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私生子
直到车子开走了许久,霍雨眠还站在楼道口,久久没有回神。
此刻她白皙如净瓷的脸颊上,泛着红晕,而她的脑海中,还回响着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这男人……
真的是变得越来越温柔了……
她能够看到他的转变。
她也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在用他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想要挽回两人之间那段空缺的过去。
这样的用心,让她难掩心里那微微绰绰的悸动……
回到家,周菀正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连忙把她拉过来。
“怎么了?”霍雨眠不解。
周菀先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这才轻声问道,“丫头,你和封诀……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霍雨眠楞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答。
其实她的内心现在也很是复杂。
沉默着,她微微垂下眼帘,乌黑的睫羽轻轻颤了颤,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几分复杂,盯着自己的手心。
“如今我和墨封诀的关系,也算不上和好吧……不过,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特别是最近,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而他为了救自己,竟然不远万里追去了国外,还为了自己,频频涉险。
明明她回国后,都已经做好了再不相见的准备。
但两人却不知不觉又发生了这么多,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她不说,周菀也看得出来她的纠结,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牵过她的轻轻拍了拍。
“你不说,妈妈也知道,毕竟墨封诀在你心里那么久,是不可能轻易抹去的,再说了,他还是小遇的父亲,我看得出来,这一次回来,他对你和小遇都十分上心。”
霍雨眠紧紧的抿着唇,没吭声。
“哎,不管怎么样,都跟随自己的心吧,如果你还对他有感情,还放不下,如果还是那么的喜欢,那就回去吧,放下一切,重新跟他在一起。”
这个念头,让霍雨眠的心微微一颤,那在隐蔽角落里燃烧的火苗,似是被风轻轻吹动,又高了几分。
半晌,她才轻轻开口,“我和他的事……再说吧。”
周菀点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放心,妈妈永远支持你。”
霍雨眠闻言,内心满是感动,想到母亲这么多年的陪伴和担心,不由感慨。
“妈,是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
她轻轻依偎进周菀的怀抱,就像小时候一样。
周菀见状,不由有些欣慰,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只要你没事,妈妈就放心了。”
“……”
夜色正浓,母女俩依偎着说了好多话,霍雨眠这才回房,抱着小家伙沉沉睡去。
……
墨封诀之前为了救霍雨眠,出国比较仓促,什么都没来得及跟家里说,也没打声招呼。
这次回国,他自然第一时间先回了墨家庄园。
然而,谁想到,他才刚刚踏进玄关,就发现正厅里的情况不对劲。
平时紧闭的大门竟然敞开着,而他进来,玄关处也没有佣人迎接。
墨封诀下意识的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往正厅走,这才发现,原来正厅里,竟多出来许多从没见过面的不速之客。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比他父亲年轻好几岁的男人,正站在一群保镖的前面,明显就是一副闹事的样子。
原本整洁的摆设,此刻被砸的到处都是,管家和佣人被几个保镖围住,正瑟瑟发抖着。
而他的母亲,明显受了惊吓,一手还捂着另一只手臂,似乎是受了些小伤。
此时此刻,墨建华正一脸震怒,眸子里满是愤怒的火苗,和那个男人对峙着。
墨封诀将这一切都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他修长的双腿迈开,几个大步就走了进去,直接站到母亲面前,沉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
辛如雪见到他,顿时惊喜,“你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她又面色不善的看向那个中年男人,“他是……”
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她显然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墨封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如鹰隼般的视线递过去,目光满是审视,带着明显的冷意。
这时,那男人也同样在审视着他,过了几秒后,竟笑了起来,率先开口。
“呦,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那个优秀的侄子吗?啧啧,可算是回来了啊,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也不说回家看看来?”
他故意装出很亲昵的样子,但墨封诀显然并不接他这茬,面色仍旧冷酷如冰。
“你,是谁?”他声音冰寒的质问道。
男人见状也不以为意,反倒是极其自然的回应,“我吗?哈哈,我可是你的叔叔啊。”
叔叔?
墨封诀闻言,入鬓的剑眉顿时拧起,“我哪里来的叔叔?”
说着,他用疑惑的视线看了眼墨建华和辛如雪,却见墨建华浑身紧绷,一副极其戒备的姿态。
辛如雪咬了咬牙,知道如今纸包不住火,早晚也要告诉墨封诀。
她轻轻拉了下儿子的胳膊,随即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似乎在外面犯过错,有过风流债,这个男人叫顾延朗,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你爸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个消息有些震撼,墨封诀的墨眸里闪过一抹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现在他八成是听说了你爷爷身体不好,所以就回来了,想要趁机让你爸在公司给他安插个总经理的位置。”
辛如雪这么一说,墨封诀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说什么安排个总经理的位置,呵,这个顾延朗,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分明就是私生子回来想要夺权啊!
还真是可笑!
墨封诀冷眼看着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便宜叔叔,一脸的不屑和鄙夷,眉宇间满是讥讽。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墨家,他又怎么会容许这种人随便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