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和白星言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一班国际航班。
那个时候,两人的位置刚好挨着。
深夜的飞机,所有机舱内的乘客都在熟睡,只有她像个孩子似的,兴致昂扬地趴在窗边,盯着窗外的夜空在看。
那个时候的窗外,满天星辰近在迟尺,浩瀚星河,触手可及。
不过十七八岁的白星言,青涩得跟学生似的,单纯又美好。
“你有没有听说过,凌晨的航班,机舱内所有灯光熄灭时,窗外可以看到最美的星空?”
她和他分享着经验,回眸时,含笑的眸子微微弯着,身后夜空繁星璀璨,然而,那一瞬间,在容景墨眼,满天星辰都不及她耀眼。
后来,容景墨因为公司的业务,在巴黎短居期间,两人也曾遇见。
那个时候的白星言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逗留国外期间,每个黄昏,他总能在容家别墅附近的喷泉广场,看到她捧着着画板,安安静静坐在喷泉边作画的身影。
她叫白星言,一个白色一样的女孩,眼睛美得仿若星星在说话。
容景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四年前见过她几次,竟然能把她记得那么清楚。
以至于这次的相亲宴,再次见到她那张脸,鬼使神差地,他这么同意了这门婚事。
容家老爷子年岁和容景墨隔了几个时代,思想还停留在男人过了二十当婚的保守年代。
用老爷子的话说,以容景墨的挑剔,挑个几年也未必能有个他看得的,二十几岁开始相,谁敢说早?
他可不想等到胡子都花白了,才能抱到曾孙。
这次的相亲之前,老爷子对容景墨逼婚逼得紧,一场接一场的相亲宴几乎没停止过。
c市所有家境稍微好点的家庭,只要年龄和容景墨相当的女孩子,几乎都成了容老爷子物色孙媳妇的人选。
昨天走出北园后,容景墨曾经很严肃的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点头同意这个问题。
后来想了想,他觉得大部分原因还是归根在容老爷子最近逼急了。
他讨厌麻烦!
更讨厌每天都有一大堆麻烦。
而这段时间容老爷子给他安排的相亲宴,是天天在给他找麻烦。
两人婚礼定的三天后。
才刚敲定婚事,白星言立马逃了。
看得出来,她对这桩婚事并不乐意。
这一点,早在昨天相亲宴看到她的第一眼,容景墨观察出来了。
不过,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不想嫁进容家?
“二少,到了!”车外传来保镖的声音。
容景墨回过神,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车还在熟睡的女人,脚步退回,打捞式的一把将她捞起,他抱着他大步往别墅内而去。
只丢给保镖两句,“准备些女人的日常用品,半小时内送到我房间!九点准备车,去民政局!”
白星言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怎么被容景墨带进屋,怎么了他的床,怎么被扒掉衣服换干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