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嫚闻听此言,有些舍不得,“明天就走,还是后天就走?”
魏则鄞轻叹口气道:“父皇说扬州城那边洪水严重,虽说现在满朝文武都不知道,但明日提出来,不管是哪个大臣,都希望能够尽快前往扬州城。”
也就是说,明天早朝过后,他就会和另外一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往扬州城救灾。
姜七嫚顿时慌乱起来,立即道:“你的安排可有疏漏。除了地一之外,其他的人一定要带够,还有,魏夜辰做下如此丑事,镇远大将军就算表面不说什么,心里一定对这个女婿有所看法。如果扬州城的情况很严重,你可以直接去找镇远大将军,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她一边说一边想,凡是关于魏则鄞前往扬州城的事,各方面她都想到了。
并且都一一嘱咐过去,那一双美丽的眸,紧盯着魏则鄞,就像是看过今晚上,明明天却不能再看了,写满了不舍与担忧。
魏则鄞把她的手握紧,缓缓道:“嫚嫚,你对我的关心,真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不过刚才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为我担心。反倒是你独身一人留在京城,会使我忧心。这样吧,每隔几天,你就让人给我传一封书信,我也会如此。”
他手指摩挲着姜七嫚白皙的小手,看着她一双眸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暗暗欣喜。
但话语中,却不断的透着他对姜七嫚的关切担心。
姜七嫚听了,只得含笑说道:“就按你说的做,如果没有书信,那我就会认为你出事了。到那个时候,我会想办法联系我爹,安排人去扬州城救你。”
魏则鄞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姜七嫚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嘱咐一些小事。
魏则鄞单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是紧握她的小手,仔细的倾听,时不时还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次日天明,魏则鄞换了朝服,来到金銮殿上,满朝文武面容严肃。
不一会儿,皇帝就到了龙椅之上,环顾一圈,语气沉重的把扬州城洪水一次说了出来。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皇上,这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内阁没有收到消息?”礼部尚书站出来。
户部尚书眯了眯眸,立即问道:“内阁大学士,难不成是把扬州城送来的折子压了下去。”
“胡说八道。”内阁大学士这个上年纪的老头,一听户部尚书怀疑,立即吹胡子瞪眼。
“够了。”皇帝出言,“洪水已经爆发,虽说扬州知府能力卓越,控制了部分洪水。但是,消息传的太慢,朕如今也只不过收到了奏折,看到了扬州城发洪水的消息。具体情况,还需要朝廷钦差前去赈灾才能够知道。”
一听要派钦差,文武百官静默了。
皇帝语气冷冷道:“朕打算让老三和吏部左侍郎前去。诸位爱卿,若有异议,现在可以提出,朕会酌情考虑。”
“臣等无异议。”
一听皇帝安排好的人,并且不是自己派别的人,文武百官都松了口气。
姜衍皱了皱眉,余光看向魏则鄞,见他像是早有所知,心头蔓延担心。
皇帝在龙椅上,把众人面色收入眼中,就让户部出银子,赈灾。
文武百官顿时就这赈灾银的事情扯了一通皮。
等到皮扯好了,皇帝就退了朝。
姜衍等着文武百官走的差不多了,连忙追上魏则鄞,忧心问道:“扬州城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皇上忽然提出来,并让你去赈灾,我就心里很不安。你若知道什么,快快说来,勿要瞒着。”
魏则鄞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也迷糊着,不过父皇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就说明扬州城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吏部左侍郎已经说了,打算今日下午就离去,岳父若是觉得疑惑的话,可以等段时间。”
姜衍气笑了,“让我等段时间?你的意思是,等你到了扬州城,查清楚情况之后再写信告知我吗?如果扬州城情况十分危急,你一不小心把命丢在那里了,我的女儿怎么办?”
魏则鄞面色微顿,叹道:“我知道岳父是担心嫚嫚,我又何尝不担心。可是父皇旨意已经下了,我也只能够竭尽所能保全嫚嫚。”
姜衍皱了眉头,一双犀利的眸紧锁着魏则鄞,不过一会,他却是环顾四周,警惕道:“嫚嫚,我会好生照顾。反倒是你,自己多加小心。”
魏则鄞闻听这隐含关心的话,嘴角轻勾道:“多谢岳父关心,我绝不会让岳父失望的。”
姜衍顿时黑沉下脸,厉声道:“谁关心你了?少自作多情。我只不过是在乎嫚嫚,我警告你,如果你出了事情,让嫚嫚日夜伤心难过,我就算被皇上降罪了,我也要赶到扬州城,狠狠的把你折磨一顿,为嫚嫚出口恶气。”
凶狠的话,若是以往,魏则鄞或许会琢磨一番姜衍此话是否有其他含义。
但是现如今,他只会笑着点头道:“我绝不会让嫚嫚伤心难过。”
姜衍冷哼一声:“说的好听。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和嫚嫚告别一下,然后尽快去赶往扬州城,若是情况不对,就去边境找镇远大将军,叶怀安。他曾经欠我一个恩情,你作为我的女婿去找他,他一定会给予你帮助。”
说完这话,姜衍有些后悔说的太多,立即虎着一张脸,快步的离去。
魏则鄞落后一步,轻笑摇头,他这个岳父呀,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回了秦王府,他就把此事说给姜七嫚听,感慨道:“岳父一片慈心,我可得好好的收着,日后定要好好孝敬他。”
姜七嫚嗔怪道:“我爹这人就是这样,你以后,可得小心哦。若是对我不好的话,我爹绝不会放过你。”
魏则鄞立即讨饶道:“我就栽在你头上了,怎么可能对你不好?岳父他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教训我了。哈哈,嫚嫚,等一下我就要走了,你还有何话要说?若舍不得我,不如,我们现在好好温存一下,让吏部左侍郎自个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