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其他人无动于衷的样子,凤浅长袖一挥,来了怒气说道:“神音教都到王宫里,你们还浑然不觉!它根本不是什么神教,它借乐曲控制人心,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甚至还买通不少关系,分明是邪教无疑,竟还痴妄朕将其立为国教?当真可笑!今日,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正式宣布,神音教教众居心不良,危害巨大,应予以严惩!教众一律拿下,给朕严加拷问!胆敢勾结集权者,杀无赦!”
凤浅话音尚未落下,只听的一声金戈破空之音,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压缩了,只察觉地到一股灵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两个少年撕开伪装的面目,、面露凶光,赫然跃身,直奔凤浅而来!
“大燕国君昏庸无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谁都没想到两个少年会在国宴当场动手,更没想到他们真是神音教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侍卫们根本无从反应过来,去保护凤浅。
两道利刃已经刺杀到了凤浅的面前。
然而,出乎意料,一柄白虹灵气化作的长剑,横生拦截!
猝不及防的,将偷袭出手的两人击飞出去。
只见轩辕彻挡在凤浅的面前,他目光冷然,如同天神下凡般威武高大,灵气四散出的气势磅礴,光是眼神便能震住场上的人。跟凤浅一样,他同样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
神音教护法,玄武和白虎!
“呵呵,又是你们,竟然还有胆来王宫,也好,这样省了我去寻你们的功夫。”轩辕彻冷冷说道,他怎么可能忘记神音教折磨司空圣杰的事,也早就下定决心要为自己师弟报仇。
“来人,把他们给朕拿下。”凤浅一声呼喊,侍卫们蜂拥而上。
玄武和白虎偷袭不成,恼怒异常,他们想不到轩辕彻居然反应这么快,不过两人也是狠辣至极,连忙招呼同时埋伏队伍里的帮手,四散开来,向着官员大臣们动手。
人群一阵慌乱,大臣富商们向外纷纷逃窜,人人都是保命要紧。
借着这一冲势,玄武和白虎趁机向外跑去,轩辕彻早已盯上他们,紧跟上去。
“哪里跑!”一道长虹,直奔他们的后背而去,去势极快,竟是直接落在了两人身上!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回,一心复仇的轩辕彻,只在眨眼间便将灵尊的恐怖势力发挥至极!
稍落身后的白虎当场后背被劈成一道血痕来,倒在地下,发出惨烈的嚎叫!
玄武却是头也不转,根本不顾及同伴的死活,拼了命地要往前冲去。
可他没想到的是,一个锅从背后飞了过来,直接砸中他的脑壳。
突来的横祸让玄武万分不甘,他才一转过身便被轩辕彻以长剑架住了脑袋。
“别杀,留下活口。”不远处动用了龙纹如意锅的凤浅,出声提醒道。
哪知,玄武听到这话,只是恨恨地说道:“你们等着,我教之人会为我们报仇的!”说完,他便脖颈在长剑一划,竟自杀而亡。
轩辕彻面色有些沉重,他没想到神音教人如此果断,回过身看白虎也是自断灵力而亡。
“算了,先看看有没有人受伤。”凤浅扫视眼周围,在侍卫们的纷纷出力下,原先混乱的场面已然平定下来,大臣们自然是没敢先离开王宫,又纷纷回到了正殿来。
“慕云,你没事吧?”慕云一直被轩辕辰护着,并未受伤。
“我没事。”慕云看向凤浅,“王嫂可有受伤?”
“朕没事儿。”凤浅走到白虎尸身旁,“要是留住一命,或可问出些什么来。”
轩辕彻躬身去探玄武鼻间,同样没了气息,他将剑收起来,走到凤浅身边。
“此番神音教折损两员护法,也算是元气大伤,只是未能将其斩草除根,以后清肃起来,怕是会更麻烦。”
“罢了,一步步来吧!”
当下,宫人们纷纷进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地板,凤浅也不欲在此多做逗留,只命众臣下了宴,在朝堂恭候。
北燕朝堂之上,众人垂首埋袖,一个个像霜打的柿子一样,凤浅看着堂下臣子,怒气逐渐生出。
忽听“啪”地一声,连带着凤浅也被唬了一回,只见轩辕辰阴沉着脸,摔碎的茶盏还冒着热气,瓷片被撞得四分五裂,犹如北燕之境。
“孤当年登位,朝中虽有不服者,到底也是因着孤年轻不经事,担心误了北燕。”轩辕辰的声音中,除了愤怒,更兼痛心,“不过短短数年,北燕重臣竟昏懦到这般地步,你们是遍读诗书、通晓史律的官员啊!难不成竟无一人知晓‘忠臣’二字如何写吗?!”
一席话说得堂下臣子羞红脸面,头低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王上训斥得有礼!”只见周老站出来,提衫而跪,“老臣惶恐,得王上器重,乃忝居高位。然臣在未彻底了解神音教前,便出言谏议王上立其为国教,此为老臣过失,还请王上降罪!”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可若有过错而不自省,终不会有所进步。
像周老这般的位尊权高者,能如此抛下脸面,坦然接受自身过错,且愿为过错承担责任,品质当似金玉贵重。
轩辕辰抬手示意他起来:“周老言重,孤不怕你们犯错,有错改了便是,孤只是心寒,我北燕的朝臣,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于国事上儿戏至此,实乃我北燕之祸啊!”
这边正说着,外面来报:“凤相求见!”
只见凤苍携风清羽和唐辰羽同入朝堂,开口第一句便是:“禀王上,都招了!”
听得这话,轩辕辰的神色才见几分缓和,只道:“凤相请起来回话。”
凤苍命大监呈上先前被清肃的吏部侍郎陈遣、少府寺卿张廷富,还有那礼部主事段知节三人的供词。
凤浅疑惑:“他三人收受贿赂之事不是早已定谳,如何还有口供?”
轩辕辰将口供递给凤浅,回道:“王嫂,若是受贿,自然要有行贿者,孤一直好奇得很,客商行贿,不过是想图个过路方便,一两张银票足矣,哪里需要耗费这么多银钱,除非……”