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把人给太后送回去。他闭上眼压下心底的怒意,到底不能对自己的母后发作。
陛下那个胆大的慌了,娇娇叫他,想得他怜惜,太后派奴婢来伺候陛下。
傅彦行冷笑一声,那你去殿外伺候吧!
那宫女变了脸色,流安带了两个宫人过来将她押到殿外,道,姑娘既要伺候,便在这为陛下守夜吧。
傅彦行心中憋着气,又不好因这等小事大晚上的去找太后,便冷着脸回了榻上,闭着眼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傅彦行听到有个声音在叫他,陛下娇莺初啭的声儿仿若鸿羽般,无声息的挠着人心,他睡得昏昏沉沉,不愿睁眼,却觉得有个娇软的身体趴到了自己身上。
傅彦行听得这声儿有些耳熟,睫毛止不住地颤抖,心口控制不住地急促跳动起来。身上的娇胴似不满他的无动于衷,热热的小手抚着他的胸口轻轻磨蹭着,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的脖颈上,让他嗓子发干。
陛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嘛。手的主人娇娇地唤他,顽皮地对着他的喉结吹了口气,感到他在颤栗地发抖,轻笑一声,又去吹他的耳朵。
傅彦行痒得不行,一下子睁开眼睛翻个身将人压在身下,喘着气恶狠狠地说,你闹什么?
涟歌却不怕他,反倒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口中娇滴滴的唤着,陛下陛下
她也不说要干什么,一双明眸姣若秋月,专注地望着他,桃颊泛绯,不点而赤的樱唇像是二月里盛放的桃花,承载着娇艳的春,连呼吸都散发着馥郁沔邈的醉人甜香。
傅彦行呼吸急促,觉得有些受不住,深邃的眸中逐渐染上炽热的欲望,嗅着她发间的动人香味,闭上眼睛,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陛下许是被咬痛了,她唤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儿引人沉溺的哭腔。
傅彦行一下睁开眼,黑着脸从榻上坐起来。
身下的不适提醒他,他方才做了个多么荒唐的梦
他、他、他居然肖想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
第39章明朗
傅彦行一身的汗,瞧见枕边有一截粉白,下意识拿过来准备擦脸,却发现手里拿着的是涟歌给他包扎用的手帕。
他之前只是想让人洗干净以后寻个机会还给她,可经过方才的荒唐梦,他又犹豫了,像捏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将手帕扔在地上。
可心中的躁意还在,让他很不愉快,过了半晌又将那张粉白捡起,胡乱塞到枕头下面,似乎这样能将那个乱他心弦的女娃也团成一团塞到某个角落里一样。
流安!
流安在外间守夜,听见声音立马推门进来,问道,陛下?
傅彦行沉着脸,道,朕要沐浴。说完便冷着脸朝浴池去,先前那个大胆的宫女见他从内殿出来,以为他是改变主意了,欣喜地抬眼去看他,傅彦行眸中带煞,冷冷嫌弃道,真丑,拖出去。
当下便有两个宫人安静地捂了她的嘴,将人拖出宸阳宫。
流安不知自家陛下为何还要沐浴,在看见傅彦行换下来的里裤时才反应过来,却因此更迷糊了,方才那两个宫女是太后娘娘派来的,陛下既然有欲望,为何不直接收用了?
不过他看得出傅彦行心中不快,便很乖觉的什么也没问。
经此一事,傅彦行再无睡意,他只要一闭眼就能感觉到那女娃在娇娇唤他,陛下
他睁着眼睛挨到了天明,眼底一片鸦青色,低气压持续了整个早朝。
傅彦彻隔他最近,将他的颓态看得分明,以为他是被昨日的刺杀给扰的,心中对傅毓的不满又多两分,便作关切状,道,虽国事要紧,也请陛下保重龙体。
傅彦行冷漠地扫他一眼,道,多谢二弟,朕昨日思忖琼州海防一事,误了歇息时辰。
琼州州牧之职刚刚空出来,新任州牧的人选上他与傅彦行意见相左,如今傅彦行这样说,傅彦彻暗自咬牙,晓得他是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了,少不得要做个让步,便道,臣弟近日思考良久,也认为许道严较为合适。
如今西北的匈奴已不成气候,傅彦行登基以后将目光放到了巴蜀和琼州,而许道严是他的人。
散了早朝,傅彦行直接往安寿宫去。
静成太后正在为先皇抄经,他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她从偏殿出来,知道他是为昨夜的事而来,她道,昨夜的事是母后考虑不周。
傅彦行沉着脸没说话,静成太后到他对面的罗汉床上坐下,才瞧见他眼底的黑,既心疼,又自责,恐他生自己的气,道,你既不愿召人侍寝,母后便再也不擅作主张了。
傅彦行态度软和下来,颇有些无奈,母后,儿臣上次说得很清楚了,儿臣不喜女子近身,请您不必为此操心。
可你的心疾明明好了。静成太后皱眉,她实在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两个侍寝宫女罢了,她的儿子怎会这么大的反应。
立后纳妃的事母后不会逼你,只是你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连咳咳母后有此安排也是正常考虑,你若不喜,母后再不强求便是。她这一生也什么渴求的事了,不过盼着儿女能早日成家,但姻缘之事她又哪里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