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啊,这个圈子水深,你年纪小别想着出名什么的,付出的代价大得会让你想像不到,你以为上次你逃得了,还会有那么好运吗?”刘琳警告她:“如果你怕了,赶紧离这里远远的。”
“刘琳姐,可是天价的违约金,我付不起。”杜简自嘲地一笑。
“那当我没说。”刘琳也笑笑:“走了。”
杜简叹口气,满脸惆怅。
命运还真是会作弄人,前半生她在杜家什么时候愁过用钱,可是有一个女孩和她一样大,远在江城海边,却为钱而出卖自已,想想就挺怜惜林宴的。
闭着眼睛想拥抱阳光,恨不得自已有翅膀能冲破现在的枷锁,往自由的地方飞去,却也不知道暗外有人看着她,一脸的欣喜。
杜简可不想回去和安佳佳住一个房间,谁知睡着了会有什么阴谋呢,反正现在提了一些基金和股票的钱出来,倒也可以让她先不愁钱的事,在沙滩转了一圈,这才找了个相近的酒店订个房,在一楼办好入住手续,拿了房卡要去电梯那儿。
忽然电梯门一开,从里面冲出一个只着条内裤的男人,急忙忙地抱着一团白色的床单冲了出来。
杜简差点被撞到,吓了一跳退到一边去,却见电梯里面血迹斑斑好是骇人。
回头看那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跟前台的人大叫着:“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快啊。”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的吗?你是哪里受伤了吗?”前台的女子温柔地问他。
“不是我受伤,是,是她受伤了,总之你别问,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那男的很是慌乱,将那白色的床单放在地上,杜简这才看到那包着一个人,红红的卷发散露了出来,雪白的床单上染了好多鲜红的血,那血还在地上一直弥散着。
“啊。”有人发现了血尖声叫着。
有二个住客跑了过来:“我们是医生,她受了什么伤,让我们看看。”
不过那赤着上身的男的却护着:“不行,马上送去医院才行。”
“人命关天的事,半分钟都不能缓迟,有时候生与死之间,就那么几分钟而已,伦州岛可没有医院,最近的救护车到这里都得三十分钟。”那医生义正严词地跟他说:“流那么多的血,病人的情况你最好跟我们说一下,我们会做最好的处理。”
那男人被吓得有点怕了,吞吞口水:“她忽然流了很多血,怎么也止不住而且还昏了过去。”
一个医生给她作检查,一个问那男的:“她叫什么名字,是你的什么人,年纪多大了。”
“多大我倒不知晓,她,她叫纪芸芸。”赤着上身的男人小声地说着。
杜简吞吞口水,纪芸芸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男的只着内裤,医生揭开床单查看,那纪芸芸也是没有穿衣服的,鬼都知道这对男女在做什么。
“你不是她男朋友吗?还不知道她年纪多大了,最好说实话,要不然会给伤者造成生命危险的。”一个医生严肃地说。
“我真的不清楚,我也不是他的男朋友,医生,他是不是很严重啊?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吧?”男的缩着脖子,小声地问着。
“说不准,现在她还在流血,呼吸也很微弱。”
“脉息也很弱,看来不能再在这里等救护车,得马上送去医院才行。”另一个医生也很严肃地说。
很多人围着一块儿抬了出去,大堂那儿的血看得触目惊心的。
保洁的阿姨赶紧清洗,杜简想着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也没打电话跟公司的人跟进。
在房里休息了一会,也快到了晚餐的时间了,杜简便回到公司订的酒店去换了件舒适的衣服又将头发绾了起来,这这才下去吃晚餐。
晚餐安排在酒店后面沙滩长桌上,除了纪芸芸之外全都到齐了,公司几个大的股东都来了,晚饭十分的丰盛,个个模特都知晓今晚要和高层的人共进晚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一片喜气洋洋里,就唯有一个人格格不入了,那就是程嘉明,他看起来格外的狼钡,脸上青紫一片,还有红肿流血的小口子,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暴揍了一番般。
哪怕几个女孩子想要接近他,他都阴狠地把人瞪走,红的白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生怕别人不知他现在心情不好一般。
安佳佳凑了过来,小声地说:“林宴,你知道纪姐去哪里了吗?”
杜简垂下眸子看着红酒:“不知呢。”
“发生大事情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怎么不知啊?”
杜简淡淡地说:“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很晚才回到酒店。”
“哦,是这样啊,我跟你说啊,纪姐她可出大事情了,今天不是张近安导演来了吗?纪姐很想得到演女一号的机会,就去王副导演的房里商谈,呃…后来纪姐就昏迷了过去,程少打电话给纪姐是一个医生接的,医生让程少赶紧去医院,说纪姐流产了。”
“流产?”这个杜简倒是想不到,那纪芸芸不知道自已怀孕了吗?这样还去那副导演的房间。
“是啊,因为纪姐怀孕了,所以和程少和她也就很理所当然的奉子成婚啊,眼看着就要嫁入豪门了,可是这一流产就悬了,不过程少查了纪姐今天下午的行踪,然后怒火冲冲的去了那个酒店跟那王副导演大打出手的,瞧瞧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现在就有机可趁了,恨不得就贴在程少身上呢。”
“呵。”杜简淡淡一笑,这个程嘉明智商倒是有限啊,居然跑去理论,生怕没人知道这事一样。
安佳佳好奇地看她:“林宴,你怎么一脸平静的啊,这可是件让人惊讶怕事呢。”
“再惊讶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人家的事儿,也别多传了,这样的事人家也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你真是的,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搞得我都觉得不认识你了。”
“是嘛,不过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不然会被人算计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根。”杜简笑着一语双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