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盖姆林的人?”聂远忽然平静了下来,不禁淡淡的开口问道。
现在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想不到货轮的二副,竟然也是盖姆林组织的人,难怪他们能说偷就偷!
张元兴顿时冷笑了一声:“什么盖姆林?我不知道!再者说你是血口喷人!”
“来人!都给我过来!把这两个贼给我抓起来!就是他们偷走了东西!”
随着张元兴一声令下,几个愤怒的工人顿时冲了上来,卿杰一撇嘴:“得,我们反倒被当成贼了!”
聂远眼疾手快,在工人们冲上来的瞬间,率先一把抓住了张元兴的胳膊,将他瞬间拉扯了过来。
可张元兴既是盖姆林组织的人,身手同样敏捷,一个格挡挡开之后,瞬间掏出了枪。
在出海船员的配备上,船长和大副二副,是有权力带配枪的,而且持枪证还是国际枪械组织颁发的,是合法手续。
但此时货轮已进入华夏港口,便不得随意开枪。
可张元兴却有他的理由,因为他污蔑聂远和卿杰是偷宝贼,面对贼,自然有权利开枪了!
黑洞洞的枪口又一次对准了聂远,对于这一套聂远早就感到厌烦了。
当今时代的人们对热兵器太过依赖!
“抓住他们!”张元兴一声令下,几个工人顿时团团将聂远围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宝贝已经交给其他人,并且逃出港口了吧?”聂远平静地看着张元兴。
张元兴顿时发出一声冷笑:“是又怎么样?就算你知道真相也无妨,在这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一个贼,一个偷宝的贼!你将接受法律的审判,而这一次,是我们赢了!”
盖姆林组织,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一手栽赃陷害,聂远就承认先前的确低估了他们。
“你们在拍卖行也有人吧。”聂远进一步的确认道。
可这时候张元兴虽然已经得手,却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还啰嗦什么!带走!”
当几个工人拿着手铐准备铐在聂远手上时,聂远一记猛拳将来者打倒在地,随即一把抓住了卿杰:“走!”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枪响,让卿杰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可聂远迅速地抓起卿杰,从货仓想舷窗一跃而下!
跃下,就是甲板第三层,从那里可以通过排水通道走到第三层的控制室里,然后……跳海!
聂远已来不及思考沐晚晴和张元兴之间的关系,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在港口外接过宝贝然后逃之夭夭的人,就是沐晚晴!
沐晚晴是盖姆林组织的人!
这个来历成谜,又曾经出现在监控里的女孩,竟然真的是国际大盗组织中的一员。
因为聂远忽然想起,监控视频中的那个瘦小身形,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而这个特征是长时间的训练日积月累形成的。
她的腿因为长时间吊在半空中训练偷宝技术,而变得大腿和小腿的比例严重不同!
这就是一个最明显的特征!
“扑通!”
此刻冰冷的海水里,聂远和卿杰飞快地朝着岸上游,而船上接踵而来的枪声,也让卿杰受了伤。
一个前所未有的屎盆子扣在了聂远的脑袋上,只怕过不了今天晚上,新闻就会彻底曝出他就是那个偷走宝贝的国际大盗。
而在这个时候天眼堂是绝对回不去了,聂远能做的,就是找一个栖身之所,因为卿杰的肩头中了枪,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取出子弹来。
还能去哪儿?
聂远绞尽脑汁,却在一瞬间灵光一现。
林老爷子的某处灵能实验室!
那里的安全级别绝对够用,而且凭借着灵能实验室中的灵能真空储存装置,也可以稍稍地利用一下灵能稳定住卿杰虚弱的身体。
当聂远和卿杰潜行在夜里,且飞快的赶赴地下灵能实验室时,整个江城的媒体一下子炸开了锅盖,关于近些时日来臭名昭著的盖姆林组织里的国际大盗,竟然是……聂远?
林清莹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不过下一刻她就反应了过来,聂远是冤枉的!
这对假婚小夫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个鞥像是真正的夫妻,因为林清莹无比相信聂远的为人。
此刻,在灵能地下实验室中,聂远仔细的查看着卿杰的伤势,子弹嵌入肉里约三厘米,几乎要打穿他的肩头。
而经过了冰冷的海水浸泡,又被聂远拖着疲于奔命了这么长时间,到了灵能实验室的时候卿杰嘴唇泛白,面无血色,验看就到了最后的关头。
自身的灵气因为在冰冷的海水中要带着卿杰一起飞速游水,加上又要强打起精神来保证自己先不出问题,故而消耗了大量灵气的聂远,此刻也属强弩之末!
好在灵能实验室中有不少装载着灵能的真空储存装置,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打开灵能真空储存装着,聂远本身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海绵,不断地吸纳着疯狂外泄的灵能。
灵能既与灵气同出一宗,那么以聂远的身体应当可以承受的住。
大量的灵能由聂远直接吸纳进了体内,而体内的灵气也与这些最原始的灵能进行着互相碰撞。
随着两股气息你争我斗,似乎要在聂远的体内分出一个高低来,聂远本身的情绪也完全被调动了起来,双目中隐隐地带着金光,周身有一种似要炸裂开来的极致痛感。
那种痛感让聂远不得不粗鲁的对待卿杰,因为这些纯粹的源能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砰!”
重重地一掌,狠狠地拍在卿杰的肩头,早已昏过去了的卿杰,猛地一皱眉头,随即张开嘴叫出了声来。
那一枚嵌入了肩头三厘米处的弹头,也瞬间弹了出去,钉在他背后的墙上。
一个被搅烂了血洞随即出现,鲜血汩汩的渗出,聂远顾不上许多,整只手掌覆盖在卿杰的肩头,大量的灵能赫然间涌入了卿杰的身体之中,卿杰不过是个普通人,焉能承受的住如此纯粹的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