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直接说吧,我让你下场好一点。”
陈龙依然绷着脸不语,他就是要拖时间。因为现在张傲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只要再拖一点时间,说不定他就能上飞机离开了。
严浚远冷笑了起来,“张傲已经日落西山了,你还跟着他不觉得很亏吗?”
陈龙冷着脸,“这是我的事。”
“好……”严浚远寒冽吐出一个字,“那就别怪我了。”
世界上还真没有他严浚远撬不开的嘴巴。
他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公路附近有一条高铁铁路。
所以那时他就想到办法如何撬陈龙的嘴了。
他这人人就是这样,做事的时候总会利用有力条件,提前想好办法,免得浪费时间。
在事业上,他也一直是这种做事原则。在别人还在构想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击了。所以他的集团总是走在同行的前端,这与他个人的思维方法有重大关系。
随后,他一挥手,“把他带到车子上去。”
一众人马上把陈龙压上了车子。
很快,陈龙就被带到附近一处丛林旁边的高铁路。
陈龙错愕地看着眼前的铁轨。严浚远该不会打算让他葬身火车之下吧?
他看向严浚远,“你竟然要动手杀我?”
严浚远笑了起来,笑得很冷,“杀人这种这么残忍的事,怎么可能出自我之手……”
一旁的巴杰却凉凉地瞄了严浚远一眼,这家伙即使不把陈龙杀了,也会把他折磨得比死还难受吧。因为他了解严浚远的作风。
严浚远视线如刀一样横过陈龙的脸,冷冽出口,“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傲坐哪个航班?去哪个国家?”
国内,国际,每时每刻都有那么多飞机起飞,要一个个检票口地去蹲着守,张傲肯定会发现异常,不敢出现。
所以要一步到位又不打草惊蛇地把他活捉了。
陈龙紧着脸,“不知道。”
“真嘴硬……”严浚远又开始浮起那丝笑里藏刀的弧线。他一仰下巴,冷出口,“你们给我好好地观察,高铁什么时候来。在高铁差不多到的时候,把他的手放到铁轨上去。”
因为列车当发现铁轨有人的时候,会紧急停车。但往往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即使刹车了也停不下来,因为高铁刹车后能完全停下来,需要2公里的缓冲。
而两公里,能让陈龙的手臂都成肉饼了。
陈龙一听,脸上顿时白了下去,气抖着唇,“严浚远,你严、刑逼供!”
“错,我不是严、刑逼供,我是为民除害。要知道,你帮着张傲做坏事,始终不会有好结局的。”
两位保镖马上走了上去,紧紧地架住陈龙,压着他在铁路旁边等着,只要高铁一到就把他手臂按到铁轨里去。
严浚远看着陈龙急遽变化的脸色,冷笑了起来,如果只是像电视里那种绑起来,吊着痛打逼供的话,这样太浪费时间,而且还起不到强烈的恐吓作用。
这样把他的手放到铁轨去,高铁呼啸而来,一节节长长的车厢飞速地辗压过他的手臂,看他如何忍受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
过了没多久,远处传来轰鸣的声音,一辆高铁极速地飞驰而来。
严浚远阴郁着眸,吩咐,“这次先把他的右手放进去,再不说的话,一会再放左手,左脚,右脚。一只只地放,放到他愿意说为止。”
此时,陈龙的手已经被强硬地靠近铁路旁了,他浑身上下吓得都是冰冷的汗水。
平时看高铁似乎体积很小,可在铁路这种近距离的地方,才忽然发现高铁是个庞然大物!
沉重的车身在铁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即使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可铁轨已经传来那种震荡心脏的巨大声。轨道都似乎隐隐震颤起来,估计此时把镜子放铁轨旁边,镜子都已经被震碎了。
陈龙感觉到高铁的巨大气流扑面而来,那种感觉几乎要把他的心脏都震了出来。
看着高铁越来越接近,保镖把他的身体按得死死的,紧紧地贴在地上,然后把他的右手紧紧抓着,放到铁轨上去了……
此时陈龙想拼命挣扎,可四肢都被几位高大的保镖压得像座山一样,丝毫不能动。
庞然大物呼啸而来,带起一股凌乱的风,此时保姆们都震得肌肉都几乎要抖动起来。更别说身下这位手臂已经伸了出去的男人,可想而知,应该吓得尿都快流了吧。
毕竟被20多节的车厢辗压过手臂,那种感觉肯定生不如死…
果然,陈龙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恐惧而完全被冷汗湿透了,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一样大滴大滴地冒出,整个人都完全处于一种即将将爆炸的恐惧状态中……
站在远处树林边的巴杰,瞄了瞄严浚远,“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血腥。”
严浚远却气定神闲的,“放心,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四肢被高铁斩断的痛苦,高铁到来之前,陈龙一定会说的。”
若是四肢这样被活生生地斩断都不怕,那这个就不是人了,也许他用尽洪荒之力都起不了作用。
眼看着高铁还有几米将辗压过自己,车头已经如山洪暴发的气势一样冲过来。此时陈龙已经全是处于疯狂状态!只觉得灵魂似乎都已经完全不在体内了!
他惶恐地咬了咬牙,快速把心一横,满脸涨红地声嘶力竭喊到:“我说!……我全部都说!”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说出来的话,下半辈子就会残废,过得生不如死的。即使他在监狱蹲个几十年,也比手脚断掉要强。
保镖见状,马上快速闪电地把他从铁轨上拉开。
一把他拉开铁轨,高铁就在旁边呼啸而过,那阵气流把几人都差点刮倒了。
此时,趴在地上满脸是沙的陈龙,已经完全虚脱,像条死鱼一样。因为刚才他已经在地狱门前里转了一圈。
严浚远示意保镖把他给架了过来,冷淡盯他,“快给我老老老实实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