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段应许想了想,诚实道,“仇亦刚才给了我晚安吻,我想今天晚上睡觉前放一遍。”
和仇亦住在一起、每晚都能得到对方的晚安吻后,段应许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有了显著提升——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睡得比以前安稳。
秘书:“……”
正在喝水的秘书一时没注意,险些把自己给呛到岔气。
·
次日。
段应许一夜未归,仇亦在短暂的不习惯之后便迅速适应了段应许不在家的感觉。
早起给段应许发了一条带麦吻的早安短讯后,仇亦便收拾好了自己,给段升嵘打了个电话,使唤对方送他去徐师所在的享笑社,去当面给被他拆了台的朋友道歉。
享笑社是这几年国内发展得比较好的相声剧团,属南派,虽然明面上挂了虹光娱乐的牌子,但实际上却是独立于虹光的。
剧团旗下除了基本的相声演员外,还有自己的话剧小品团,业务颇广,仇亦为了锻炼自己的演技,去享笑社的话剧团出演过几次剧目,在剧团里称得上是熟脸了。
他和段升嵘刚进剧团所在的大楼,在大厅里和朋友对戏的小演员便发现了他,热络地同仇亦打起了招呼来:“这不是亦哥吗!你好久没来我们这儿了。”
小演员和仇亦搭过几次话剧,是个活泼的自来熟。
仇亦手里提着给徐师准备的伴手礼,谨慎地打量着周遭环境:“徐师他人呢?”
小演员道:“师哥应该在后台那边弄道具吧。”
仇亦干咳:“他的情绪如何?我那天不是砸了他场子么……这段时间一直没空,今天特地抽时间出来跟他赔礼道歉。”
“不是很好,”小演员也干咳了起来,“那天你和黄哥闹事之后吧,师哥就自闭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两天他好像想开了,也出来见人了,还说什么既然你要抢他饭碗,那他也就不客气了,要演员出道,还跟团长说要出演剧团新话剧的男主。”
仇亦啧了一声。
段升嵘好奇道:“那个徐师傅是你师哥?没想到你们说相声的还有师门传承啊。”
“不是啊,我们虽然也有师门,但师哥他和我不是一个派系的。”
段升嵘惊了:“那你怎么叫他师哥!”
小演员道:“因为他就是师哥啊!”
段升嵘懵了。
仇亦大发慈悲地解释了一下:“徐师姓徐名师。”
段升嵘:“……”
这名字真占人便宜。
三人说话间,同小演员站在一起的朋友突然屈起手肘,用肘侧捅了小演员一下。
被捅了的小演员一愣,正想问朋友这是干嘛,便见朋友心虚地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小演员顺着他指示的方向一看,便见一名穿着马褂、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地朝着几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小演员顿时也莫名心虚了起来,抛给仇亦一句自己要和朋友继续去对戏了便赶紧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仇亦往小演员刚才望的地方一看,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呢,来者便猛地冲到了他的跟前,一拳头朝他面上招呼了过去。
仇亦眼神一凛,身体下意识的一动,反手把冲过来的人给摔了出去。
“草!”被摔了个结实的黄毛恼怒地吼了起来,“姓仇的你还真敢摔我啊!”
段升嵘好奇地盯着黄毛:这人应该就是仇亦之前说的徐师了。
仇亦自知理亏,又不好像对付舒煜那样朝自己的朋友发火,只得若无其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你朝我打过来的。”
“妈的,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给打晕了脱光,放到虹光的门口摆着让你社会性死亡!”徐师咬牙切齿。
仇亦想了想,严肃道:“你打不过我,可能只会被我扒干净。”
在仇亦眼里,徐师的战斗力大约小于一只鹅。
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