
“你想想,这么一个大能来了,咱这事儿······”
凌元贞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凌元贞神情,我表示理解,眼下这么大一个人物现身了。这件事情,看来还真的不好办。
思忖间,我抬头看计大春,却忽然发现这老前辈咬了一下牙,末了计大春一挥手,说了一个字:“干!妈蛋的!”
咦,这怎么还爆脏口了呢?
计大春说:“哥几个,这伙子人肯定是要图谋不轨了。咱不管那么多,一定得阻止他们把这事儿办成。所以,计某这里有一计献出。”
计大春当下就讲了他的计策。
他的计谋很简单,意思是让郭教授把石中水的具体方位告诉给阿古老人,再让阿古老人告诉青柳散人。末了,我们跟他们在那个地方。来一场硬碰硬的血战。
主意一出,凌元贞也咬了咬牙,最后他说:“生死天注定,富贵险中求,就这么干了。”
当下,我们商量妥了计划后,阿古老人撤走了他那些吓人的蛇类。我们则一起去了郭教授的屋子里。
见面之后,我才知道郭教授原来也是修过几天道门清静功夫的人。
他与山中抱拙道人是多年好友,借道场的光,他多少知道一些修持的要义。
郭教授见我们和阿古老人一起过来,他对我们就持了一点的疑心,为打消对方的顾虑,计大春便将抱拙道人亲手书写的那几张术数纸亮了出来。
郭教授看到纸上的术数口诀,整个人的态度瞬间就转变了。
接下来,我们把大概的意思跟郭教授说了一下,郭教授感慨说:“不是我不讲出来呀,皆因那块石头中含的水份极其的珍贵,那是上古时期的水呀,非常的纯净,一点都没受到过污染。你说万一我讲出这个地方,你们争来斗去,把它给毁了,可怎么办呐?”
计大春听后说:“郭教授,事情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说我们是冲进去,到饲龙观大杀四方好,还是在你那块包了水的石头那儿一决高下好呢?你权衡一下利弊吧。”
郭教授想了想。
末了,几人又一番劝,半个小时后,他才答应还我们去那个石头包水的地方。
郭教授答应后,他又把地点告诉了阿古老人,老人高兴之余,这就转身回去到村里,跟青柳散人安排在那儿的一个联系人汇报去了。
而我们则在郭教授的带领下,开始走上了漫漫山路。
郭教授的话不多,只是在前面默默带着路。我们一行人,也没多说话,偶尔马玉荣给大伙采点草,然后在郭教授惊讶的目光中,众人将一把把的青草分着吃了下去。
如是这般,走了半个小时,眼见前面有一个向上的小坡,我们正要拐的时候。
一道慌张,踉跄,并且还带了一丝血腥气的气息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感知中。
我三步并了两步,唰唰的冲上去,正好看到一个穿了道袍的年轻人,一脸慌张地往前跑着。
此外,他那道袍上竟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什么人?”我吼了一嗓子。
小道一见到我,他立马吓的一个激灵,跟着扭头撒丫子就跑。
我冲过去,一把揪起他的后衣领子,同时我喊了一声:“跑什么跑?”
小道吓的又是一个哆嗦,然后他转了身对我说:“你,放开我,放开,放开我。”
彼时,身后几人都过来了。
郭教授好像认识小道,他看了眼对方问道:“听棋,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血呢,还有你们师父不是不让你们随便出山门的吗,你们这是?”
这个名叫听棋的小道看着郭教授,两眼含了泪说:“完了,完了,观里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全乱了,乱成一团了。我,我见事情不好,我就提前跑出来了。”
郭教授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听棋喘了两口气,看了看我们后,他断续就把一件发生在道观里的事讲了出来。
听棋的原话很乱,我就不一一复述了。
基本的大意就是,几天前,青柳散人跟疑似端乔松的那个老爷子,外加陈正,还有几个我目前不知道身份的人,来到了他们的道观。
端乔松以前应该来过这个道观,所以他知道进道观的路,在入口处,他施了术法,与观中看管山门的一个叫牛石的俗家弟子用心识联系上了。
跟着道观中的大弟子,南晨道人示意牛石引人进来。就这么,这一伙人来到了道观里。
这伙人到了道观,只说要拜见道观的主人抱拙道人。
可偏巧了,抱拙正在闭关,于是,南晨道人就先把这些人安排住下了。
但不想第二天,青柳散人的一个随从,突然惨死在了道观内的一个水塘旁,他的胸口是让人用重手法给打碎了的。
青柳散人说,此人是死于道观中人的手里。她命道观马上追查出凶手,要不然的话,这处与世隔绝的道观,就让它真正的与世隔绝吧。
南晨道人听了后,就开始在观内查起来了。
可没想到,就在事发的第二天,青柳散人的又一个手下让人用重手法给轰死在了道观中的茶舍里。
道观过的是与世隔绝的修行生活,里面也没有装监控之类的现代化器材。
再加上抱拙师父正在闭关,所以这个南晨就有些急了。
他一急,青柳也急。
于是,青柳说,她要组织人把道观翻个底朝天。
南晨道人感觉很为难。但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端乔松,也就是青柳散人的叔叔失踪了。
青柳散人终于动真怒了,然后她领了几个人,就跟道观的几个弟子动起手来了。
打的挺厉害,只是交了一下手,双方都有人受伤。听棋就是趁双方动手的时候,他偷偷跑出来的。
之所以偷跑出来,皆因为这个听棋刚进道观修行没几年,他的心还在外面呢。
眼见观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这个地方没法待了,于是东西也没拿,就这么偷偷沿着一条打听出来的路,冲出法阵,逃离了道观。
我听到这里,看了眼计大春说:“计前辈,这个能算出来吗?”
