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带着孩子们先去后边躲着,这里有我们,定不会叫他们越过这边!”殷堂和柯慕青道。
“这是我们几家和这柯婆子一家的私事,几位差爷何故掺和一脚?”金大夫人扬声质问着。
“你当我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可,当我们帮着自家兄弟的亲人也可,你想怎么觉得,你就怎么觉得。”郑珲大声应着。
这群衙役会介入他们和杨家的事,这实属令他们没有预料到。
衙役加上杨家的人,足足有三十几人,个个带着剑,实力悬殊,真打起来,他们几家绝对讨不找半点好。
可要让他们就这样退了,他们心里又实属不甘。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群低贱的百姓都欺辱到他们家门口,他们要是退了,就是没脸。
孩子们心思单纯,等孩子们玩得相熟了,让孩子们替大人开口便简单了许多。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金员外愤怒地甩了衣袖往回走,一边怒吼,“全部都滚回来!犯不着和一群贱民一般见识!”
金员外身子一颤,要不是金管家及时扶住了,怕是要直接气晕到地上了。
“那你真可怜,活到这岁数了还这般没见识!就我这样也叫泼妇?我没甩你一巴掌都是我太有道德太善良,怕一巴掌给你打成脑残!”
金家大郞气得从护卫手里抢过刀就朝着柯慕青冲去。
杨文孝见状大惊,“娘,你去儿子身后!”
但未料到计划出了岔子,这群衙役竟然插了手。
这话听听,不知道的人应着还以为多识大体多宽宏大量。
“就是!这路就在这里,凭什么要求我们要走在你们后边这么远!”金家另外一个郎君跟着应和着。
柯慕青对着金员外的背影呸了声,“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们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天看着呢,做人不厚道,富不过三代!”
金大夫人脱口说着,“你们包庇杨家!实属欺人太甚!”
原来一早就打着这算计啊?
事情到了这地步,几家员外郎表情也不太好看了。
当然,我们几家也不是爱占人便宜的,杨家给我们赔礼,我们家孩子也有错在先,我们家自然也不会让杨家吃亏,也会拿银子当赔礼,如何?”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们就去县衙告我们啊!”郑珲嗤了一声,“我们说十里路就十里路,我们的话就是规矩!不服规矩,我们就能怀疑你们试图劫走犯人,一律视为同党!”
偷鸡不成蚀把米,金员外险些咬碎了一口牙往肚里咽。
为了这点争执有所死伤实属不划算。
他们杨家伤了碰了,有郎中有草药,可他们这里要什么没什么,真伤了也只能等死。
就金大郎君外强中干纵欲过度的身子,柯慕青躲过他扬起来要砍人的剑,然后从背后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人踹趴在地上。
哪知道几家孩子都被那几个妇人养成这般不中用,让他们去结交,结果他们去气人。
气人就气人吧,哪知道没过多久又被人气回来了。
柯慕青喊住金员外,“我等是良民,别人虽称呼你一声金员外,但你也非官身,说来也与我们一般无二,不过都是平头百姓,论富裕,瞧瞧你们现在这副落魄户的样子,连口水都混不上,再敢一口一个贱民,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难怪呢,一向对他们这些所谓的贱民避而远之的几家人会放纵他们的孩子过来找杨家这些孩子说话。
柯慕青直接把杨继业的鞋从他脚底下脱了下来,然后拿着鞋子往朝着她冲过来的金大郎君迎了上去。
柯慕青一巴掌把杨文孝撂到一边,“哪凉快哪呆着去!一只白切鸡,老娘一巴掌一个!”
杨继业偷偷走到柯慕青身边,低声说,“娘,他们也太不要脸了,晚饭前他们就悄悄来找我,说想要用银子找我们家买些水和别的,这些可都是娘辛苦带回来的,如今可是花银子都买不着的东西,我自然不肯,我就没答应,也没替他们给娘传话,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几个孩子身上。”
“泼妇!泼妇!我活到这岁数就没见过这等泼妇!”金员外气得破口大骂。
金大夫人道,“但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家,杨家若是愿意赠我们一些粮食和水与我们和解,我们便给差爷们面子。
“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赶紧滚远点!”殷堂朝着前面吼着,“我们头儿说了,从明日开始,你们这群闲杂人等离我们至少十里路远!再敢跟在我们后面,全部以干扰公务罪拿下,全部和那几百个犯人一块去岭南流放去!”
看看,竟连她这个傻大儿都看出来了!
金员外心里暗骂几家孩子不争气,本是看杨家人宠爱几个孩子,想让孩子们过去一起玩。
金员外这才又心生一计,想到了这法子。
“起初只是几家孩子吵吵闹闹的小事,小孩子有争吵是常事,只是柯婆子欺人太甚,竟敢动手打人,这口气我们咽不下。”
“凭什么?凭我们正在押送犯人去岭南!凭我们手里的剑!凭我们手里的公文!”
金大夫人心里觉着她为了几家人的利益牺牲够大了,没想到这柯婆子竟然大放厥词,还当众拒绝和解。
金员外给人使了个眼色,金家大郎君去了他娘子身边耳语了几句,金大夫人便点点头。
柯慕青直接气笑了,“我呸!我就是把粮食和水喂狗,我都不卖给你们几家!不就是要打架吗?来啊!谁怕谁啊!”
但打是不可能打的,真打起来他们的护卫不知道还要伤亡多少,眼看这一路还有未知的风险,少一个护卫对他们来说就多了一丝生命威胁。
杨继业的鞋子就派上用场了,柯慕青拿着杨继业的鞋子,用鞋底就对着金大郎君的脸一阵猛扇。
柯慕青的力气那是开了外挂,再来十个金大郎君这样的窝囊废都没用,躲都没地方躲。
柯慕青愣是把人打成了猪头脸,打得金员外都快不认识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