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在他的身上,像是覆上了一层金色的鳞片,皮肤上的薄汗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从远处瞧见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一般。
晏泽看得有些发愣,只觉得二嫂比那些画本上的小人儿还要好看,一时不察,被宋锦书扭头抓了个正着。
“二……二嫂。”
晏泽眼神发直,慢慢走到宋锦书的面前,看见桌子上摆着的账本才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他要从宋锦书这拿些银两去花街玩儿。
可当他对上宋锦书那双清澈的眸子时,那些原本已经打好草稿的话全部都被忘了个干净。
他怔怔地看着宋锦书眉间那枚朱砂痣,大逆不道地问:“二嫂以后也可以做我的床伴吗?”
宋锦书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怅然起身将椅子碰到在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晏泽像是在看某种洪水猛兽一般。
晏府的下人打趣惯了,都说宋锦书就是晏家买回来给晏骋做床伴暖床的小玩意,晏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到真把宋锦书当做晏骋可能随时不要的小玩意。
正巧丫鬟进屋换水,听见晏泽这句话吓得手上的水盆砸在地上,霹雳咣当一阵鸡飞狗跳。
“小少爷这话可说不得,小爷是二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可不是什么床伴。小少爷日后会遇上真心喜欢的人,也会娶妻生子的。”
晏泽不高兴了,甩开丫鬟拉着他的手。
“我也不小了,爹爹说带我18岁便可以给我订婚事了。我听学堂里的二虎说,他大哥和二哥都是同用一个妻子的,为什么我就不行?”
丫鬟急急忙忙要去捂晏泽的嘴,却被他挣脱开来,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在里间炸开。
“我也想跟二哥用一个妻子!二嫂子长得比画上的人还要好看,我也要二嫂子给我生孩子!”
宋锦书连连后退,面色苍白地望着晏泽,身体摇摇欲坠。
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子里响起,晏池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晏泽的左脸上清晰地印着五个指印。
“把小少爷给我送回房内,关七日禁闭,晚饭也不要吃了!”
29.贴身
下午发生的事情晏池压了下来没有让人告诉晏骋,宋锦书被吓得看账本的心思都没有了,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台外发呆。
里间的地上铺着氍毹,脚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宋锦书望着窗外发了芽的桃树望得出神,连晏骋走到自己身后都没有察觉。一扭头余光看见身后有人站着,宋锦书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险些掀翻小桌上的茶盏。
“怎么了?”
晏骋往前走了一步,既没有靠得太近也没有离宋锦书太远,将他整个都罩在自己的身下,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夕阳。
宋锦书摇了摇头,替晏骋脱掉了沾了灰弄脏了的外套,再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新的一件外袍披在了晏骋的肩上。
丫鬟知道二爷回来了,吩咐人将饭菜都端进屋子里,又在一旁备了清水,这才领着一行人退出里间。
晏骋饭后询问宋锦书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宋锦书摇头不作答,本以为能够糊弄过去。
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就发起了高烧,浑身起了红疹子,看起来甚是吓人。
晏骋急得额角全是汗珠,吩咐人去请大夫,又叫来丫鬟冷着脸询问了下午的事情。
宋锦书不会平白无敌的就生病,下午自己不在府里时,想必一定发生了些什么,才会让宋锦书一晚上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安。
“回……回二爷,下午小少爷来过小爷的房间。”丫鬟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摸不准是要听晏池的话还是要听晏骋的话。
“下午的事情如实说出来,不要等到我日后知晓,你们全部都要受罚!”
丫鬟立马跪在地上将下午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半晌没有等到晏骋说话,偷偷抬头去看他的反应,就瞧见他面色冰冷地望着半空。
“去跟管家说,给小少爷的禁闭加到十四天,这个月的学堂也不要去上了,在家给我将诗书撰抄十遍!”
晏骋来回踱了几步,手攥成拳,指甲几乎要陷进手心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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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看过,确定宋锦书只是因为受惊过度才会发烧,叮嘱了一些饮食习惯后留下一剂调养身体的方子,就被下人送出了府。
宋锦书烧得有些迷糊,后背发凉。晏骋掀开被子的时候,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可额头上又烫得吓人。
晏骋一钻进被子里,宋锦书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黏,恨不得把自己镶嵌进晏骋的身体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睡熟了。
散发着清香的身体抱在怀里,晏骋咬牙想把宋锦书往外推一点,可他动作还没做完,宋锦书就又挤进他的怀里,比之前贴得更近。
如此这般几个来回,宋锦书后颈处渗出一层薄汗,晏骋的额角也憋出了汗。
晏骋倒吸一口气,动了动腿不让硬物硌着宋锦书,颇为无奈地搂着他不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