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襄听到“望月鳝”三个字时,脸上不免显出几丝惊讶之色,他说:“你们能从望月鳝的口里逃脱出来,也实属不容易了。”
“岂止是逃出来了,大燕女王还把望月鳝活捉了。”
公子襄原本脸上只有几分的惊讶之色,变成了完全的吃惊,他问:“凤姑娘抓了望月鳝?”
破海感觉身体里的气息已经基本平定下来后,才说:“是啊,少阁主你结交的这位大燕女王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人啊?抓了望月鳝不说,还要拿鳝鱼来做菜,这也太……嚣张了。”
“你先下去歇息吧!”公子襄示意弘明扶破海下去歇息,自己打算去青坊斋看看那位大燕女王。
才入到内室,只见清荷姑姑出来,道:“少阁主,我家陛下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不,我听说陛下她此行不易,遇到了些不好解决的麻烦,想来问问可需要我帮忙吗?”
“多谢少阁主挂念,再怎么不好解决,现在也解决了,陛下已经累得睡着了,您……”
“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公子襄正要离开时,花梦影也往青坊斋来,两人正好撞见。
“子襄,你也来看师妹吗?”
“我听破海说,他们在雁落村遇到望月鳝,担心凤姑娘受伤,所以来看看。”
“是啊,我也是担心师妹受伤过来的,不过刚才在门外遇到叶紫苏那个小丫头,她说师妹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太累了。”
公子襄把花梦影拉到一旁,小声问:“毒仙你可知道那望月鳝是何等凶猛?破海这样功夫的高手在望月鳝面前,只怕被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却被凤姑娘抓了来入菜,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
“凤姑娘的身边,除了阿彻这个令尊高手之外,还有别的同级高手吗?”
“没听说过,阿彻是我们之中功夫最好的。”
“可阿彻分明接到旨意去了帝皇宫,她身边不可能有能够完全降伏望月鳝的高手的。”
“这……”公子襄这话说得不假,花梦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就那师妹那些奇奇怪怪的符来说好了,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获得这些符的?
“你也觉得有问题是吗?”
“子襄,师妹身上有秘密这我也知道,但是人嘛,谁没有隐私,她既然不愿说,你又何必一定要追根究底呢?”
“或许是习惯了吧!”公子襄被花梦影的话说服了,他苦笑一回,“算计这算计那的,算计习惯了,所以总会忍不住去刨根问底。”
“对了,阿彻还没回来吗?”
花梦影这么问,公子襄才发现,轩辕彻已经入宫许久了,可还不见回来,他差遣去帝皇宫门口听信的人也来报:“还不见轩辕公子回来。”
一直到傍晚时候,凤浅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吵醒时,才见轩辕彻回来。
“阿彻,是你回来了吗?”
轩辕彻走过去,看到凤浅起身,说:“是我开门的声音吵到你了吗?对不起啊!”
“没关系,正好我也休息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在帝皇宫里已经用过膳了。”轩辕彻的身上似乎带着些微的酒意,“浅浅想吃什么,我陪你吃吧!”
“你喝酒啦?”
“喝了一点。”轩辕彻往自己身上嗅了嗅,“酒味很浓吗?我先去换件衣服。”
凤浅的鼻子闻到的哪里只有酒味,分明还有女人的熏香味。
阿彻去帝皇宫见了谁?发生了什么事吗?
凤浅起身时,清荷姑姑和叶紫苏吩咐着丫头们准备晚膳上来,轩辕彻也已经换了身衣服,熏香和酒味也已经散去了,凤浅问:“阿彻,帝皇宫来旨意召见你,是星帝吗?”
“不是。”轩辕彻替凤浅夹着菜,“是紫云。”
“她找你做什么?”
“浅浅,你先吃饭,吃完我再跟你说。”
看轩辕彻那一脸不愿意说的表情,难道他帝皇宫里跟紫云发生什么了?
轩辕彻见到凤浅写在脸上的疑惑,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说:“你想什么呢?”
“你跟紫云……”
“我跟紫云什么都没发生。”轩辕彻亲自替她盛了饭,“她因为被赐婚的事心里烦躁,找我去说了一些疯话,就这样而已。”
“那你身上的酒味……”
“暗玄见我被紫云纠缠久了,出宫前悄悄扔了一小瓮酒下来,让我解渴用的。”轩辕彻。
又替凤浅夹着菜,“浅浅难道没闻出我身上的酒味,是万金阁的酒吗?”
都说关心则乱,疑心则疏,凤浅仔细回味,方才阿彻身上的酒味,倒确实是万金阁的酒。
凤浅有些不满地喃喃道:“她订婚,心里烦,找你做什么?”
不过是要和辰府的公子结亲就忙乱成这样,要是紫云知道阿彻的身世后,那不是要崩溃?
“大燕女王啊!女王陛下!辰琅求见啊!”
外面响起辰琅的声音,凤浅问:“辰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清荷姑姑回道:“陛下,辰家公子是跟您的马车一起来的万金阁,他一直在等您,没离开过。”
“快让他进来。”
“是。”
只见辰琅一脸丧气地走进来,一见到凤浅,就像见到救命恩人似的,就差要扑通跪倒了。
“辰琅求女王陛下救我一命啊!”
凤浅听得糊里糊涂的,问:“你好端端站在这里,怎么就没命了?”
“圣上下旨要我娶紫云公主,方才入帝都时候,家里府人来报,说帝皇宫来旨意,让我明日入宫觐见,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让你入宫觐见,多半是见紫云公主吧?”凤浅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星帝怎么这么急着把紫云嫁人?”
“先别管这个了,总之就是我是绝对不能见紫云公主的,我也绝对不可能娶她!”
“行了行了。”凤浅见辰琅是真的急了,“我帮你想个主意,保管让星帝断了让你娶亲的意思,如何?”
轩辕彻问:“浅浅,星帝的赐婚诏书可是已经昭告天下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收回成命的。”
“那可不一定。”凤浅看着辰琅的模样,“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辰公子,我想的主意,可能要让你受点儿委屈。”
“只要能让我不娶那位公主,受什么委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