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低下头,苦着脸走回来,虽然用手捂住伤口,可是血仍然不断从指缝中溢出。
张青回过头,对阿牛说:“好吧,你输了写欠条。”
于是牌局开始,隔着铁栏杆,五个人玩大老二。
赌注显得很环保,张青说每张牌一元钱。
杨排风小声嘀咕,说村里的老头玩的都比这个大。
开始摸牌,一局结束,腹部流血不止的保安胜出。
李沉舟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无法把牌拿起来,握在手里的牌也不时掉下。
受伤的保安由于剧烈的疼痛而不时哼哼,这声音显得很烦人。
第二局张青赢了,他得意地笑。
看着这家伙心情似乎还不错,杨排风趁机提问:“哥们,你真的邪灵附体了吗?”
“是啊。”张青干脆地回答。
“怎么称呼你?邪灵先生。”杨排风说。
“还是叫我张青好啦,这个名字用了二十几年,习惯了。”
“我很好奇,想知道目前你处于什么状态,在你的身体里是哪一个起主导作用,张青还是邪灵?”杨排风说。
“两者均有。”张青说。
别吃我
牌局进行了一个多钟头,受伤的保安运气颇为出色,面前堆积了许多白条,以及来自张青口袋的零钞。
阿牛渐渐把注意力集中到牌局当中,然而这对于输赢并没有太大影响,因为他的运气实在很糟糕。
杨排风不怎么擅长玩牌,输得最惨,写下的白条最多,还好赌注较小,加一块也就两百多元,所以倒也不怎么紧张。
李沉舟一直在颤抖,仿佛进入某种奇怪的病态而无法摆脱,无论是握牌还是写欠条均显得困难。
受伤的保安腹部伤口流出的血淌到地板上,他说了声抱歉,然后用衣服袖子擦拭干净。
阿牛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够流出如此之多的血而仍然不死,在记忆里,车祸现场的地上往往只有很少的一点血,至多一百毫升,但是却弄出了人命,尤其是助力车或者摩托车与汽车相撞的时候常常如此。
张青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始终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唇角上翻,露出几只暴牙。
又一次胜利之后,受伤的保安有气无力地说:“我快不行了,让我走好吗?只是想去急救室请医生把我伤口缝合一下而已,然后输点血,保证不会乱说话。”
“是吗?”张青冷冷地问。
“让他出去吧,再拖下去的话,至多一个钟头就会弄出人命来。”杨排风说。
张青突然把脑袋伸向前,咧开嘴做威胁状。
李沉舟被吓得大叫:“别吃我,我曾经患过麻疯病,刚治好也就几年。”
阿牛和杨排风立即挪动位置,想要离李沉舟远一些。
在许多人的印象当中,麻疯病之恐怖程度甚至超过艾滋病,试想一下,患者浑身溃烂发臭,看着自身渐渐腐坏却总是不死,这是什么样的痛苦感受?
尽管这些年来某群体公然宣称已经基本消灭了麻疯病,但是同时也是这个群体到处发公告,要求发现麻疯病人立即向他们报告,由此推断,情况确实可疑。
张青说:“麻疯病吗?看着不像。”
“我的症状不明显,同时发现的早,接受治疗之后初步痊愈了。”李沉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