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迟、李义朋和雪清凌听说尸体保存很好,非常满意,这样还有一线希望找到线索。
几个人在随从和看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停尸房前,看门的老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尸臭。
雪清凌拦住大家先不要进去,然后在医药箱中拿了几块白色的纱布分给了每个人,她对春花说道:“春花,把准备好的姜片每个人分上几片。”
雪清凌自己拿出手术服和白色的手套,都一一穿戴停当。
春花应声说道:“是,”然后在医药箱中取出了姜片,一个人分了两片,让大家含在嘴里,”她又递给雪三娘两片。
雪清凌又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柱香,吩咐春花拿着医药箱跟在自己后面,她看了看齐木迟和李义朋,说道:“大人,咱们进去吧,”
钦差大人齐木迟和知州李义朋说道:“好,好”李义朋喑自夸赞雪三娘的胆识。
雪清凌轻移莲花脚步,迈步走进了停尸房。
房中这会气味已经没有那么大了,大家入眼看到一具尸体躺在房内的稻草上,这具尸体因为死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发胀了,象是气吹的一样,而面部的王官也已经变了形。两眼直直的瞪着,嘴角斜歪着,露着两排白白的牙齿,脸上没有了血色,铁青地呈现在人们面前。
春花站在雪三娘的后面好奇的看了一眼,见那具尸体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吓的“妈呀”一声,丢掉医药箱,就跑了出去。
雪清凌回头看了看春花,笑着摇了摇头,对齐忠说道:“齐忠,出去看看春花。”齐忠应声走了出去。
雪清凌把香点燃,找了一个香炉放在里面,对着尸体拜了三拜。才来到完颜哈特的尸体前。
雪清凌见这位塞外将军,身体不高,但是宽胖,小眼睛大额头,头顶上梳着三行小辫子,下巴上留了几捋胡须,长的和大宋朝的人还真不一样。自己前世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次算是真开眼界了。
雪清凌走到尸体旁边,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她把目光锁定在了完颜哈特的胸部,因为那里有一些干涸的血渍,他拿出剪刀把完颜哈特的衣服剪开,发现在他的胸部有一个小洞眼,血渍是在这个小洞里流出来的。
他回头对钦差齐木迟和知州李义朋说道:“两位大人,他的胸部有一个伤口,我怀凝是暗器所伤。”
齐木迟和李义朋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赞同你的看法。”
雪清凌拿出手术刀在尸体的胸部划开一个小口,用手向外一掰,在尸体胸部两寸深的地方扎着一个金镖。雪清凌取下金镖,用布把血渍擦拭干净,猛然发现了金镖上刻的 日月标志,和在书院射杀王八昌时是一样的金镖,而且是出自一人之手。
雪清凌回身把金镖递给了钦差大人齐木迟,齐木迟看到这个金镖,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有一股暗力在向他们冲击着。
雪清凌尊重死者,把伤口给他缝合了起来,把衣服帮这位塞外将军穿好,回身脱去了手术服和手套,把自己的白色医药箱关好提在手中。
她对齐木迟和李义朋说道:“两位大人,解剖已经完成,咱们回去吧。”
齐木迟说道:“好,齐忠、春花拿上医药箱,咱们回驿馆。
李义朋说道:“雪姑娘,前面请。”心说这个姑娘真是利害,一个女孩子胆大心细,而且医术高明,真是奇女子也。
齐木迟、雪三娘、李义朋带着随从们回到了驿馆。
三个人施礼落了坐,春花端上来香茶,退了出去。
钦差大人齐木迟看了看李义朋,又看向雪三娘,他的眼神中全是询问,他知道雪三娘一定有办法破这个案件。
李义朋也敬重的看着雪三娘,他这个男子汉还是生平第一次敬重一位女子。李大人问道:“雪姑娘,看这个金镖决对不是王爷慕容天光所用。王爷平时用的是一种小球。”
雪清凌、齐木迟听到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齐木迟说道:“小球?”雪清凌也说道:“小球 ?”齐木迟又说道:“书院小球?”
雪清凌不语了,她想起了那天在书院那个鹰一般的眼眸,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再就是拦截飞镖的小球。她自语道:“难道是他?”其实雪清凌在想身影、小球,王爷这些都是一个人,就是慕容天光。
李义朋看着雪三娘,心说这姑娘怎么喃喃自语起来了,他打破了沉静,说道:“雪姑娘,咱们怎么样才能引出凶手呢?”
听李大人这么一问,雪清凌缓过神来,她看了看钦差大人齐木迟,又看了看李大人,微微一笑说道:“两位大人,这个凶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咱们只能用王爷慕容天光来引这个凶手出来,这叫引蛇出洞。”
齐木迟和李义朋听了问道:“噢,但不知怎么个引法呢?”
雪清凌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假装把王爷抓起来,公开在外面审案,定罪王爷是凶手,找证明人来证明王爷是凶手。你们想想,这个凶手杀死完颜哈特的目的是什么呀?”
齐木迟和李义朋说道:“是嫁祸于王爷。”
雪清凌拍手说道:“对了,他们本来就是想嫁祸于王爷,置王爷于死地。我们就利用王爷来引出他们。”
齐木迟和李义朋听完后,两个人都举双手称赞。
李义朋李大人说道:“高呀,雪姑娘真是聪明过人,本官这回是配服至极。”
齐木迟齐大人说道:“雪姑娘真是女中豪杰,李官真正是服你了。”
雪清凌看着这两位大人,他们都在夸自己,夸雪三娘的聪明才智,雪清凌不觉笑了,她本身就是法医出身,在公安大学中各种技能样样都已学会,这点事当然就是小菜一碟了。
雪清凌轻启朱唇对齐木迟和李义朋说道:“两位大人,这个计策如果能行,你们明天就安排进行吧,天已经不早了,三娘告辞加房间了。”她说完向两位大人福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