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沈浅浅的一番话以后,姜七嫚微微愣住,似乎是因为联想到了曾经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脸上明显是有着些许痛苦的神色。
垂眸在原地站了好半晌,就连一旁的沈浅浅都发现了姜七嫚此刻的异常,一时间不由得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姜七嫚的肩膀,带着几分担忧的开口问道:“嫚嫚,你怎么了?”
只是觉得有些可笑罢了,只怪自己当年被所谓的爱情给冲昏了头脑,所有人都能够认清的事情,唯有自己一点都没有发觉,满门心思的想着要怎么讨好他。
“嫂子,我只是有些担心爹和大哥的情况,我们回去看一看吧!”
听姜七嫚此刻的意思,似乎是打算重新回到寺庙之中。
如果只有自己孤身一人,那么沈浅浅会毫不犹豫的回去,可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姑娘,她脸上的表情不免变得有些犹豫。
“嫚嫚,王爷刚刚还让我照顾好你,如果就这样带你回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太危险了?”
姜七嫚一脸认真的盯着沈浅浅的方向,“我想嫂子应该也不放心大哥一个人在那里吧?”
沈浅浅并未反驳,眉眼之间隐约透着几分的担心,证实了姜七嫚此刻开口所讲的话。
“正如嫂子不放心大哥一般,我也不放心他们,更何况王爷也在那里,我不想什么事情都躲在最后。”
在那种恳切目光的注视之下,沈浅浅一时间不由得咬了咬牙,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嫚嫚,我可以带你回去,但你务必要待在我的身后。”
沈老爷是京城的首富,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正是因为此种缘故,也让自己的女儿学了武功。
虽然只是个半吊子,但却比一窍不通的姜七嫚要好很多。
寺庙之中,魏夜辰一身黑衣,蛰伏在阴暗之中,一双眼睛透露着几分的志在必得。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魏夜辰朝着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缓缓勾起唇角,眼眸之中浮现少见的阴沉之色,与平日里对外所表现出的阳光截然不同。
“急什么?现在还没到我们应该动手的时候。”
等到药效发作以后,他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直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魏则鄞命令地一带着手底下的人,混迹在人群之中,悄悄的寻找着姜家父子的下落。
“丞相。”
姜衍与姜博二人并未分散行动,两人此刻正待在一起,就坐在不显眼的地方,暗中注视着周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原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未曾想竟是突如其来这样一道声音,以至于他整个人瞬间提高了警惕。
不动声色的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才发现站在那里的人竟然是魏则鄞。
似乎是为了混入这些人之中,为了不显得太过于突兀,他的身上穿的也是极为普通的粗布麻衣,脸上依旧是系着一条万年不变的黑色带子。
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可是穿在他的身上,看上去似乎都已变得极为鲜活。
最为引人注目的并非是衣服,而是周身的气质。
短暂的愣神以后,姜衍朝着魏则鄞的方向行了个礼,“老臣参见王爷。”
姜博见状,有模有样的也跟着行了个礼,只不过双方的动作幅度都不大,似乎是害怕会被周围的人所觉察。
魏则鄞一副极为随和的样子,笑着朝二人的方向道:“丞相不必如此多礼,本王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丞相和将军商量。”
说着,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讲吧。”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二人却并没有怀疑到魏则鄞的身上,诚然,因为婚约的事情,姜家这两个男人都有些不太待见他,但却也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人品。
此刻听闻此言,姜衍有些为难地小声道:“王爷,并非是我们不愿,而是我们现在有旁的事情要做,这是皇上吩咐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脱不开身。”
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什么时候对大师动手,如果一不留神错过了,那他们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
魏则鄞淡淡点头,随即一脸认真的朝着二人的方向开口道:“我想要与二位说的事情,也正是与大师的事情有关。”
在魏则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二人总算是放下了防备。
短暂的犹豫以后,还是选择跟在了魏则鄞的身后,在他的带领之下,三人来到了一处厢房之中。
“不知王爷要说的究竟是何事?”
魏则鄞一脸平静的开口道:“这件事情是一个圈套,幕后之人的目的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他并没有提到魏夜辰,也并没有提到姜七嫚,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江家的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姜衍率先开口道:“王爷可是知道什么隐情?”
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一种设想,毕竟魏则鄞所表现出的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对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了几分把握。
魏则鄞倒是也并没有隐瞒的想法,隐瞒了姜七嫚在这件事情中曾出现过,他把目前所知的消息给了讲一遍。
“相比于丞相和将军而言,那些人显然是更有耐心。”
姜家的父子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凝重。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他们或许确实是应该慎重处理了,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如果在这里待上两天,免不了需要喝水进食。
如果那些人当真在食物或者饮用水上做了手脚,那还真是妥妥的中招。
“王爷所得到的消息是否属实?”
面对这样的询问,魏则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姜七嫚,脸上的表情也是随之而变得柔和了起来。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他满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给我传递消息的人,那是我极为信任之人,她不会骗我的。”
如果姜七嫚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魏则鄞此刻所表现出来的,与平日里那清冷的样子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