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阔且复杂的荒野中,这辆改装的战车看起来显得非常单薄,而且车上的武器对于神族武士或者是武装人族和神族两族的强盗来说具有非凡的吸引力。由于消息的匮乏,人族和神族两族游散的战士们往往不能准确判断出除了火焰喷射外,那重型机铳的真正威力,以及战车外挂装甲的防护力,从而错误地估计了双方的实力对比。
对付这样一辆装备了常规火焰发射器外挂一挺重型机铳和至少配置了三枝加强型自动步铳的战车,只有轻火力的人族和神族两族逃兵散卒们不论是十个人,还是五十个人,其实差别不大。他们的武器射不透战车的装甲,而二百米左右的距离,足够战车上的射手将他们统统扫倒。
这样的巡逻车,实际上是当初艾玛为小股武装人族和神族两族逃兵散卒组成的强盗匪徒们设下的陷阱。他们如果以为人数上的优势可以弥补火力上的差距,那么大半甚至是全部的人变成尸体就是人族和神族两族逃兵散卒们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在战车缓慢的巡视的时候,远处一堆草丛里冒出了一个黑影,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张元。看着远处的战车,张元将一颗子弹推上了铳膛。
天上的恒星光芒渐渐弱了下来,马上就要黑夜了,早就该返回基地的巡逻车迟迟未归,但是银球基地今日值勤的上尉却是毫不担心。
现在正是晚餐时间,执勤上尉在军官饭堂中给自己满满的取了一大盘子最喜爱的虫族小狗肉排。面对如此美食,执勤上尉吃得酣畅淋漓。只看他吃东西的速度,就知道这位上尉今天心情不错。实际上,这名上尉此刻想起的是前几天扫荡神族武士和人族战士组成的聚居地时,看到的神族武士和人族战士们的食物。有了对比,自然今晚的伙食就显得格外美味。
在荒野中,这位上尉面前的一盘食物,确实可以换来好多的子弹药物或者是一个很稀少地漂亮女人的一夜。要知道,捕猎虫族小狗也不是任何人能捕杀到的,而且,更没有厨师为你烹饪出如此美味的食物。
以往巡逻车晚归的情况时有发生,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么就意味着有一群眼力不佳的武装人族和神族两族逃兵散卒要倒霉了。
人族和神族两族逃兵散卒的人也许会很多,但是执勤上尉从来不担心这个。巡逻车车体里其实装着足足上千发高爆机铳弹,另有上万发机铳弹。加上可支持几天喷射的火焰喷射压缩弹,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消灭数以千计的人族和神族两族逃兵散卒。
要知道,整个星球上还存活着的人族和神族总数,就算加上这个封闭星球上的少数新生代,也不足一百万的数量,分散到各地,更是数量稀少。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人族和神族两族逃兵散卒来到这里,所以执勤上尉的胃口和往日一样好。
天边的亮光快要散尽的时候,那辆改装的恶棍巡逻战车才徐徐出现在银球基地哨兵的视野里。与往日激战归来时狂飙突进、带着滚滚烟土的声势不同,这次的巡逻车以二十多公里地速度慢吞吞的速度向银球基地开来,那晃晃悠悠的架势仿佛在郊游观光。车身上方,坐在火焰发射器和重机铳后的两名射手也无精打采地歪靠在座位上。
“嗨!看哪,忽安达中尉他们回来了!耽误了这么久,肯定战果不少。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出巡时连根鸟毛都没摸到过!”坐在基地碉堡里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射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说。
碉堡建在一座山包的顶层,视野十分开阔,而且射击碉堡是由金属制成的,防护比土石堆成的碉堡要好得多。
碉堡里面,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兵正背靠碉堡地墙坐着,悠闲自在地看着远方。突击步铳随意地扔在身边的地上,不过一旦有情况,老兵伸手就能摸到铳。
“小子!十几年前,你所属的部队幸运的一进入地面参加战斗就发生的大决战,然后战争就以惨烈的形式结束了。如果你多参加几场激烈的战斗,或者是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能够整日无所事事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老兵悠悠地说。
年轻一些的战士显然不以为然,那张脸上充满了对胜利、荣誉和财富的渴望。他嫉妒地望着缓缓驶回的巡逻车,不乏恶意地揣测他们一定是战果辉煌,才用这种反常的方式回来,好吸引更多的眼球和注意力,甚至说不定在妄想得到艾玛将军的青睐!
一想到艾玛将军那美丽的身材,这名年轻战士的血液就不由自主地流淌得快起来。再望向巡逻车的眼神中,隐约就有了些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敌意。
在银球基地,艾玛的强势不容置疑,无可挑战,而且绝无道理可讲。但是这个封闭的星球上,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床上工具以及繁育下一代的母体地观念早已深入人心,尽管年轻的战士不过是阶级最低的士兵,但是内心深处,也有把艾玛扑倒在床上的冲动。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能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仅不能在艾玛面前表露出来,就是在同僚间胡侃闲扯的时候也是万万不能说的。
因为通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想要打艾玛将军主意的士兵和军官,不论是任何实力,在战场上的死亡率都高得出奇,无一例外。而被艾玛垂青的床上之宾,那些优秀而俊俏的军官和士兵们,也丝毫不敢违背艾玛的命令。因为,不论是任何人敢于在银球集团军基地分部挑战艾玛的权威,艾玛都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干掉对方。
老兵懒洋洋地从护墙上伸出头,向巡逻车看了一眼。尽管天色已十分昏暗,而且巡逻车距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但凭藉着丰富的经验,老兵还是一眼看出那两名射手的姿势有很大问题。他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抓过夜视望远镜,向巡逻车望去。一望之下,老兵立刻转身大叫道:“警报!警报!快拉警报!忽安达中尉他们都死了!”
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警报
响起的刹那,刚想吞下一叉虫族小狗肉的上尉结结实实地一口咬在了钢叉上。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慢条斯里地朝一杯浓郁咖啡中加糖的乐戴斯特手一抖,小半罐糖全倒进了咖啡里,完全毁了这杯价值昂贵的咖啡。
而艾玛一个人躲在漆黑的办公室里,一支又一支地吸着烟,听到警报时,忽明忽暗的烟火不再跳动,而是一直凝定到熄灭。
老兵揿点亮了探照灯,一束强烈的光柱集射在缓慢直线开来的巡逻车上,将车身和车上的人照得纤毫毕现。
一名射手靠在重型机铳座上,头垂在胸前,强烈的灯光下可以看出他胸前背后的军服上染遍了暗红色。火焰发射器后座上的发射手则仰躺在自己的座位上,强光照射下,露出了胸口的血污。驾驶室内的两名战士则仰头靠在座位上,失神的双眼茫然地瞪着天空和废墟顶部。他们的胸口全是暗色污迹。
巡逻车低沉地吼叫着,继续以不到二十公里的速度向警报长鸣的银球基地行驶而来。基地中军营中人声鼎沸,不住有士兵冲了出来,一队荷铳实弹的夜间巡逻战士已乘车赶了过来,向巡逻车迎了上去。有勇敢的战士跳上巡逻车,将驾驶室内已经死去的士兵拉出,并且将被设了自动行驶的巡逻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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