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狼!”钟盂兰咆哮起来,巨大的喊声充斥整个天王殿,如同惊雷。
“宗主有何吩咐?”鬼狼语气平静,完全无视钟盂兰的怒嚎。
看到鬼狼的样子,钟盂兰气得差点吐血。鬼狼就这么淡淡的站在那边,可是自己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不是因为他不想动鬼狼,而是因为这个家伙太强。
上次已经试过了,在鬼狼面前,他钟盂兰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家伙的速度,潜行手段,刺杀技艺,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
恐怕金狱藏遇到他,都不一定就能够战胜他。
钟盂兰愤怒的同时也有些无奈,自己是人人惧怕的魔煞宗宗主,是外界公认的天州岛最强高手之一。可现实是什么?
现实是无论在金狱藏面前,又或者是鬼狼面前,他都无力还击。
金狱藏和鬼狼,他们的实力都在他之上,而且高了不止一点点,想超越,很难!很难!
“你为什么要救岳重!为什么要救金狱藏的弟子!”钟盂兰语气有些冰冷,根据眼线传回来的消息,岳重几乎已经沉浸在战意之中,没有人阻止的话,岳重会因为竭力而死。
可是最后,鬼狼出手,他阻止了岳重,救了岳重一命。
“他还有用。”鬼狼说道。
突然,钟盂兰大笑了起来:“鬼狼,你真是天真,天真到我都不得不笑你。你想用岳重来对付谁?对付金狱藏?对付泛世界组织?你不觉得这可笑至极?!!”
“你知道岳重几岁吗?”鬼狼突然问道。
“不就是25岁嘛!25岁拥有破碎实力又如何?这个世界比的不是谁年轻,而是谁更强!不要说金狱藏,就算是我,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岳重!”钟盂兰说道。
“你知道半年前,岳重24岁的时候是什么级别吗?”鬼狼继续问。
钟盂兰哑口无言,他还真的不知道,半年前岳重还在外界呢,他哪里知道。
“半年前,他甚至连地级都算不上。”鬼狼的声音很淡,但是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在钟盂兰的心脏之上。
半年,从人级到破碎,你特玛德的是在开玩笑吧!
“所以,有时候,天赋比努力更重要。”鬼狼耸了耸肩。
“你从人级到地级花了15年,从地级到天级花了6年,从天级到破碎花了足足20年,领悟破碎之躯你又花了5年。而岳重,总共加起来不过半年,你觉得我不应该对他有所期待吗?”鬼狼难得说这么多话。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钟盂兰的胸口。
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不用嫉妒,他是个异数。”鬼狼丢出八个字,眼睛之中精芒一闪。
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天王殿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半晌,钟盂兰才缓缓抬头,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鬼狼,缓声问道:“鬼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拿岳重和泛世界组织拼吗?”
鬼狼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
“我只是想让岳重死得有价值一点。”鬼狼语气阴冷,没有丝毫情感。
钟盂兰突然呵呵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凄凉。
“我突然有点可怜岳重了,他和我一样,都是你手中的一粒棋子。”钟盂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
“这句话你说对了,你们都是棋子。”鬼狼淡淡说道,只是在心里他又补上了一句:我何尝不是一粒棋子。
你们是我的棋子,我是别人的棋子,真正的掌控者从来不是我。
天州岛,远比你们看到的,想象到的复杂。
越是了解天州岛,你越会觉得这个地方恐怖;知道的越多,也越是迷茫。因为你永远都在谜团之中,甚至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来,将你控制住,将你死拽住,将你拖进无尽的深渊。
“算了。”钟盂兰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谈谈群英会吧,后天就开始了。”
“我用不着跟你谈,我有打算。”鬼狼说道。
鬼狼的话总是那么直接,那么伤人。
“这里是魔煞宗,是我钟盂兰的地盘。群英会在这里举行,我总要知道大体的进程吧!”钟盂兰肚子里面憋着一口气。
群英会一直是鬼狼把控的,虽然在魔煞宗举行,但是他这个魔煞宗宗主,甚至连比赛的规则都还不知道。
“只要我愿意,魔煞宗宗主随时可以换人。”鬼狼极为不客气的说道。
钟盂兰差点发飙,呼吸急促,眼神阴冷。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鬼狼丢下一句话,接着便是闪身消失在天王殿之中。
钟盂兰双手逐渐握紧,手指关节嘎嘎嘎直响,座位的扶手也是一点点崩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可见他此时有多愤怒。
“鬼狼!鬼狼!”钟盂兰嘴里轻轻念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充斥他的脑子。
“岳重……嘿嘿……嘿嘿。”突然,钟盂兰又阴笑了起来,“或许,我们之间,可以发生点什么事情。”
……
岳重等人一路往魔煞宗赶去,这一路上可是热闹了,遇到的人不少。
要么是去魔煞宗参加群英会的,要么就是去魔煞宗观看群英会的。有人参加,总有人围观。而魔煞宗也没有不许人观看的规定,群英会期间,宗门打开,欢迎一切外来宾客。
当然了,魔煞宗只为参赛选手提供住宿和饮食,至于围观群众嘛,就管不着了。
你们愿意席地而睡,我帮你把地扫干净;你们愿意出宗门扎堆,我也不拦着。
岳重本来以为身边带着赤睛流云会成为这一路上最亮眼的存在,谁知道带坐骑的人还真不少。那些奇形怪状的坐骑,赤睛流云还真不突出。
比赤睛流云奇怪的多得是,比赤睛流云体型庞大的也有不少,所以赤睛流云也就不那么出彩了。
“大哥,快看!”雷屠猪突然大喊了一声。
“又有什么奇怪的坐骑?我看看!”岳重顺着雷屠猪的手指望去。
什么坐骑都没有好不好!
“死胖子,你让我看什么?看树吗?还是看那对母子?”岳重有些无奈的说道,雷屠猪的手所指的方向,除了树就只有一对母子,小孩四五岁,母亲牵着小孩的手,侧面看起来好像挺漂亮的。
“是黄莺莺啊!”雷屠猪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