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从司礼监回来的第二天,便被十二公主拽出了皇宫。
之前她说的皇城贵女聚会,就定在今日。
坐在软轿上,云鸢歌整个脑袋几乎全怼出小窗子,看轿外一切皆觉无比新奇。
窝在皇宫野生野长十几年,算上前世两辈子,这是她第一次出宫。
原来皇宫出宫门有这么长一条甬道。
守在皇宫门口的宫城卫原是穿着银色铠甲的。
皇宫外面的宫墙跟里面一样,也是朱红色,别样的厚重巍峨。
“把脑袋收回来,别像个土包子似的,丢我皇室脸面。”云鸢容坐在一边,嫌弃得不行。
云鸢歌无所谓摆手,“我就是个土包子,你说真话我不介意,尽管说。”
“……”这个奇葩真是她南诏皇室的种?
云鸢容看着少女,眼神更加复杂,“你就是靠着够蠢吸引了苏公公的?”
提到苏某人,云鸢歌立即缩回脑袋,一脸正气,“姐姐这话我不爱听,苏公公对妹妹我另眼相待那是他有眼光,知道我真实、表里如一。不像你们一个个的,扒下一层脸皮,下面还有另一张脸。”
“呵,”云鸢容冷笑,“要不是听说你在苏公公面前别样狗腿,你的话我还真信了。”
“生活所迫,狗腿也是我真实的一面。”
“你那对我狗腿狗腿,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实。”
少女视线在十二公主身上打量了两遍,遗憾摇头,“你身上没有我能图的地方,狗腿不起来。”
云鸢容特么,想拍死丫的。
直到轿子进入京城大街,外面传来皇城街道的嬉闹喧嚷,云鸢容才压下想动手的脾气,“司礼监那地方,比内阁还要集权,司礼监掌印的权力几乎跟宰相平齐。苏伯言进了司礼监等于进了权力核心,要是他能一直得皇兄宠信,定然前途无量,你巴结上他倒也不错。能得他照拂一二,总好过你过以前那种日子。”
这次云鸢歌只笑笑,没接话头。
如果不短命,她不觉得以前那种日子有什么不好,虽说清贫了些,胜在无人打扰,不用像别的兄弟姐妹那般,活得如履薄冰。
“不过苏伯言这个人,既然有那等本事进司礼监,可见其心机手段,你这么蠢,也不知道能在他手下好活几个来回。”
“姐姐,咱们现下算得是有点交情了,要是我真死了,你帮我收个尸呗,别让我曝尸荒野。”
“……”云鸢容深呼吸,她就不该跟这废材说那么多,纯属浪费力气!
软轿在一条巷子中段停下,轿夫提醒谢府到了。
云鸢歌亲眼瞧着前一刻面容扭曲想要捏死她的人立马换了副面孔,趾高气扬、通身跋扈。
“啧,本公主来了,门前怎么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看不起本公主?”草包公主的嚣张无脑,被十二公主演绎得入木三分。
这个演技云鸢歌打满分,她得好好学学。
以前居然没瞧出来,是她眼拙了。
跟在十二公主身后下轿,抬头就看到面前偌大府宅大门上的牌匾——谢府。
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