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公主,老奴求您了,您去看了再说,要是去晚了,皇上可能就不行了!”
“……”云鸢歌瞥瞥老太监。
没看出来,老胳膊老腿的,跑起来能赶上飞。
察觉公主瞥过来的眼神,以为她不信自己,张公公都快哭了,“公主,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御书房里就皇上跟长信侯两个人,老奴听着那动静,估计里头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
云鸢歌无语。
她能不了解苏伯言?
说他弑君她是万万不信的。
就苏伯言那性子,谁失控他都不会失控,那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计算过的。
每一件事,都有明确的目的。
就连套路她,也是为了让她更喜欢他。
咳。
“张公公,这里离御书房还远着,路上有时间,不如你跟本公主说说,皇上召见苏公公所为何事,为什么两人之间会突然激化?”云鸢歌问。
她总要了解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然后才能想好要怎么帮苏伯言。
张公公表情明显僵了下,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道,“皇上召长信侯是为商量如何平息最近传开的流言。”
“流言?”
“就是长信侯跟十三公主之间……”
“哦,”云鸢歌点点头,明了,“然后呢,商量出什么结果?”
这次张公公僵得更明显,声音也比刚才低了好几度,“皇上、赐了长信侯、几、几个美人。”
云鸢歌脚下一个踉跄,怒吼,“你怎么不早说!”
话毕,拎起裙摆朝御书房飞奔,跟刚才不紧不慢完全两个样。
张公公苦哈着脸跟上,可惜人到底老了,赶不上年轻人的速度。
后头还有个越过他的丫鬟映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呸了句,“张公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且等着吧!”
张公公,“……”
此时的御书房,没被全拆,实则也差不多了。
满地的奏折、笔墨纸砚、以及被摔碎的瓷器玉器碎片,分外狼藉。
而昭帝,瘫在雕花圈椅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气息挫败又萎迷。
他发了一通狂,没能伤着苏伯言半点,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最后他跟个疯子似的衣冠不整,苏伯言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站在他三步之外,淡然看着他。
“若是皇上发泄完了,现在好好谈正事?”
“不谈!朕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不过就是想看朕输给你样子,你就是想看朕不停出丑!”
“不想谈,那你就听着。臣跟十三公主的事情,皇上别惦记!”
“不可能!我南诏公主不可能嫁给太监!皇室祖制有规矩,朕若不管就是藐视祖制,那是大逆不道!苏伯言你就算杀了朕,朕也不会同意你们之间的事情!”
苏伯言脸色顷刻下沉,一字一顿,“皇上真的想死?”
昭帝僵着脖子不语,即便气势不敌苏伯言,也死撑着没有松口。
御书房内气氛再度僵持。
片刻后,苏伯言后退一步,冷冷睨着昭帝,“皇上不同意无妨,保不齐那张龙椅您还能坐多久,于臣而言不过是多等些时日罢了。臣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