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听她这么说，嘴角的笑靥就跟着淡下去了一些，一边开车一边又问她，“你很喜欢他？”
“嗯。”林筱默轻轻了一声，当着他的面，她也没有否认自己对夜寒的那份感情。
而莫然的心又跟着往下沉了沉，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紧了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我早点回来，你会不会先喜欢上我？”莫然很想知道，还朝她看了一眼。而这个问题最近也一直在困扰着他，似乎只要自己早点回来，结果就有可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林筱默说，“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了，你还能记得我，但我和小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大家都只看得到她的好，根本看不到她残缺的那部分，她害怕有一天，当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所有的美好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灭。
“……你以为，我对你的了解只是停留在小时候吗？”莫然反问道，不知不自觉间，车速也在加快。
林筱默拧了眉心，看着他没有在说话。
……
车里安静了片刻，等林筱默侧着脑袋看向车外的时候，见他开的方向似乎并不是去城中心的。
“你要带我去哪？”她问道，眉眼里有了疑惑。
“琴韵坊。”莫然也没有打算瞒她，想和她再去小时候学琴的地方走走看看，算是回忆过去吧。
“可那里已经拆了。”林筱默说道。
莫然说，“我知道，前两天我自己去过一趟，还见到了以前教我们的音乐老师。”
林筱默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心里不觉在担心起来。
如果现在他们去琴韵坊的话，一来一回都要好几个小时了，那夜寒一定会等的心急的！
“莫然，我想我不能……”她想说能不能不去，或者明天去也行。
“你担心让夜寒久等吗？”莫然一语道出了她的心思，看她的眼神也有了一丝黯淡，似乎里面还夹杂了一些东西，隐晦之色一闪而逝，。
林筱默点了点头。
莫然又道，“我只要你一天的时间，就今天，后天我就回c国了，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林筱默哑然了，心里真的很为难，一边是他，一边是夜寒，其实不管她怎么选择，都会伤到一个！
而莫然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许，车速也没有减弱下来……
大约七十分钟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南市。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莫然说道，将车子开进了餐厅的停车场。
林筱默点了点头，下车的时候还是拿出了手机，“你先进去，我想打个电话。”
莫然知道她是想给夜寒打，也没有说什么，应了一声就先进去了。
林筱默按下了数字1，眉心微微拧着。
对方似乎就在等着这个电话一样，是秒接的。
“要过来了吗？”夜寒问道，现在他就在马场，只是他衣服也没有换，马也没有牵，一直拿着手机坐在这里等着。
“我现在来了南市。”林筱默回道。
“去那里干什么？”夜寒随即眯了一下眼，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