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楷林告诉蓝洲朱丽叶来看他比赛了,那时他们都已经坐在教室里上课了。
蓝洲瞪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段楷林分了一半精神出来告诉她这件事,正被自己手中的盐酸碳基搞的头昏脑涨呢。他瞧不起他似的:“自己不知道看看,我都看到了。”
“我怎么知道她来了呀。”
段楷林也是跟朱丽叶说了一嘴,没想到抬头找了找,还真的找到了。她真的跑来看了,自己一个人呢坐在观众席上,看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示意不用特别告诉蓝洲。
结果蓝洲这个傻子当然不会发现。
“放心吧,踢得不错,没丢脸。”
蓝洲心里美了,抿着嘴笑,低头算题。
段楷林做出手中的难题,得了空,想起什么,摸出一叠纸,递给蓝洲。
“上次你让我问我姐的,你拿回去给朱丽叶看看。”
蓝洲接过,随手翻了翻,也不太懂。段楷林的姐姐是医生,他想看看朱丽叶的妈妈的病的情况,让他帮忙问了一下。“嗯,谢啦。”
“说这些。”
晚上,蓝洲去接朱丽叶,他们前者手,蓝洲用手指轻轻摩擦朱丽叶的手背,他很喜欢这种隐蔽的亲密小动作。
“下午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
“就是来看看,我看到了,不太懂,不过我觉得呃逆提的很好。”
“我要是知道你来了,我会踢的更好。”
“你这人真是。”
“真的。”
“好好,我知道。”
“以后我踢球你还来看吗?”
“你们以后还有时间?”
“不是,我和小凯平时周末回去体育馆踢,等考完试,我们还要去的。当时候你要来啊。”
“嗯,回来的。”
两个人絮絮的说着话,那条路不一会就走到了尽头。蓝洲牵着她的手,十分不愿放下。
“这么快啊。”走过这个路口,就是朱丽叶的家在的那个小巷。
“我自己过去吧,段楷林还等着你啊。”
“不用,我们一起过去。”蓝洲一定要送人送到家的执念。
坚持一起走到巷口,蓝洲还是很听话的松开手,很朱丽叶说再见。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抱住了她,像小孩子似的,轻轻晃:“明天见。”
“嗯。乖,明天见。”朱丽叶也笑着回抱他,轻轻晃了一下。
她站着看蓝洲转头走掉,又回头催她进去。她无奈的笑着,转身进了巷口。
刘新今天和朋友去喝了两杯。脑袋昏昏沉沉,酒精也放大了身体的欲望。他摇摇摆摆去找自己平时的那个相好。在门外,就听见格子间里女人的浪叫,是有客了。他兜里也不够自己叫一个。只好自己像条落水狗似的,身体打着幌子回到自己的住处。
昏昏沉沉中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人在说话,模模糊糊。刘新心里窝着火,爬起来想来开门大骂。下床的时候,他浆糊似的脑子想到,朱丽叶就是这个点下班。外面是朱丽叶。
他偷偷拉开门,在缝隙里看到,朱丽叶站在巷口,被人抱着。光线太暗,他眼睛也浑浊看不清抱她的人,但是他眼睛就粘在了朱丽叶被勒出细细的腰。咽了咽口水,他抵在门上,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欲望抬头。
酒能助兴,也能壮胆。他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裤裆,眼睛贪婪的盯着不远处那对人,在朱丽叶窈窕的背影后逡巡。
就像一只留着口水的鬣狗,尖嘴猴腮,贪婪不已。
朱丽叶笑着转身往小巷里走。没走两步,旁边的门被拉开。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朱丽叶马上警觉起来。但是来不及了。一直个黑影扑过来,她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酒臭,身体就被人狠狠钳住,一直粗糙的手也狠狠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一边的房子里拖。
朱丽叶拼命挣扎,用脚踩那个醉鬼的脚,用手肘狠狠往后撞。
醉鬼吃痛手里松了劲,朱丽叶抓住机会要挣脱。醉鬼立刻收紧手臂,朱丽叶狠狠咬住咬住捂住自己嘴的手。
刘新已经冲红了眼。下了狠劲把朱丽叶往房间里拖。
朱丽叶一直挣扎,抵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路上的碎石被踢飞,发出一些零星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就像一颗小石子被扔进大海,激不起一点动静。
朱丽叶平时的警觉很高,只是最近太过舒心,让她有些放松下来。
她后悔自己这样调以轻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闻到自己咬出的血腥味和屋子里的酒味混在一起,恶心不已。
有些只有在午夜想噩梦似的片段猛地闪现在眼前。
那么真实,她却一直欺骗自己,如果真的做梦,那也只有蓝洲给她的一场美梦。其他的满地荆棘,满目肮脏,都是如此真实的存在自己的生活中。
今天不过是打破她做了这么久的美梦,把她拖回现实。前路太黑,她走不下去了。
蓝洲走在路上,突然想起还没有把资料给朱丽叶,他把它忘在家里,在等朱丽叶的时候,打电话给段楷林让他送过来。忘记这件事了,应该多呆一会,呆到小凯来就好。
他有些遗憾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