计大春拧了眉,他摇摇头说:“层层谜雾,锁的太死了,要我算的话,也能算出来,不过那得是七天以后了。”
凌元贞:“七天后,什么都晚了。要我看呐,咱们干脆杀到道观里去,给那女人先废了再说。”
计大春:“不可莽撞,小心中了他人的奸计。这样,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去那个藏着石中水的地方。这个东西,青柳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她知道了消息,肯定会亲自过来。走,咱们马上出发。”
当下大家拉起了听棋小道,在郭教授带领下,又走了三个小时山路,我们拨开一堆横生的灌木荆棘后,一道隐在岩石中的小石缝就出现在了眼前。
钻进石缝,朝洞里走了十几分钟,随之又拐入一道石缝内,就这么曲折拐过了六七个弯路,最终在一块半陷到地底的黑沉大石前,我们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块石头,这里面,有水,并且还是上古时期非常纯净的水。”郭教授抚着渗出水珠的石质表面,一脸激动地对我们说。
凌元贞走过来,他打量下石头说:“这家伙,起码得几百斤重,来,有没有水,不是你说的,我先试试看。”说了话,凌元贞原地扎了一个马步,探出一只手掌,按在大石上轻轻的一推。
马玉荣见状急忙跑过去,把耳朵贴在石头上听。
“有了,有了,有水的动静,咕咚,咕咚的。”马玉荣一脸认真地回答。
凌元贞哈哈一笑:“马道长,这回知道什么是咕咚了吧。”
马玉荣一怔。
我和计大春会意,不由的一笑。末了我过去,也试着推了推这石头,果然,里面有液体晃动的声音传出来。
我一时感觉好奇,心说这石头里,怎么能有水呢?于是,我又多晃了几下,不想这么一晃间,手掌听出的劲告诉我,这石头里除了水,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当下,我正想着仔细去听个明白。凌元贞却突然伸手碰了我一下说:“别动了,有人来了。”
我一怔:“有那么快吗?”
郭教授惨笑说:“那个阿古的村子,本就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更何况,这个地方距离道观外围的阵也很近。所以,他们得到消息,走的肯定比我们快。”
凌元贞:“管他呢,出去,杀个痛快再说!那个死女人,毁了我道场,我想起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凌元贞一拧身,唰的一下就跃了出去。
我紧随他身后,然后是计大春,至于郭教授,他则和那个名叫听棋的小道一起守在洞里。
几个转折间,我们四人刚来到外面,迎头就见青柳散人领了一个个子很矮,长了一个大罗锅的老头儿,一步步的奔这儿找过来。
凌元贞远远看到青柳,他不顾计大春的阻拦扬头吼了一嗓子:“青柳,你个得了花柳病的疯婆子,你赔我的道场。”
吼过之后,凌元贞呼的一下,冲破了荆棘和灌木,疾朝青柳杀了过去。
我见状发现拦不住,只好把泣灵抽出跟在凌元贞身后,也冲到了青柳散人身边。
青柳看到我们,她显的很意外。
刚好此时,凌元贞冲到近处,老爷子真是生气了,对着青柳抬头就是一拳。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凌元贞挥出大拳头的那一刹那。
唰!
刀光现了。
要说是普通的刀光也就罢了,可这刀光是紫色的,在阳光照射下,它泛着一道耀眼的紫芒。
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大雨衣手里的那把紫刀能和这个刀光相提并论。
我担心凌元贞受伤,便一振泣灵剑,左手拿了剑指,向后一牵,唰!
叮!
一记脆响过后,我的剑身,跟那记刀光就撞了一下。
这一撞仿佛是阴阳两个电极相撞般,叮声过后,空中叭的一记脆响,转瞬间,那个守在青柳散人身边的大罗锅抬头朝我说了一声:“泣灵剑!能把剑中的灵给唤醒,你也是有本事了。只可惜,你还没能让它发出泣绝鬼神的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