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吃着晚餐,也算和谐。池希文宴请的人,已经差不多都散完了,只剩寥寥无几的几桌。
吃完之后,季茉去了前台。因为房卡被锁在房间里,她没办法进去。不由的瞪了一眼旁边笑嬉嬉的男人。
“季茉?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不远处,一个烫着粟子色卷发,穿着乳白色抹胸包臀短裙的女人风骚妩媚的走向她。
波涛汹涌,她走近一步,眼前就一荡一荡,不禁让人担心,那两团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了。
她扭着水蛇腰,手里拿着一个玫红色手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靠近她,便歪着嫣红丰满的唇,一双丹凤眼里流露出轻蔑。
“没想到你打扮起来,也有几分姿色嘛。”
姚雪嘲弄道。眼睛一瞟,便逮到了一旁气宇不凡,俊美异常的男人,对他抛了一个媚眼,“季茉,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她是在对季茉说,可眼睛却粘在晏熠身上扣都扣不下来。
对于这个女人,季茉只能嗤之以鼻。她是江市一个暴发户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和沈星语认识了,两个人时常没事就逛逛街,做做指甲,美美容,也算是一丘之貉。
“不是。”
她不惊讶姚雪不认识晏熠。和晏熠有一腿的女人,皆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他花心,但他也很懂品味。而且,他虽然绯闻无数,但从未上过报。很多人只知道晏熠这个名字,但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
一听不是她的男朋友,姚雪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眼睛开始泛着星星,冲晏熠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我就说嘛,你那么爱刘晟,怎么可能另找新欢?帅哥,今晚有没有空?”
她话音一落,有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季茉爱刘晟的事情,看来已经深入人心了。而另一个脸色不好的人,自然是晏熠。
他的眼睛如狼般危险的盯着季茉,一手打落慢慢攀上自己肩上的手,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这么垃圾的货色,丢在大路边都不会有人捡。噢不,或许流浪汉会捡。”
说罢,也不管美人的脸色有多难堪,一把拉住季茉的手就往电梯里走。季茉愣了神,他不是最喜欢美女的吗?虽然姚雪的身份不如名媛千金,好歹也是个美人胚子啊。真这么挑剔?
不禁有些同情的扭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脸色发白的姚雪。
姚雪哪里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她看到季茉回过头来看她,心中的怒火直往脑门冒。紧紧的握着拳头,该死的季茉,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看自己出丑,故意让那个男人羞辱自己!
季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被强制性拉进电梯的季茉哪里看到姚雪那张扭曲的脸,她刚抽出了手,就被他压在了电梯的壁板上。感受到来自面前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怒气,她抬头,“你发什么疯?”
这里可是电梯,还有监控器。他就不怕被人看到了?
“你还爱那个男人?”晏熠的手滑向她的脖子,仿佛只要听不到满意的回答,他就会折断。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因为他的挤压,胸前的美好又多出了一分。他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她故作镇定的眸子,另一只手,竟然缓缓朝她胸上覆去。
季茉的心跳不由加速,她咽了咽口水,“没有。”手停在了胸前的一公分处。脖子上的那只手也放松了,但没有放开。
忽然,他勾起唇角笑开了,“你跟他,在电梯里壁咚过吗?”他明明在笑,可是眼神却是阴戾的。
壁咚个毛线!
真是翻脸跟翻书一样,思维跳跃也真是够快。这种问题,季茉扭过了头,不去看他。
她的反应,在他看来却是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说,那就是做过。一下子,他散而又聚的凌厉之气又笼罩了上来。
等不及季茉反应,脸就被他给掰正,准确无误的吻上了那双渴望已久的唇。辗转反侧,强势而入。他在索取,也是在惩罚。
季茉被他压在身下,还被他强吻,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一幕,她眼睛猛然定住,手狠狠的掐在他腰上最软的地方,贝齿咬上了他的舌。
晏熠吃痛,便放开了她,退到了另一面墙壁。伸手擦了嘴,看着手上的血迹,他咧嘴,“狠毒女人。”
季茉紧紧的盯着他,那个人跟他慢慢重合在一起。她微眯起眼睛,她说过,只要再遇到,她一定会泄那天的羞辱之恨。
叮!电梯停在了十三楼。季茉率先走出去,拿出房卡,打开房子。转过身见晏熠站在电梯口,不进不出。
“不来了?”
晏熠耸了一下肩,“为什么不来?”他走到她身边,冲她一笑,挤身进了房间,整个人就一下子坐在沙发上,解开两粒扣子,一副慵懒随意的模样。
季茉关上门,缓缓的走向他。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盯着他那张脸。她一直觉得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刚才在电梯里,她现在完全能够肯定他就是那晚在医院里逼她做出不雅动作的男人。
被她这么看着,晏熠的脸色并无异样,双手搭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对于她主动邀请自己到房间里来的反常,他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妥。
她想质问,也想直接将桌上的硬物砸向他,来泄心头之恨。她在做这件事之前转念一想,那晚他手里可是拿着枪的,追他的人也带着枪,光凭这一点,就知道他并非是个什么善良的人。如果自己真的对他发难,他会不会也一枪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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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天班,上了就放长假啦~
027、花前月下
晏熠就那样一直坐着,季茉就那样一直站着。两人对视了一阵子,季茉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晏二少,天黑了,你该回去了。”
深知他是个危险人物,她脾气再倔,再有恨意,也不能真把他怎么了。一个女人在一个危险的男人面前,做再多都是讨不到好的。既然如此,她就送走这尊大佛。
“你不是叫我来的吗?怎么,来了就赶我出去,这有点不厚道吧。”他冲她眨眼,一脸狡诈,“其实你不叫我进来,我今晚还真不知道去哪里住呢?”
这话,季茉有些听不懂了。难不成他没有自己的房间?怎么可能,堂堂晏家二少爷,虽然是地方大家族,也不可能寒酸到连酒店都住不起吧?说出去,谁信。
况且,他哥不是还在这里吗?没有放过他眼里那抹狡黠,她靠着桌沿,“晏少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晏熠摊开手,耸眉反问道。
除了他真实的性格,季茉已经摸清了他的性格,他拿手的就是死皮赖脸,厚颜无耻。跟他耗,她永远都耗不过。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跟他缠下去?
她拍了拍手,本该可以自己进卧室关上门,不理会外面的人。不过,她却选择了把房间留出来,披上大衣,自己甩门而出。她从不相信他是正从君子,特别是知道他另一面后,她更加不能跟他独处一室。这样的男人,她现在招惹不起。
站在房间外,靠着墙。长长的长廊外没有一个人,每一扇门都紧闭着。这个时候,都该睡了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何时她竟然有房不能进,有床不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