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坤呢?”
“跑了。”柯亦把枪扔给周栋,拍了拍手。
罗列眼眸深了深,并没有相信他的话,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继续搜。
柯亦也不生气,又道:“那小子死了没?”
罗列知道他问的是宋飞,“不知道。”
柯亦的俊脸冷了冷。
柔园这边,那辞已经换下了穆穆的公主裙,刚换上她先前穿的那条裙子。
说实话,那辞这会儿腿还有点软,并且刚才吃的东西在胃里翻腾。
在亲眼看见一个人被炸成一团烂肉血沫子乱飞之后,她的三观好像要重新塑造了。
那辞原本还觉得自己是个冷心冷情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经过刚才的事她才知道,以前他们那家那点子事儿真的不算事儿。
好在她刚才被穆奇他们保护的很好,没有受伤。
“那辞,以后你再也不许这样了。”穆穆严肃道,视线又从穆奇他们脸上一一滑过,最后落在玉炔脸上,生气道:“无论谁,都不许再这样,我很生气。”
那辞耸耸肩:“好好,我保证以后不这么玩了,刚才可吓死我了。”
穆穆挺了挺胸膛:“我也是很厉害的,你们不要以为我很菜。”都不看玉炔了。
玉炔知道他的小东西生气了,准备稍后再哄。
危险接触了,穆穆就提着裙子去看宋飞。
宋飞在元帅府的地下手术室,这里以前是给穆乘风治病用的,手术台那些都是现成的,各种药品也都有。宋淼恰好也在。虽然他是脑科权威,但是给人取个子弹也还是很厉害的。
“穆穆,手术还没结束,你别担心。”南宫钰说。
“我不担心,飞飞一定会没事的。”穆穆说。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手术,宋飞的小命是保住了,不过人没有醒,被送进了隔离舱观察。
罗列的人找了几圈,没有看到石坤,倒是看到好几具尸体,应该是石坤的人。
柯亦经过一番梳洗,这才人模狗样地出现在穆穆跟前。
“咯,礼物。”他抛过来一个盒子,穆穆没有接,被一旁的玉炔接住了。
柯亦挑了挑眉,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玉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石头,看外表,就是普通的石头,拳头大小,灰扑扑的。
玉炔拿在手里看了看,把石头放回盒子里,递给了梁郁,对柯亦道:“多谢。”
“客气。”柯亦叹了口气,又朝玉炔道:“恭喜了。”
玉炔还是那两个字:“多谢。”
天快亮的时候宋飞从隔离舱出来,换到了床上。穆穆松了一口气,这才被玉炔拉着回去休息。
昨晚的生日宴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不知道,后面一直是穆少爵兄弟俩和夜觞在撑着。
穆穆睡了一觉起来,已经过了午饭了。
玉炔就在窗户边看书,也不知道他睡过没有,看上去倒没有显露出疲倦来。
“醒了?”玉炔一边替她拿衣服,一边道:“宋飞还没醒,不过已经送到医院去了,等吃了饭我们就去看他。”
穆穆下床,扑进玉炔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怎么了,乖宝?”
“没什么。”穆穆声音闷闷的:“就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姐姐,飞飞被人挟持,我却在庆祝生日。”
没想到穆穆会这么想,玉炔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小傻瓜,生日宴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生日宴,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穆穆自然清楚,像这种宴会,庆祝生辰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不是为了政治服务?
比如昨晚,穆乘风顺藤摸瓜,把那个跟黑鹰勾结,对他生了二心的世家揪了出来。
穆穆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我明白,所以,以后我要加倍对飞飞好。”
玉炔当然穆穆说什么都好。
宋飞伤得有点重,穆穆下午在医院呆了两个小时他都没有醒。
这边穆乘风却掌握到了石坤的行踪,那个家伙跑了,跑出了炎氏帝国。
穆乘风敢肯定,绝对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柯亦表示自己很冤:“你们别这么看我,我如果要帮助他,我还杀他那么多人?”
“你别心虚,没人怀疑你。”夜觞说。在场的人除了柯亦,没人知道宋飞是如何跟柯亦取得联系的,两人又是如何配合的如此默契玩了石坤一把。确实,按照石坤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柯亦这一次可算是动了他的根基,就算柯亦故意放了他,石
坤肯定也恨死了柯亦。
不过石坤这人家大业大,道上朋友也多,要弄死他也确实不容易。
不管怎么样,石坤跑了,警报解除。
二十六个小时之后,宋飞醒了,只是他却不愿意见穆穆,并且向玉炔提了一个要求。
等穆穆赶到医院,宋飞已经被送走了。
“他去隼了?”穆穆相当震惊。
玉炔点头:“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这个笨蛋,隼是那么好进的?”穆穆简直气得不行。
玉炔眼眸深了深,想起宋飞跟他说的话:“我现在还不够强,没有办法保护姐姐,我要变强。”
他的目光很坚定,真的不像一个才十三岁的少年。
而且他觉得自己没脸见穆穆,因为在穆穆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无能为力。
玉炔当即就调来飞机,把他直接送去了隼。
穆穆知道宋飞的性子,知道这事儿她也左右不了,只能让玉炔给宋飞走点后门,让他在里面少吃点苦头。
因为生日宴上的意外,搞得穆穆好几天都心情不好,直到宋飞走后一周,她都还没有拆礼物。
各种各样的礼物盒子堆了半间屋,穆穆闲着没事儿,就约来于倩悠和那辞帮她一起拆礼物。
这几天林琅也在元帅府玩儿,据说林虎带着老婆出去玩了,林琅一个人生无可恋,就跑来逗罗浩宇,两人一天打三架。
因为都是同龄人,加上那辞顶替穆穆找出了死士,罗浩宇和林琅就特别痛快的把那辞纳入到他们这个团队了。反正再过几天开学大家同班,人多力量大。林琅穿得特随便,五分短裤,宽大的T恤,关键是T恤还是粉色的,一头卷毛披散着,看着雌雄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