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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行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恢复过来,过了许久又问,你此前给人瞧过病吗?

涟歌刚刚刺他少商穴的举动也是因为那本书上中毒的男主便是这般醒过来的,这少年清醒之后,她心中已有八分信了那本书上的解法,正提笔默写书上的解方,忽然听他这般问话,心中有一刹的紧张,狡诈道,从前给庄子里佃户家的小儿治过风寒。

庄子距离濮阳有些远,周围又都是些农户,自打村里原来那位赤脚郎中过世,他儿子搬进城之后,就没有大夫了。涟歌常来这庄子上呆,偶尔会给佃户们发些药材,佃户们感谢她,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乐得让她看。

傅彦行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缓缓闭上眼睛,他此刻累极,不多时竟睡了过去。

徐立神色焦急,小声问涟歌,萧姑娘,我家主子他

涟歌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方才道,徐先生不用担心,你家主子只是困了,他既已清醒过来,短时间内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说完将默写好的药方交给徐立,这是我刚刚默写好的解毒方子,不敢保证有用,你们回去之后需得另寻杏林圣手检验。

涟歌叫莳花去吩咐厨房煮粥,自己则亲自带着莳萝去书房取药,准备给傅彦行退烧。

姑娘也太大胆了,若是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奴婢瞧着那伙人就不像好相与的。那徐先生虽然彬彬有礼,但眼中透出来的肃杀她可是看的十分真切,惹急了他们可如何是好。

总好过见死不救涟歌倒是看得开,安慰莳萝,而且,以后大哥再也不敢说我的医术是纸上谈兵了。

睡梦中的傅彦行:所以我真的是她的小白鼠???

第3章少年

涟歌将药抓好交给流安,将这药三碗水煎成一碗,给你主子喝下,两个时辰喝一次,明早就不热了。

那蛊毒很是奇怪,蛊种在身上,诱发以后蛊虫会死,叫人寻不到根源,却会引人体温升高,血管僵化。涟歌开的是活血通络的药,等他喝下去,血脉通畅了,自然就退烧了。

流安有些惊讶,他以为这位萧姑娘会让人把药煎好了送过来,却不想她居然只拿了药包过来。

孰知在涟歌心里,她见这群人乌鸦鸦十几个,完全不需要她们老弱妇孺帮忙的样子,便很放心的打算去睡了。她折腾这许久已经困了,自觉仁至义尽,在流安的差异眼神中带着两个婢女回了房间。

她她流安有些恍然,一时有些结巴,不知该如何形容涟歌。

徐立轻笑,这位萧姑娘挺有意思的。他去盆里拧了湿帕子,给傅彦行擦脸,嘱咐流安去煎药,你去煎药吧,今晚我来照顾殿下。

涟歌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睁开眼就是辰时三刻了。莳花听见响动,端了热水进来伺候她洗漱,一边小声道,那位公子已经醒了,徐先生遣人来问能否借个浴桶给他家公子沐浴。小婢女声音里带着不满,庄子上简陋,也只有她家姑娘有个洗澡用的木桶,如此私密之物,岂能借给旁人用?也亏他开得了口!

涟歌敷脸的动作一顿,想起那少年光风霁月的俊脸,哼了声,想得美。

但到底那是她生平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病人,虽说救他算是误打误撞,但涟歌觉得自己应该好人做到底,吃过早饭便叫莳萝去传话,说愿意把上个月新制的浴盆借给他用。

她这年身形长开了些,用的浴盆便显的不够大,月前才让人做了新的,还没用过。如今倒像提前为他准备的一样。

涟歌带着莳花去书房又挑挑捡捡,选了好些药材,让徐立将药材煮沸给那位沐浴。

早间有人来传话,说回城的桥被昨日的大水冲垮,看样子他们三两天之内是走不了了,涟歌想拿少年做试验品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但她面上不显,在徐立差人请他为傅彦行诊脉时有些推拒,昨夜为你们主子诊脉乃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但他已然清醒,现下也无性命之忧,我再胡乱诊治,恐误他身体。

主子金尊玉贵,如果有选择,徐立也不想这么草率请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给他看病,可庄子附近连个赤脚郎中都没有,他不得不将希望放在涟歌身上。

只是帮我家主子诊个平安脉,请姑娘莫要推辞。虽然昨夜涟歌说过傅彦行的毒距离真正毒发还有些时日,但徐立仍旧忧心忡忡。他一早已派人去下游疏通河道,只盼着等山洪退去,早日修桥进城。

小女医术拙劣,你家主子身份不同寻常,实不敢随意诊治。涟歌有些为难,自知自己医术拙劣,虽有心救人,更怕弄巧成拙坏了他的身体。左右他已经醒过来,等回濮阳寻了艺术高明的大夫,自然能真正治好他。

出了事,徐某负责。实则徐立是不会再让傅彦行出任何事的,就连对涟歌,他也是防备着的,只是她从未与这等厉害之人接触过,感觉不出来而已。

涟歌这才应下来。

昨日大雨,今昔艳阳,黑夜虽沉,终见朝曦。

被水洗过的天湛蓝逼人,外院种着一丛紫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竹露清响,声声清脆。涟歌拎着医药箱,从竹林中穿过,听着竹叶摇曳摩擦出沙沙声响,像是谁扣紧了心上的弦,指尖拨弄直接升腾出莫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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